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都黑了,方天父子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景北五和宫夕雨笑脸相迎,好言相劝,方天父子都是冷冰冰的,认定家中被盗和景如阳有密切的联系。
景北五不高兴了,心里想:“原来是欠你们家钱,我处处低头忍让,现在凭空诬陷,也太欺负人了。”生气的说:“方天,你说我儿子勾结别人偷盗了你们家,你总要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的找到我家,这不是耍赖吗?”
自从欠方天家钱的那天起,景家无不是尊称方天为方老爷,直呼其名还是第一次。方天也被惊着了,恶狠狠的盯着景北五说:“好啊!景北五,现在连你都敢瞧不起我了。”又指着宫夕雨说:“当初你老婆生病快死在家里,是谁借给你的救命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方信也是神情轻浮的说:“真怪我爹当初一片好心,没想到你们家竟然干这样的事。”
景北五气的身体颤抖,神色坚忍的说:“你是借给我钱了,借了我两枚银币,我还了你十枚金币,这还不够吗?”指着门外,声色俱厉的说:“你现在给我出去。”
方天冷哼一声说:“我亲眼看着你儿子和那小妖女一起跑掉的,他要是没做这亏心事,怎么不敢回来。”
景北五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喝一声:“快从我家滚出去!”
方信上前一把将景北五推倒在地,嚣张的说:“你现在都是个废人了,还大呼小叫的。等不到景如阳回来,老子就不走了。”
景北五紧握着拳头,满面激愤,从地上站起来,狠盯着方天说:“方天,你别想活着走出我家。”便冲了过去。
宫夕雨知道方家人的德行,也知道自家得罪不起,可是就这么让方家胡搅蛮缠下去也不是办法,悄悄出了家门,向莫家走去。
宫夕雨以前没少去莫家做些粗重之事赚点零钱,日子长了,和莫花娴的母亲李小凤相处的不错,现在只能求助莫家出面了。
见宫夕雨来到家里,李小凤热情的问长问短,听完事情原委,李小凤也生气的说:“方家一向恶毒,现在真是变本加厉。”
当即便告诉了莫风,从比武大会回来以后,莫风就认为自家已是襄落镇第一望族,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树立威信,现在到了主持公道的时候。领着儿子莫春火和一众家丁随着宫夕雨急奔景家。
走到门口,莫风故意大声的咳嗽一下,院里的人都回过头去,景北五已经被打倒在地上,干枯的脸面上满是愤怒之情。
宫夕雨忙过去扶起景北五,关切的说:“北五,你不要紧吧。”
方天阴声怪气的说:“我说怎么看不见你了,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莫风正色的说:“方天,本以为方义的死会让你有所收敛,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蛮横无理。你没有一点证据,就来胡闹诬陷,真是无耻。”
听到儿子的死,似乎又戳到了方天的痛处,方天恼怒的说:“莫风,你以为襄落镇你说了算吗?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摆资格。”
莫风冷笑一声说:“只要我莫风还在襄落镇,就容不得你方天胡作非为。你现在马上离开景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信咋呼着说:“姓莫的,我们家的事你少管,小心让你难堪。”
莫春火上前骂道:“你麻的,你怎么连一点家教都没有,是不是畜生窝里长大的。”
方信恶狠狠的一拳击向莫春火,莫春火挥拳相迎,两拳对击,方信面露痛楚,向后退去,莫春火跟上一脚将方信踢到院墙下。
方天刚要出手,莫风严厉的说:“方天,我不想让你脸面无存。”灵气浮动,衣服轻飘。
方天收回已经汇到手掌的灵气,恶毒的看着莫风说:“好!莫风,你现在公然和我作对,迟早我要收拾你。”气呼呼的走出院落,一拳将院门击的粉碎。众家丁护着方信紧跟其后,退出了景家。
清晨的风徐徐吹过,带着一丝凉意,篝火早已熄灭,暮暮睁开眼睛,看到景如阳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衫,把头埋在腿上睡得正香,而外衣却披在自己身上,甜美的笑了,心中一股温暖。
捡起小树枝在景如阳身上戳一下,景如阳猛然站起来,慌乱的说:“谁!要干啥!”
暮暮乐得笑出了声,景如阳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暮暮,你醒了。要不要我再去捉几条鱼烤了吃再走。”
暮莫将衣服递给景如阳说:“不吃了,快走吧。今天还有人在暮阳城等我呢。”
景如阳奇怪的说:“那不回襄落镇了。”
暮暮说:“我去襄落镇干什么,你要是不愿意陪我去,可以回襄落镇。”
景如阳关心的说:“那我怎么放心得下,还是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