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不懂……”
“对,我不懂,不懂为什么我们只能听天由命?”松子羽丢下一句反问,便急急忙忙的下山,赶回诛星楼。
留下苍负雪一人在山间,呢喃道:“婆婆,其实,我也不懂……”
“正常。”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
“倘若逆天,究竟会受到什么样的天谴?”
“这个难说,毕竟我等都未真实经历过,我们都只是谨遵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为事而已。”
“所以说,天谴有可能是假的,对么?”
“天谴一说是真是假,老婆子我也不知道。但老婆子我知道,倘若逆天而行,就必定要付出代价,而那个代价,我等未必承受的起。”神木婆婆拄着拐杖转身,“你让小羽那孩子,好自为之。”
“是。”苍负雪双手作揖,礼貌拜别。
回到诛星楼,苍负雪把自己在神木山上与婆婆的谈话给松子羽复述了一遍,告诫她不要乱来,松子羽却摆了摆手说没事。就这样两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理度过一个夜晚,直到第二天的到来……
诸葛永夜起了个大早,为了不让这个善良纯真的妹子受到惊吓,昨天她什么都没对诸葛永夜说,只是跟缪爵宸和霓裳交代了下事情经过。霓裳一向以松子羽为主,缪爵宸却是什么也没说,不过松子羽并不在意,他也就是个冰山加面瘫。
松子羽与诸葛永夜一同上山,当然缪爵宸和霓裳也紧随其后。来到半山腰处,此时正值暮春,一些春季的花败了,一些夏季的花正含苞待放。落英缤纷,芳草鲜美,形容的就是这般景致吧,绿树成荫,青草混杂着泥土的清香钻入鼻腔,让人倍感放松。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松子羽几乎就要沉醉在这自然美景中,忘却之后将要发生的血腥。
然而每当她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候,麻烦都会悄然将至。前方不远处就是当初松子羽与诸葛永夜一起给诸葛明月立得衣冠冢,诸葛永夜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朝那衣冠冢走去。然而就当松子羽迈出一步紧随其后时,树林间突然发出来悉悉索索的响声。
松子羽捕捉到了,霓裳捕捉到了,缪爵宸毋庸置疑的捕捉到了。视觉无能,但听觉灵敏的诸葛永夜其实从进山开始就能听到一种好像很远很远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但这天真的姑娘权当风吹树叶起了。
突然,地上日积月累的落叶被撩起,松子羽好不容易从散落的树叶中瞄到一根藤蔓。松子羽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玄铁剑朝那藤蔓砍去。藤蔓被应声斩断,另一节好似倍觉疼痛,抽搐了一下便迅速抽回,酝酿着下一次的攻击。
松子羽乘着空挡来到诸葛永夜身边,一手执玄铁剑,另一手紧紧搂着诸葛永夜。诸葛永夜是真的被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下给吓着了,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姐姐,我怕。”
松子羽蹙了蹙眉,这孩子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真枪实战,更何况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也许今天不该让她来的。松子羽拍了拍诸葛永夜的肩,柔声道:“别怕,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