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前期工作完毕后,终于开始打地基了。以当地的习俗是要祭奠一番。香港黄大师和大老板不远万里来看望我们奋战在第一线的员工们。大老板灰常和蔼的问我们,苦不苦呀,累不累呀。
我们特别2B的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为人民服务!
黄大师这次带的助理和上次的不一样。是一个灰常年轻滴男童鞋。说话这叫一个别扭呀,香港版普通话呀!和我的正统北京音儿完全谁都不明白谁。
我感觉他说话还没有我们这儿的一个结巴工程师利落呢!不过小伙子长得超清新呀,一点不像这种黄大师能收的徒弟——超清有!个子也高高的,不像吃这行当滴。虽然沟通有别扭,但是我俩中间夹着英语和手势也能互懂个百分之七八十。哥们姓李呀,长得巨中性呀——就是男人女相了,每当我看到他缓缓抬手,迎着微风与阳光来撩起他长长的四六分的流海时,我都特别想抽丫挺滴……好吧,原谅我的粗俗!
富大爷的俩獒子看丫也不顺眼呀,被小富呵了好几次,才不叫唤了。小高压根都不拿眼皮夹他,不过他很爱逗小刀呀,小刀就在他前边跑来跑去,好像逗他一样……小李童鞋你堂堂1.8米滴男生,不要在我面前卖骚好嘛!
黄大师指点我们设个大祭坛,富大爷看着黄大师和别人聊天,跟我说,“这家伙,是个这个”他伸出大拇指,冲我点点头。
食堂主管给准备了猪头、四个猪手、一个猪尾、2斤猪肉,车队主管也拉来了6挂万项的鞭炮。4箱当地的什么五谷酒,还有3支超级粗的大香呀!另外有两支蜡烛、几刀草纸、一只活公鸡、一条开江大鱼。这鱼超级大,刘经理还中我念叨,这祭完了能不能吃呀,这鱼肯定有鱼籽呢!我就惦记那个猪蹄,我想弄点黄豆一起煮煮吃。
祭拜的早上,天空相当蓝呀,正对着大门去的祭坛,歪着脑袋就能看着长白山的雪山山峰呀。小李还拿了一个刘经理LOMO相机玩上了小清新。当地领导也来了,大老板一支,当地领导一支,大师一支,这香是大师从香港运来滴呀,别人没有份呀。不过富大爷给我们拿了不少当地的那种手挫的香(味道点了很像西藏那边的香。)富大爷说,都拜一拜好。这是给山神老子上香呢,你上了,他就帮你担当着呢。
我说那是不是我要惹事了,他也能给我撑腰呀。
大哥看了看香,跟我说:不会。
很多林场原来的老工人都认识富大爷,看他发香,都过来拿上一支,虔诚的焚上。之后就是按部就班的程序了,放鞭炮啦,祭拜啦,然后当地领导和老大拉出去喝酒吃饭啦。
N多重型设备就进来了,开挖!
工棚都给震得上下突突的,真闹腾,心慌呀。
我带着小刀小高回了工棚,小李子是当天晚上的航班,非要把没有相纸的刘经理的LOMO立拍得送给我。你当我傻呀!这没相纸了咋玩,再说了,这相机贼老么便宜好嘛!相纸齁老么贵的,让我卖血呀!
我说不要不要不要呀,你敢给我放这儿我抽你!我诅咒你!我画个符咒你以后没后代!
小李怔怔的看了看我说“你也会画符呀?”
我说不会,我就是图一痛快,把你骂化了算。
小李又TMD小清新的一捋了一下留海说,“你们介里呀,地势很逼人,气太冲啦。倒是应该留几个符以防不时之需的。”(各位自行想象他是如何咬着舌头把以上这些话说完的。)然后就出门了,我以为小子走了。刚去关门,看他又探进头来。“介个盒子给你啦,里边都是我学艺到的精华呢!好好留着啦,胖妹仔我们要走啦。有缘再会呢!”
