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睡着了,还是被刘经理摇醒的。车只能停在富大爷这个村外。
“你说说,老是干这千里送……大姑娘家也不羞。”刘经理点着根烟,“给你请几天假呀?”
“我给你电话。”背上包,我开了车门,看着这熟悉的村子,大步往里走去。
“温柔点!”后边传来刘经理的大吼。
拉着小刀和小高,步行1个半小时,到了何啸冥的小院,回头望望坡下的新村,真是炊烟袅袅,只有他这儿,一个人……很久了,一个人。
我得对他好一点。
“何啸冥,开门!你死没死!”我开始拍门。
“何啸冥,快开门呀,我要累死啦!”
“何啸冥,你再不开让我翻墙啦!”
……
里边没有动静,我有点慌了。
“啸冥,我是YOYO,你开门呀。”我的感觉不太好了,上次也是他失血后,那次还有我在做个饭……这次……
“啸冥你啥情况,我是YOYO!”
还是没有反映。
望着高高的墙头,尼玛我又得翻呀,进去我不得摔个七荤八素的!
“喵。”一只胖得不能再胖的猫,突然出现在小高身边。小高吓了一跳,好像踩到屎的表情看着——老白。
“喵。”老白摇摇尾巴,伸出小胖爪“啪。”给了小高一掌吧,好吧,你不应该用踩到屎的表情看着它,这明明是月老好嘛!
小高这斗犬居然没脾气一样,冲着老白“呜呜”两声。
老白也不跟小高墨迹,冲着小刀特别绅士的点了点胖头,“嗖”的一下,跳到了小高的背上。它又歪着头看了看我,“嗖”的一下,完成了一只体重正常猫只需要原地拔葱即可上房的借力上跳动作。可惜,它体重过于超标,跳到了墙头,又出现了上次的情况,左晃,右晃,看得小高直接着急“啪叽”摔进了院里。
门后出现了动静,“呼啦”一声后,我紧着踢了一脚门,院门开了。老白两只小胖爪搭在门栓上,吊着打晃晃,看着我进来,跳到了地上,摇着大肥屁股蹦蹦跳跳的消失在村子的小路上。
顾不上那么多,我冲进了一层卧室,没有。
二层……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呜呜。”第一个冲上去的小刀,对着书房边上的门在叫。
“何……”我看见一个左臂还洇着血的男人,倒在屋里。直接我就上脚踹开了门,何啸冥脸色发白,还好有呼吸,尼玛参王童鞋呀,您这个老三当的,把我男人榨取的快干了!
我拍了拍他的脸,一点反映都没有。脚裸上,还有血迹。必须十五呀,大姨夫和大姨妈私奔都还有个错时呢,您老这么准干什么呀!
跑到楼下,抱了床被子放到这个屋里,把他折腾到被子上。地上多凉呀,你就这么呆了好久。
我把巧克力一点点塞到他嘴里,反复搓着他的手心。许久,何啸冥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情,有点不相信似的看着我。“YOYO,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声音很小很小,一瞬间我鼻子酸了。眼泪,特别不争气的掉到了他脸上。
“傻瓜,哭什么?”何啸冥费劲的想坐起来,可是他身子太软太弱了,根本撑不起来。我坐到了被子上,把他的头放到我的腿上。这个男人,真是让我看不够。我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啸冥,我,我错了。我太不懂事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女人,可以在男人面前,说出那么多矫情、装B的话了,因为,爱?
确实,因为爱。
“是我不好,可是必须发生的,我阻止不了。告诉你,你也会更担心。”何啸冥的左手心已经结了痂,蹭在我的脸上让我心里,更痛。“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又会是以前,一个人,什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等天明,等天暗,等来十五,之后等来痛,再周而复始。YOYO,你知道吗,虽然你那么让我烦,可是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突然觉得,我的世界再不是那么的空旷了。那次,也是我晕在家里,你就给我吃米饭、鸡蛋,可是你知道吗,那是我,吃过最香的饭了。自从爸爸走后,我都是,一个人。那晚我抱着你睡着了,那么暖。当时我就跟自己说过,就算你多招我烦,我都会把你当我的朋友,不会让人伤害你。”
“那你,是从那会喜欢我的……”有点不要脸的看着他,何啸冥的脸色很白,苍白,可是眼睛,那么亮,真的,好美。
“我一直,怕真正走近你之后,是马上的失去。我真的,怕。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会在我这里”他指了指左心,“就算十年后,我真的要离开,我也永远会记得,有你陪过我。这些是,我死都忘不了。”
“你别说了,我再也不走了。”我鼻涕都出来了,何啸冥费劲的帮我擦了擦。
“YOYO,我,”何啸冥的眼神好亮,尼玛说吧,姐们我就等这句,好久了!
