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也没事了,我让他还是早点休息吧,这身子还这么虚还这么在乎个人卫生。早上洗那把脸,我好像最近成了三天才洗一次。
“我有瓶藏的人参酒,你也喝口再睡吧。”何啸冥没等我回话,直接去二楼拿了酒和杯子。
“我可喝不过您,您那酒量。”我看着是白酒,人参泡的,这玩意真不敢喝多了,到时候烧心流鼻血。夏天的时候我把大哥泡的一瓶给顺出去和刘经理吃火锅,结果我才沾了一杯,晚上睡觉就耳鸣,刘经理直接流鼻血流了一枕头,补大法了。
“给你一点。没事的。很活血。这酒呢,好多年了,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泡的。和我一边大。”他倒的是真不多,八成也心痛。
“啊?那我不是把你给喝了?”我闻了闻,味道有点浓郁,入口绵长,也不刺激,到嗓子眼是暖得让人有点喜悦之感。“再来一点点吧。”我舔脸又要。
何啸冥倒是大方,可是不像大哥能管着我。结果……尼玛高了。
“YOYO,其实我觉得,你过得真的很幸福。很多事,不那么看重,就不会那么在乎了。”夜空下,何啸冥眼睛亮亮的,唉,谁叫你摊上这人参王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呀。”也不管他想不想回答,反正我高了,我得问出来“你们家学医的,那古人不是上完床,直接按个后庭的穴位,****就出来了。上哪怀去呀。丁克不就完了。人家慈禧当年偷个情,就这么着。你们家能不知道?”
“YOYO,很多事,逃不开的。算了,你醉了,我扶你休息吧。”何啸冥听得脸都白了,上来就要扶我。
人参酒就是个好东西,喝完人整个都是暖暖的,幸福得要死。醒过来,我惊了!TMD我和何啸冥都躺在床上!我还在他怀里!
还好还好,衣服在,裤子也没脱。我赶紧想起床,可一动,他就醒了,睡觉太轻,都不容我跑路。
“你昨天,喝多了,我把你放床上,你就搂着我脖子,死活不放。不过我什么也没做……。”那眼神太无辜了好嘛。
“我相信你,你对我没感觉呀,再说了对着我这样的,该瘦的地方全是胖的,该胖的地方就是瘪的,你能做什么呀。”我安慰安慰他,我这头痛得厉害。
“没有。你,你,你挺好的。如果我们何家……”
“得得得,您打住。又说回去了。”我是真怕他来一个,我们何家要不是变种生物人,我一定对你负责神马的,这话水份太大。
“我打大学旅游,就和男童鞋睡过大通铺。您放120个心,我不会讹你”强撑着头痛我坐了起来。还又瞥了眼自己上衣扣子,那是一个都没往下解过……
“女生不能这么随便和男生一个铺。”我CAO,我是不是太宽容他了,哥们您又教育上我了!我回头瞪着他,你是还能说出来什么?要不我去抄写120篇《女经》?
“你没事了吧,没事,起来,做早饭去!”我索性不起来了,把他推开,把被子给抱住。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他关门出去了,留给我一个宽大的背影。
这孩子脑子坏了吧,没啥事呢,就成了第一次,呃。
何啸冥的早饭做得发挥失常,大米粥都扑了锅了,还有点糊。咸菜也切得粗细不均,关键是咸菜您还往里放酱油……送了他好几次白眼——这是想让我吃完了直接变成燕末虎飞了吗?!