我心里想着,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就把盒子打开了,我的妈呀——一百多张符!就是这笔法太差了,画得太恶心了好嘛!前边倒是有一些邪小鬼的,我大叔叔倒腾过这东西,我还能认识几种,有几个就实在没见过了。
吃完晚饭,我拿着盒子进了富大爷的门,富大爷喝着那个老烧,笑眯眯的看着这些符说。这东西不错呢,人家一片心意,你还是留好了吧。正好那俩獒子在屋里,一只离我特别近,我沾了一点老烧,“啪”就给他贴头顶上了。獒子犬愣了一下,随即用爪子扯下来,咬了个稀烂。富大爷瞪我一眼,说你这不是胡闹嘛。你没看出来,这符还挺金贵的呢。
我耸了耸肩,那獒子绕到我身后,卯足了劲,用屁股拱了我一下,差点给我拱倒了。真不吃亏呀!富大爷说“看,不高兴了,让你瞎惹他。不咬你就不错了。”
我还要跟富大爷聊会呢,刘经理在外边喊我:“YOYO,我借着车去机场接人呀,你去不去呀。”
能出去转虽然只有5分钟吧,来回10分钟的,我也愿意出去。大哥嫌太晚了,就让我和刘经理去。
我一犯懒,带着盒子没回工棚就坐上了一辆新的路虎车上。刘经理得瑟自己驾驶功力,我说你让我开开吧。他说不成,撞坏了怎么办?
我说你这么NB,你肯定会指导好我的!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敬仰就像仰望高山一样呀,等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刚才仰望的那个山头,你又在下一个山峰处向我微笑。刘经理美得呀,说好吧,你来试一下吧。然后我系安全带,挂了档,摘了手刹,给了油就出发。新路虎开着好顺手,比原来那辆破的不知道好哪去了。
上了主路,走了也就500米的样子,发前方好多车的大灯都开着,我去,这咋回事,堵车?
这尼玛我来这里快1年了,头回遇上堵车!前方最头里有光亮,应该是头车开着远光呢,后边黑压压的跟着好多车呀,这点背呀。
“跟你出来这丧呀。”我晃着头看着前方,想着鸣两声笛,米有找到哪按喇叭。
“没办法,等吧。”刘经理点了一根中南海。“反正都堵,接的人一看也知道行情。”
“恩,没准那人一会顺着车队就走过来了呢。”我幸灾乐祸的说。
“对对对,还自己拖着行李”刘经理坏笑着。
过了10分钟前边车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刘经理就用手机给接机的人发了一条短信,大约意思是别着急。堵车了。因为接的是自己人,所以很随便的一发啦,告诉对方可以顺着车的方向走过来。刘经理就跟我扯上淡了。
刘经理是军区大院出身,就是王朔笔下那种官二代啦,他老爷子和爷爷灰常NB呢。爷爷米有的时候,当时的江爷爷还去鞠躬鸟。就跟我吹呀,当时有多少姑娘追他呀,可他都看不上呀。
我就问,那你一个心动的都没有呀,刘经理想了想,又点了根烟说,也不是,有一个,特别漂亮,跟仙儿一样呀。当时是在他们大学的操场认识的呀。刘经理一说到这个姑娘,姓柳呀,就两眼冒光呀!
我说那比现在的大嫂还漂亮吗?
刘经理说,我就跟你说呀,你不能往外说呀。狠了狠心说:漂亮!
现在的大搜就灰常美呀,灰常贝嫂范儿呢,还老给我们带吃的,大方、会办事,我超喜欢呀。
“那你后来咋没娶她呀。”我坏笑着问。
“还说呢,我爷爷不是算个将军嘛,我家里有个破军刀是我爷爷当年一直用的,那会还挂门口呢。结果我带那姑娘第一次上门,挂刀那线居然折了!好家伙的,给我爷爷气着了。这姑娘也不盯事呀,小家子气,见刀掉地上了,吓是滋哇乱叫的,就跟中邪风了似的。我妈当时一看,这哪成呀。我们家到时候出席个什么,带不出去呀。就吹啦!”
“呃,那是。上不了台面。您那家底。唉呀呀”我跟着帮枪。
“可说也奇了,我俩分手以后。我死活就在学校没找着这人。打听半天,当时她跟我说是英语系的,找到系主任了,就说没有这号人。我后来一想,可能我们学校太偏了,是当地的小户人家吧,冒充大学生。唉呀,可是真心漂亮呀,你肯定没见过那第漂亮的!”
“可我听人家说,打仗留下的什么军刀呀,阴气特别大,以毒攻毒的样子特别避邪。没准那姑娘不是人呀!”我嗷了一嗓子,想吓唬刘经理。
刘经理都没带看我的……看来戏演得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