婉儿从她姐夫那里了解一些洋人对绸缎颜色、花纹的喜好,就带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去市场寻找洋人所喜欢的绸缎料子。
在买料子铺子里,婉儿的眼睛专门盯着被卖料子小二放在角落里,那些不被人重视的料子。婉儿已经跑了好几家铺子了,也买了些料子。这一家买绸缎料子是最小的一家铺子了,就是因为小,没有多大财力,它所进的货,档次比较低,次品的、零头料很多。
婉儿决定,手帕和围巾用欧司牌自家品牌,把国内市场上销不出去的手帕、围巾销到国外去。至于其它绸缎料子,去看看市场上那些不流行绸缎料子,已被淘汰的料子,而洋人喜欢的那种料子就多进一些,到是并不一定要欧司牌子的料子,这样成本就会低很多。
在这家很不起眼的小铺子里,到是让婉儿找到了不少她所要的绸缎料,婉儿一下子买了很多,在和小二结帐的时候,婉儿向小二提出“小二,我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料子,你能不能多给我一些优惠,如果行的话,以后我会经常光顾你们小店的。”
那小二听了婉儿的话,看了看婉儿,他看不出婉儿的身份,因为今天婉儿的打扮是穿丫鬟的衣服,对于婉儿挑了他们铺子这么多的料子,小二确实是觉得今天这个顾客很奇怪。他已经对掌柜看了好几眼了,要在过去,掌柜发现顾客稍稍多买了点料,早就过来打招呼了,今天却被一个少爷给缠住了,到现在还脱不了身,所以对婉儿提出要优惠,他还真拿不了准,只能对婉儿说:“小姐,这个主我作不了,我去问问掌柜。”
“好,我等你。”
当小二到了掌柜那里,要和掌柜说说,只见掌柜一个手势让小二等一伙儿。只管他正在和一个少爷在说着什么,这让婉儿奇怪了,那有生意做而不做的?婉儿到要看看什么生意让掌柜这么放不下?原来和掌柜在说事的人,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公子,那公子粗一看,看不出那个怎样不妥来,也不怎么吸引人,衣服什么的看上去很一般,好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子。
那公子的长相很吸引婉儿,公子长得一表人材,貌相很清秀,言谈举止看上也很稳重的一个人。可当婉儿仔细看了看那公子所穿衣服的用料,就知道那公子不是一般的人家出来的,那公子衣服所用的衣料,虽不是最新流行的料子,可他衣服所用的料子绝对是上等的。还有那公子身上所带的配饰,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公子所能带的饰物。虽然那公子衣着很低调,可还是让婉儿发现这公子可不是出自一般的人家。这让婉儿觉得有点意思,就稍稍的靠近他们,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当婉儿听到那公子在和掌柜介绍着放在柜面上料子的时候,婉儿听了那公子的话更是吃了一大惊,这位公子,对绸缎料子的熟悉和老道那是很少见的,和掌柜所说的话一套一套的,这让婉儿实在是吃惊不小,这么小的年龄,就对绸缎料了解得那么的清清楚楚,除非他是干这一行的?不然说不过去,也就是说,说不定这个公子将来就是和他们家是竞争的对手?在这上海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年少公子的人,对绸缎这么的了解?还有他的父辈们一定是更厉害的角式?这个情况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强对手怎么没有把这情况收集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婉儿在脑子里飞快把上海那几个织造坊的事一个个捋了一边,也没有找出什么地方她没有忽略地方。
婉儿把惜琴给叫了过来“和掌柜说话的那个公子你看见了没有?让小厮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哪家人家的公子?”