不过我看他一边喝粥一边发呆。给我剥个鸡蛋,尼玛把鸡蛋给扔锅里了,把皮放我碗里了。“哥们,醒醒,醒醒!”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这样下去,天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我给你换一碗。”何啸冥把那碗粥倒进厨房的垃圾桶里,又要给我盛。
“我吃饱了。”味道不对,我不能下咽了。
何啸冥看来胃口也一般,真尼玛不能瞎喝酒呀,真是坏事,早饭都吃不上顿好的。他收拾停当,进了那间书房。
我看了看手机,只有40%的电量了,还不敢玩游戏,无聊。我去敲敲他的门。“何所长,赏我本书长一下知识吧。”
“自己拿。”他在看写字台上那个笔记本,头都不带抬的。
我在书柜前转了转,呃,尼玛全是字书……还都是科教类……我还是走到了那张老照片前。强迫症犯了,这一家三口在宅田前的合影,不远处那人的身影……应该是个人,如果是那老人参精,不应该是这么清楚的侧轮廓,我在哪见过这个侧脸,但是,是在哪呢?
“何所长,工作呢?”想得我头痛,我转过去撑着他的椅背,想看他那个笔记。
“一些林地的记录。”他倒是大方,直接递过来让我看。只见上边有很多图示,很多都是我没有进过的林地。
“这些地方,你都去过?”那可是深山呀,富大爷平时带我们去的地方,在他的笔记上,倒也是有一些,可跟起一些他用红笔标注的地方比较起来,太小巫见大巫了。
“有的是自己去的,有的,还是我父亲带我去的。”何啸冥翻开了前几页,这个字迹非常的苍劲有力。
1960年,遇开山队,欲寻S1,劝说无果,后无查证。
1968年,T工联络,美卫星拍出S1方位,欲派人寻。
1968年,S2至北区,方位明确,周遭动物出现异动……
我CAO,看得我一身冷汗,尼玛何啸冥你爹地写得好像恐怖小说……开山,这不就是来找人参的“棒槌队”?美——美利坚合众国?GOOGLE卫星吗?这个S,会是什么?我的手停在了这里,来回画着圈。
“你见过它。”何啸冥把我把笔记本那块给扣烂了,把我小胖爪给挪开了。
“噢,原来就是那搞基的老人参精呀。啊,我CAO……”话一出口,何啸冥就给了我脑袋一下。不用瞪我嘛,你眼睛是大,我知道。
“那柜子里有些小说,你看去……”何啸冥信手一指,我过去——我CAO,古代小说,《西游记》……尼玛太文学巅峰了,我小时候已然在CCTV看过N次了。不过我找了找,估计也只有这本我能看懂……。
何啸冥转身出去,没多久回来,拿了一大袋子松子。
“哇,你这个个头真大!”我拿起一个,这一个个饱满的直冒油,还都裂了口。我拿起一个,含在嘴里。
“YOYO,用手……别含。这都是地上捡的。不卫生。”何啸冥看我半天都不带把松子壳吐出来的。
“呃,太麻烦了,我就想跟吃瓜子一样。我指甲软,特别爱劈。”我嘴里含东西,说话嘟嘟囔囔的。
“你可真是……”何啸冥没说完,也没理我。
半天,我看完一章,把书放下,说休息下眼睛,发现面前有本书,上边摆满了剥好的松子仁。“哇,真给力!”我把书一卷,直接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慢点吃,都是你的。”看我这样,他是相当无奈,本来拍拍手想停会,这下干脆把椅子拽过来,在我对面剥上了。
有人乐于服务,我就更乐于当吃货。胡乱翻着《西游记》,说实话我就喜欢看唐僧哥哥被女妖怪给抓了呀,不是白鼠精就是狐狸精要不就是蝎子精。
“唉,你知道不知道,这书G点特别多。”我翻倒了女儿国那章。
“你别看了……”何啸冥看我翻的那几个章回来回的看,就要过来拿我书。
一张照片,从里边掉了下来。
“咦?”我拿起照片,居然是考古队用的那种焦片,以前我在大叔叔的书房里经常见到。照片有点泛黄,看来的确有些年份,是一个不黄棺椁被推开,然后……
我CAO,这不是我的铜刀
“这这这这这这……”我有点结巴,我觉得我判断应该没有出错。我用手指了指照片。
“现在想知道这铜刀的事情了?”他把几个剥好的松子仁放我手心里。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张照片!”我把书往边上一扔,把松子放回他手里。那张照片的右下清楚的写着:1967年6月7日。
“是我父亲收藏的,在这之前,他和一个朋友,共同找到了这把铜刀。就是笔记上的那位T先生。”何啸冥从书桌台里,把铜刀拿出来。
“那这个T先生是谁呀?”我觉得这是个关键性人物。
“那个人,我也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何啸冥的眼神有些飘渺。
看出他有所隐晦,我也不打着问太多。我把刀接过来,和照片上对比。的确是它!
