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问,“你说的到底指的是什么?你说的那双眼睛指的是谁的眼睛?又像谁?看把你吓得,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
逐月这个时候,平静了一下心绪,眨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刚才的那个塑像……”
安然问:“刚才的那个塑像怎么了?”
逐月说:“刚才的那个塑像的眼睛,太像了一个人。”
安然问:“谁?”
逐月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眼睛,那个人就是……”逐月看了看旁边的桑美,把后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里。
安然说:“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绛天对不对?”
逐月尴尬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这个时候,逐月又一次清晰地回忆起来,刚才自己用手指扣那个石像的眼睛时,自己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当时总也说不清那里奇怪。现在清楚了,奇怪的就是那双眼睛,和绛天的那双眼睛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安然说:“可是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刚才的那个塑像和绛天有什么相像。要说眼睛,仅仅凭借一双眼睛怎么可以就把你吓成了这样?放心吧,那只不过是一个石像而已。放心吧。”
安然走过去,来到了逐月的面前,用手抚摸着逐月的头发,说:“你有些神经过敏了。”
逐月点点头说:“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吧。实际上,我已经记不清了绛天的容貌,只不过对那双眼睛有着特别深的印象。只觉得那石像的眼睛像极了绛天。”
安然抚摸着逐月那受到了惊吓的身体,说:“放心吧,就算是绛天真的来了,我也会将他杀掉,给你报仇的。”
桑美说:“既然那个石像那么可疑,为什么我们不回去仔细察看一下呢?”
安然说:“桑美的提议好,我也觉得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出现这种石像很是奇怪,也许是应该回去仔细地研究一下,这样也可以让逐月安下心来。等我把那个石像的脑袋用水神剑砍下来,逐月就不会再害怕了。”说着,嘲弄似的对着逐月笑了笑。
逐月用她的小拳头,垂了一下安然的后背。
等三个人回到了刚才石像所在的地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石像已经不见了。安然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说:“刚才石像就是在这个位置呀?为什么石像会凭空消失了呢?”这一回轮到安然感到吃惊了。
逐月说:“是他!一定是他!我感觉到了,他就在我们的身边。”
桑美说:“别神经质了,你到底和那个叫做绛天的有什么纠葛啊?”
逐月不说话,只是眼泪一行行地流下来。“我要报仇!”逐月说。
安然说:“那么沉重的石像凭空消失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石像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石像,很可能是什么人所变的。而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逐月说:“一定是绛天,我知道的。”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说了一声,“走吧,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得前行啊!”
于是三个人默默无语地向着前方走去了。
更奇怪的是,自从三个人觉得那个石像非常奇怪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类似的石像。更奇怪的是,他们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不也许是几双眼睛看着他们行走。一定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黑暗之中。
于是几个人走得非常郁闷,那种在别人的目光里行走的感觉并不怎么爽。
安然说:“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可是我有不知道是谁在监视我们。这种感觉真******令人生气!”
逐月说:“说实话,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好像危险在一步步地接近我们,可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不知道往哪里发泄。”
正当三个人在那里抱怨着的时候,忽然一个雪白的身影,从三个人前面的树丛中飞速地掠过。那速度非常的快,仿佛是什么鬼魅的身影一样。
安然盯住了那个身影,朝着逐月和桑美说:“她在那里!我们快追!”说罢已经飞身向着那个白色身影追了过去。
于是三个身影跟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之后,若即若离。
在丛林之中奔跑不及在平地上奔跑,树木是天然的障碍物,如果不能够迅捷而及时地变向的话,就会结结实实地撞在大树上,撞个头破血流,学个守株待兔中的兔子。弄不好,还会被人揶揄成,“你猪啊?连脑筋都不会急转弯。”
三个人的身影虽然迅捷,因为他们都是等级很高的战士。但是那个白色的身影,显然更为了解这片森林的地理结构和地形特点。三个人不仅没有缩小和白色身影之间的距离,反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这令安然十分沮丧,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线索,如果让她跑掉了,岂不是白忙了一场。反而陷入了一种未知的危险之中。所以一定要抓到她!
于是安然加快了步伐。口里喊着:“站住!”但是这么一喊,那个身影反而更快地逃跑。
这个时候,逐月和桑美对视了一眼,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桑美的速度还不及安然,但是逐月的速度怎么说呢?用她的话说,她“追求的就是速度!”
逐月以一种诡异的路线直取那个白色身影,而且逐月的爆发力不是一般的强,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追上了那个白色身影。然后一把抓住了那个白色身影的衣服。
这个时候,安然和桑美从不同的方向把白色身影围住,那个白色身影根本无法再逃跑了。
正当三个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才看清,那个白色身影只不过是一个身穿着白色衣裙的小女孩。面目清秀,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已经显现出一种女性的美感。
于是三个人都傻住了。而那个小女孩看到逐月把自己的衣服拉破了一个口子,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