“我饿了。”
“我CAO!”让小刀和小高在这儿看着他,我下楼去了厨房。
还是大米粥和煮鸡蛋,等我端出厨房的时候,小高在一层卧室冲我摇着尾巴。何啸冥自己下了楼,躺在床上。
“喝吧。”把粥端到了他面前,我把鸡蛋泡到了凉水里,然后慢慢的包着。
“我的手。”何啸冥居然小孩子一样,抬起左手来给我看。你又不是左瞥子!
叹了口气,把包好的鸡蛋泡到了粥里,我用勺盛起一口粥,吹了吹,放到他嘴边。
“谢谢。”何啸冥笑了一下。
“装蒜,不客气。”我也笑了一下,把粥送到他嘴边。
“老婆。”他苍白的脸上,一丝微微的红晕。“谢谢,老婆”
我又不争气的,哭了。尼玛这啥情节,哪有这样的。不是说冰山男不会说这承诺吗?
何啸冥把粥全喝完了,我把蛋清吃了,他吃的黄。小刀和小高趴在屋里,呼呼上了。我打了个哈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把外套脱了,在他怀里闭上了眼。好踏实,我就是要这么一间房子,两只狗,一个能把我当宝的男生,值了。让我给李嘉诚爷爷当小三儿我也不换!好吧,李爷爷是真看不上我。
墨迹了三天,何啸冥的身体明显好了起来,可是每个月十五都折腾一次,真心受不了。比我大姨妈还可怕,这样算算太郁闷了,大姨妈五天,参王老三一天,合着我一个月才有24天进行耍流氓活动,能不能给那个香坛砸了呀?我跑到二楼端详着这个坛子,还有那副画。平时的时候,这就是个坛子,里边埋了点人参须子神马的,还有一张可能弄到潘家园也不太值钱的画。
“别瞎想。”何啸冥推开门,从后边抱着我。
“恩,不瞎想。”我回头亲了他一下。
“去吃晚饭吧,给你做了好吃的。”他拉着我的手,出了这个房间。我了解,何童鞋怕我直接把这个坛子给砸了。姑娘我才没那么弱智呢,对待敌人,那必须让他彻底萎了!
我喝了一碗鸡汤,把里边的小人参给捞了出来。“咔嚓”一下就咬断了。
“YOYO,这个不用吃。”何啸冥看得都有点心寒。
“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我积极去洗碗。
晚上,长白山的星河非常漂亮,我缩在何啸冥怀里,沏上一壶人参花茶,小刀和小高在脚边,看着星空。
“YOYO,我小的时候,还这么高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在这里,坐在一起,教我看星相。当时很少,跟本不懂爸爸教我这个干什么。等他不在了,我知道,从这颗星,可以找到参王。”何啸冥把茶水倒到我杯里,放到我嘴边。
人参花茶有点苦,我不太爱喝但是还被他强灌了一大杯。不过我还真记得,上次在他家的这里,顺着北斗星远望,确实在山里有一片红光。
“那为什么那本日记会有S1和S2呢?俩个参王吗?你和我大叔叔为什么只找S2呢?”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今天这个时间段,再不问我就憋死啦。
“何家祖祖辈辈一直也想自己解除参王的诅咒,可是一直没有办法。通过祖祖辈辈一直的观察,我们发现参王在这两个地方会出现。但只到现在,也只有S2的位置上现过它的一角。而在S1的位置,我们跟本发现不了任何踪迹。”何啸冥语气极为低沉,我让他想到了他的父亲。
“啸冥,对不起。我以后不瞎问了。”两只小胖爪搭到了他的脖子上,何啸审下头,把脸埋到我的脖子上。
“只要是我能告诉你的,我都会说。没事的。”
“啊!”我猛然推了一把何啸冥。“干嘛咬我!”
“跟你学的。”何啸冥声音小小的,把嘴贴到了我的脖子上。被他这么抱着,感觉真好。星河就挂在我眼前,去尼妈的牛朗织女,姑奶奶我只要过日子的相守。
“YOYO?YOYO?啸冥?在吗?”我刚要给何啸冥反种一排的“草莓”,居然是大叔叔的声音。小刀竖起了耳朵,跑到门前叫唤。好吧,大爷爷儿子驾到,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开门去吧。
门外,除了大叔叔,还有黄师傅。好吧,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