“它叫磐郢,是欧冶子所铸的五剑之一。它还有个名字,叫胜邪。”何啸冥把它举到我眼前。
“啊?不会吧,你可别开这玩笑。欧老爷子的剑尼玛相当邪门呀……得命格多硬的人才能配呀……我CAO,我这大叔叔真害人……”我心里奔腾着骂着我大叔叔,把铜刀往何啸冥那边推推。
“你大叔叔?他是做什么的?”何啸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呃,像审问犯人似的。你这样会看到我脸上的小斑呢。
“他是个盗墓的……”我脑子飞速一转,我觉得这个对话有点问题。
“噢?你们家还会出盗墓的?”何啸冥明显不太相信我这个答案。“那他现在还活着?”
“呃,活着,活得相当好……”大叔叔虽然无儿无女,但是返聘的国家考古教授的工资外加退休金伤不起,出入还有车有人的,动不动国家就支持旅游一把——当然,得是发现墓了哈。胜邪,大叔叔自送我这把刀时,压根就没提过这个铜刀叫什么。
“奇怪,胜邪和欧冶子铸的刀剑相比,极为凶恶,欧冶子认为每其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故此剑名曰胜邪。当年吴王阖闾得此剑后,帝王之气也无法压制,变得日渐残暴。其驾崩之时,更是采用了非常残忍的千人生殉。可是我接触这把铜刀的时候,只有强烈的凶气与阴气,而没有邪气,且刀魂极为刚烈。有人,改了它的格。”何啸冥非把刀塞我手里。
听他这么一叨叨,我基本觉得宝剑送英雄吧,我不要了,送您了,太邪门了。
“它有它的归宿。那骷髅头同是邪物,可我带着铜刀出现时,分明是克制之力在起作用。你叔叔送你,自然有些道理。还是收好了。不过,我想你帮我问问他,从哪盗来的这把刀”郑重的放我手收,还让我握住它。好吧,回工棚指不定让我扔哪去了……
呃,我哪知道老家伙在哪盗的……大叔叔和大爷爷太像,话痨BOSS级的,平时没事我不爱沾他呀,他是喝了酒能说,不喝酒也能说,说得我头晕脑涨,关键是内容基本不着四六,还经常是这儿没说完这个事,就跑题到那个事上了——中场队员不着边。每每听得我这叫一个姨妈失常。然后我晕乎乎的出来想撤,我大爷爷一准拉上我,让我看他的画眉,看他的鹩哥,看他的鹞子,我特别奇怪,这三种不一等级的禽类,老爷子你是如何同屋檐下养的,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大爷爷比它们更禽兽,所以,压得住。
“你历史知识真丰富,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一想我大爷爷脑仁转着圈痛,我还是和帅哥聊大天吧。
“我?我没上过大学。我只上过小学。”他把照片从我手上拿了回去。“都是我父亲教的,他走了之后,我就自己看书。”
“呃……NB。我是没那个自学能力,我打小都是混上来的……。”我怕他又想起自己爹妈,我还是转移到我有多不争气上来吧。
“看得出来。”何啸冥轻轻笑了一下。
呃,被嘲笑了……唉,好吧,反正别让您伤感了,嘲笑下又少不了一块肉。
“你中午给我炖个肉吧~”我一脸谄媚。摇晃着他的膝盖。
“YOYO,你别这样……正常点……”何啸冥八成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