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死灰一样的眼睛瞬间复燃,你不愿意!!那太好了,刚好我也不愿意,咱们好聚好散怎么样?
“夜琛!”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猛然的想起,语气里全都是对于顾夜琛做法的不满。
“所以夏锦心小姐是伴娘?你叫夏栀?”顾夜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中满满的不屑一顾。
所以这话是在质问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怎么抢了夏锦心的新娘位置,还是他那眼神其实是在告诉她,她和夏锦心比起来是有多差劲?
这就让夏栀很不满了,虽然她也很不希望这场婚礼成功举行,可是这个男人非常嫌弃她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比夏锦心差到哪儿吧?虽然胸小了点,但是她高啊,她腿长啊?
“顾少,当时这门婚事是我父亲与顾老先生订下来的,当时订的就是我的大女儿夏栀,只是小栀这些年一直都在美国留学,也是因为婚礼在即才放下学业回来了。顾少,你面前这位就是我的大女儿夏栀。”
呵,夏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冷面父亲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拍起马屁来真是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十年前,爷爷还没去世,顾夜琛也还没残,那个时候说得确实是她,可是后来不是被夏锦心给抢去了吗?为此她还被罚着在雪地里整整跪了一整夜,高烧三天不退,那个时候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夜琛,本来新娘就是夏栀,你不要再闹了。”
顾老爷子的语气显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表示不满,对他唯一的宝贝孙子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夏栀觉得这爷孙俩之间有种说不明白的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暗地里较劲一样,可是仔细的感觉的话又没有,很融洽。
“我愿意。”顾夜琛的这三个字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大提琴声般美妙的低音敲在夏栀的心上。
你说话就说话!不看牧师看着我干嘛?夏栀努力让自己砰砰跳的心恢复正常。
“很好,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夏锦心早就迫不及待的把戒指给送到了夏栀的手上,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她耳朵边上嘟囔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的丈夫不仅不能人道还喜欢折磨女人,折磨成他一样残废才罢休!”
夏锦心的话像咒语一样在夏栀的耳朵边上萦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戒指的。
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确是非常的可怕,夏栀二十二年来第一次觉得夏锦心的话是可信的。
因为顾夜琛是坐在轮椅上的,夏栀站着根本不可能将戒指带到他手上,穿着婚纱又实在不好弯腰,所以为了表示对于残障人士的尊重,她提着裙摆蹲下去了。
夏栀完全是颤抖着把戒指带上顾夜琛左手无名指上的,他浑身那种阴冷的气质冰的她头都不敢抬,她真的担心自己明天一早也要坐轮椅了……
顾夜琛默不作声的拿着那个银光闪闪的铂金戒指,拉起那个几乎是在瑟瑟发抖的小女人的左手,随意的把戒指往手指上套,反正都是娶,不管哪个女人都一样。
可是那个小女人颤抖的指尖,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触碰着他的鼻尖,记忆里仿佛出现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