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回了屋,郑克看到这个锦盒时的反映,让我很是费解。让何家去陪山参童鞋,这是个什么概念?难道把何家背地里给卖了?
“YO子,想什么呢?过来,让厨房给你留的小窝头。”好嘛,大过节的,我们家吃窝头,不过这栗子面的小窝窝头,我确实很爱。这手艺还是从慈禧老佛爷的御厨偷学来的。
“爷爷,我有些事,脑子里乱轰轰的。”我嘴里嚼着,心里想着,可怎么着也想不出来具体怎么跟大爷爷聊聊。
“这么点的人,这么大的肚子,能放下多少就放,放不下呢,就别瞎折腾。”大爷爷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你大叔叔学生送来的新下来的峨嵋雪芽,清清脑。”
“大爷爷,我在长白山,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家族点背,受了圣喻要挖人参,然后点背加点背遇上一个缺德道士指点,用了个邪招儿去挖参,结果呢参没挖成,家族受了天谴。他就……”我实在不知道咋形容何啸冥那腿上的那些人参根须。
“唉,YO子呀,这事你都掺合,你说你累不累?这点背是有指标和概率的,你说他摊上了,那就是没撤的事。你别瞎想。”大爷爷丫根就不把这事往心上放。
“恩,然后呢,你记得我小时候有个同学叫郑克吗?就幼儿园那波的,我身上留了点那哥们家的东西去看郑克,然后郑克一下就蹿了,跟疯了似的,还说早让那哥们陪人参了,不要乱找他什么的。”当然,我把郑克康熙来了的情况也形容了一下。
“唉呀,YO子呀!”大爷爷自己压了口茶。“这个嘛,很简单,你想,你要是没想闲的挖了人家住的地,人家能放过你吗?你就想,这指标,不给他就给你,给他了,他又欠招招人家,人家是不是得天天打击报复你,要是折腾不死人,也得天天耗着你,这些野路子,肯定招儿损着呢。我想,要真是皇上老子现了身,那肯定是被骚扰得不清过,暗地里指不定有了什么交易,所以,他看到被他害了的正主现了身,可不害怕嘛!”原来这世世代代的恩恩怨怨让我大爷爷的大白话一说就如此透彻明了……大爷爷,看来您这混出九五城来的流氓习性真的很有用呀,当然了,岁数大了,洗白了,还是洗白了好呀……
大爷爷看了看我,转了转眼珠子,“其实呢,你上中学那会,郑克他爷爷还来找过我。当时他家找了个什么游医,说用皇家的御用之物刮骨放血,郑克就有救。可我一看那孙子就像蒙事的,而且呀,这老天爷都有个定理,郑克那小子当年嘴馋,吃了死人递过来的东西呀,这不自己作呢!那孩子,连你三姥爷都给看过,还有你大叔叔,那会还研究这个呢,明显的,魂都给折腾散了,成了一个皇家传话的,等于那边缺什么,全让他小子一个人往阳世传。不过传了,也白搭,咱这现在是新社会呀,不兴那套了。皇上老子说了啥,跟咱没关系啦!唉,碰上就碰上了,听见就听见了,能帮着你的,就留个心。要是胡说八道,甭搭理他!唉,郑克这孩子,没办法,命呀。”大爷爷摆摆手,叹了口气。
“大叔叔?大叔叔研究过什么?对了,大叔叔去了长白山。”我自己拿了块桂花糕往嘴里放。
“什么?!小王八犊子!不是答应过我不去了!”大爷爷一下就站了起来,连着茶杯也带翻了。
“呃,您这是咋啦,我不还长驻呢。”大爷爷的反应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唉,这TMD死小子!气死我了!”大爷爷没回复我,摇着头,一个人出去了。
从大爷爷那出来,我按上次的短信记录给何啸冥拨了一个电话,居然是不在服务器,呃,八成他回村了吧!
躺床上琢磨何母给我的小方盒,不用拆开了,我也知道里边是什么了。可是上次他的光芒很刺眼,这次咋这么小,小到我几乎感觉不到了!难道是我泉眼好了?爬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那个小花瓣还是很明显,还好我没有翻白眼的毛病,要不然谁看到都会吓一跳。
想了想七大姑八大姨里外几圈的亲戚走得也差不多了,我打算提前回长白山。和刘经理通了电话,没想到他去和大学同学唱K了,是大嫂接的电话,大嫂人真心好呀,询问我饮食起居,我这儿得B得,说了半天,突然发现,呃,我把刘经理日常也交行里边了……大嫂真心是个心细人,把我给坑里边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刘经理居然回来了,大嫂给他下的指令是过了元宵节再出发。我说得嘞,爷们,我要先撤一步了。
我和自己爸妈请示了一下,俩人正好想着初八就奔三亚,我在家呆着还不够闹腾和祸害,有多远走多远……我上携程一查票,发现傻了。尼玛飞机停飞!我要不走哈尔滨,要不走沈阳,要不就长春!反正都得倒腾黑车!
我这还犹豫呢,大哥来了电话!说大叔叔把狗给送回来了,结果小刀半夜老是叫,不停的叫!饭也吃得少,走路直擦边,全身无力,他联系不上大叔叔,让我赶紧回来!
得,我选黑车吧!
第二天的早航班,到长春联系了黑车叔叔,开了三个小时给我放松江河。
黑车叔叔是我们常用的一个熟人,正好有个胖子要搭车,加我又给他甩了几盒小熊猫,这才爱拉不拉的我奔到松江河。那胖子长得好白净!男的里边,我表弟、刘经理我觉得我见过最白的了,但是这个人肥头大耳的,白得都发虚。我跟人家打了个招呼,他居然做出了个双手合十的行礼动作,我都傻那了……和尚?!
路上我给大哥打了电话,告之我马上就要到松江河,能不能接我下。大哥就是好人,说没问题,正好他给酒店买点材料。
和尚哥们自我介绍姓魏。我说是“《我的老师》?”他摇摇头,说施主我不从事教育工作……
呃,我头回见着比我能打茬的……
我打听您往这儿跑什么呀?黑车师傅也很来精神,说是呀,我们这边庙可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哟。
黑车师傅这么一说,我还真就觉得新鲜了,来这儿好久了,真的甚少见个庙。
魏和尚哈哈一笑,说关外女真信封和他处不太一样,佛,在心里,即可,哪非得建个庙呢,这地这么贵,咱们又不是潘石屹……呃,您懂得可真多。
黑车师傅,突然回头问我,你那哥哥这次咋没回来呢?
他这是问的刘经理,上次我们跑松江河,就是这个师傅开了黑车,师傅说我和刘经理长得真白净,是兄妹吗?刘经理跟人家说是呀,但是皱着眉,苦着脸说,是这样,当年爹妈上山下乡,在北大荒生了他,之后回城带不走,就把他放老乡家里养带,回了北京又生了这个胖丫头,这不20年了,政策好了,我们兄妹这才相识。我CAO,当时我坐在后排,给我憋得都内伤了。黑车师傅还安慰他,见着就好,见着就好。小伙子,要往前看……我CAO,你说这官二代,咋这么能忽悠!
3个小时后,车到了松江河。我下车,魏和尚要往前开,黑车师傅收了我的钱,就带着他跑了。
我跑到当地的家乐富超市买采购,全是宏宝莱这类俺们北京城里寻不见的可乐、饼干,李经理还让我给他买咸口的乐之饼干,结果这里没有……好吧,我买了乐之了牌的……拿在手里,我看包装也是红的,印的饼干也是黄色的,应该吃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