“是,少奶奶。”
婉儿把买好料子放在马车上,让车夫看着。见小厮也按照她的吩咐在一旁盯着那公子,婉儿才放心的带着惜音、惜琴去看买水粉胭脂之料的东西。
赵小磊他拿着上不了色,本色绸缎料子找到掌柜,希望掌柜能进一些他们织造坊的货。掌柜见料子确实是好料子,可这没有什么颜色的绸缎,是没有多少人要买的。赵小磊说了很多好话,最后掌柜只是说,让赵小磊带来的那匹料子留下,只能是代买,试试看有没有人来买,如果没有人来买,那就让赵小磊把料子带回去。
赵小磊跑了好几家铺子了,人家都是一口回绝了他,根本不给赵小磊说话的机会,这家掌柜总算还是愿意把料子留下,帮着代卖半个月,如果有人来买,那就继续把生意做下去,没有人买,只得把料子带回去。
赵小磊现在已经很满意了,多多少少总算有一家愿意代售,要是一家也不愿意,那就是真真的惨了。刚从织造坊带出料子来的时候,他是充满信心的,这么好的料子,只要能碰到识货的,谁见了都会喜欢的,没有想到兴匆匆的来,败兴回,一匹料子也没有销出去。
赵小磊很无聊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当赵小磊逛到他也不知道是卖什么东西的铺子跟前,那个铺子里人很多,他刚想绕过,可还是被铺子里面出来几个女孩给挤撞了一下。赵小磊也没有在意,这不能怪人家,主要是人太多了,赵小磊就把他的身子往路旁一边靠了靠,等这拔人离开了,他再走过去也不迟,赵小磊他也不急于赶回去,就是回去了也没有事干。
有三个女孩手里拿着从铺子里买的货,出了铺子,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刚好停在赵小磊跟前。赵小磊无意看了那三个女孩一眼,就这么看了一眼,赵小磊就被中间那个女孩的貌相给吸引信了。三个女孩从衣着来看,是很普通的服装,好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当赵小磊看到中间那女孩手里所拿的物品,这东西他是知道的,他也给他娘买过。那中间女孩手里所拿的胭脂和花蜜水粉可不是一般的物品,没有一定家底人家是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赵小磊开始猜测,可是哪个府里出来的丫鬟给主人买,可他看到那姑娘把她所买的东西打开盖子,自己试了试,还给旁边那两个女孩试,那两个女孩明显对中问的女孩很敬重,而中间那女孩言谈举止,和她身旁那两个女孩有很大不同,那中间女孩无时无刻的透出她是个女主人模样,难道是哪个府里的小姐打扮成丫鬟模样,偷偷跑出来逛街和买东西?
赵小磊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家的小姐。赵小磊把自己所站的地方调了个角度,这样就能更看清中间女孩长相。当赵小磊能看清那女孩长相时,赵小磊吃了一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马上加快了,脸一下子觉得好烫。
那女孩饱满额下嵌有一双深凹大眼,那挺挺的鼻子在她那小脸上显得很大,面对这样的女孩,赵小磊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女孩,这张脸见了就不会让人忘记的脸,她和一般普通女孩的脸有很大的不同,有的漂亮的女孩刚一看是很漂亮,多看了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而这一张脸看了以后,总有让人看不够的感觉,而看了这张脸就有不会让人忘记的感觉。
今天这个女孩是赵小磊从没有见过这样长相的女孩,对这样的女孩来说,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她的长相,让人觉得她不光是一个美丽的女孩,还是一个有智慧的女孩。现在赵小磊想起他爹所说的话,他应该娶一个出生好的女孩,她可以帮助他一起创业。难道这个女孩就是他爹所说那种女孩?
现在这个女孩突然出现在赵小磊的眼前,赵小磊就在想这是不是代表老天送给他的一件礼物,他的缘份来了?要真的是能娶那个女孩,那赵小磊在心中说,他愿意,虽然才第一次见到那女孩,可赵小磊已经把她给记住了,深深的记住了。
赵小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那三个女孩,一边不在想着心思。到那三个女孩什么时候走了,他都不知道,等他发现在他眼前三个女孩早已不见了时,赵小磊发疯似的在市集中寻找那三个女孩。赵小磊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一边在责骂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却被自己放过了,到现在那个女孩到底是哪家人家的女孩也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本来可以跟着那女孩看她回到哪里,就可以知道那个女孩是哪家人家的女孩,现在这个机会给自己白白的浪费了,赵小磊很自责,以后还能有机会碰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