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刘修剿完匪后,在清水村住宿一宿,次日便带着亲卫准备离去。谁知村口竟遇见庞勇等三十青壮拦路请求加入亲卫营,刘修本不愿收他们,经不住清水村众人请求,无奈只得收下,编入亲卫营。亲卫营自接收了降服马匪加上庞勇这些青壮竟达到二百人整,当即惊呆了刘修,只得带着浩浩荡荡一干人马上路。
行进数十日,刘修等人来到了长沙郡治所临湘县,只因队伍太过浩大,刘修无奈只得让他们城外扎营,独自带了陈魁,庞勇二人进城。
却说刘修为何要到长沙郡来,只因此处有个五虎将之一的黄忠,所以不得不来,毕竟人才是需要挖掘的。史书记载,这个时候,黄忠正在长沙郡当中郎将,若是能把他收于麾下,对刘修的谋划是大大的有利。
次日,刘修带着陈魁,庞勇在县里打听到了黄忠的府邸,买了些礼物便上门去拜访。
不一会,刘修便顺着指点来到黄府门前,倒不是说刘修急不可耐的寻找黄府,只是这黄府就坐落在太守府附近,占地面积不算太大,仅比旁边的民居大了些许,若不是门前挂着偌大个黄府二字的牌匾,刘修都不相信这是一郡军队长官,一个中郎将的府邸。
不过刘修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府邸大门紧闭。
不是因为外出或是其他什么,却是黄叙犯病了。黄忠一家老来得子,自然是极其护着,岂料黄叙体弱多病,时常发作,却是让黄忠一家人提心吊胆。今天不知怎的,莫名奇妙的发作,让整个黄府都紧张起来,黄夫人竟当场昏迷过去,使得黄家竟有两名病者。倒是让黄忠不得不放下手中军务,赶回来照看夫人和儿子。
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反倒是让黄忠越来越牵挂自己这个儿子,心想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得了,我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呀!也是要了夫人的命呀!难不成我黄府一天之内竟要办两场丧事,想到这,不禁悲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之声,特别刺耳。黄忠只得叫下人去开门。“公子,请问您有何事吗?”黄府开门后向刘修问道,“没事,我只是听说黄将军府邸在此,因敬仰黄将军,如今特地上门拜访。”刘修缓缓答道。
“却是不巧,我家主人现有急事要忙,恐没时间招待公子,要不公子先请回,下次再来?”黄府家丁说道,有事?刘修心中疑惑只得询问家丁:“不知家主有何要紧事,不知可方便说来,或许我能为他解忧。”
家丁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还是走吧!这事你们帮不了忙的。”说罢便想关门,陈魁一步前去站在门槛上,怒气冲冲的看着家丁说道:“我看你是想找打,我主既然说有办法,就肯定会有办法,你竟想把我们拦在门外!”随即左手拽着家丁的衣领,右手握拳,却是想一勾拳往家丁脸上砸去。
“住手。”却是黄忠听见外面吵闹走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跑到我这撒野!”“陈魁住手,退下!”刘修斥道。“诺!”
刘修拱手行了个礼,“公就是镇守长沙的黄将军吧!”黄忠一旁看见刘修,谈吐不凡,且年纪不太,旁边站着的陈魁,庞勇更是身材魁梧,浑身透着精干的气息,心知或许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玩,恰好来到他家府邸,却是得罪不得,便想先问清缘由,再做安排。“正是,不知公子是何人,在我府邸门前这般,却是为何?”黄忠紧盯着刘修说道,一股你不说清楚,却是别想轻易解决的架势。
然而刘修也在一旁观察着黄忠,却见那黄忠皮肤黝黑,虎背熊腰,鸠形鹄面,黑中带着一丝白的长髯迎风二票,倒是老当益壮。
只见他微微笑道:“我从荆州来,途经长沙,听闻黄将军府邸坐落在这,心中敬仰,特来拜见。不过听闻府上有事,便问家丁,谁知家丁却不耐烦的急忙把我关在门外,手下人粗鲁便拦着他。”
“公子若不嫌弃,还请入寒舍说话。”却是黄忠听见府里下人无礼怠慢客人,不好意思让刘修在外面,便迎进府里赔罪。
刘修给陈魁一个眼色,陈魁心领神会,放开了那家丁。随即,才跨入黄府中,却见黄府偏小,几步便到了正堂。在黄忠的盛情相邀下,带着庞勇二人走了进去。
黄忠坐在主位上,刘修自然落座左边客位,陈魁二人站在他身后。唤来婢女上茶,黄忠歉然对刘修抱拳道:“却是下人无理,对不住公子了,还没请教公子姓名。”
“刘修!”刘修微微一笑答道。
“刘修。”却是耳熟,黄忠细细想到,呃!那不是刘使君的三公子吗?急忙行礼,“见过三公子,竟不曾想三公子来到寒第,倒是让我略感惊喜。”
“无碍,却是小子唐突了,在外游玩,一时经过长沙,便来黄将军府邸看看。只是刚才见黄将军满脸愁容,不知府上有何难事,说出来,或许小子有啥办法解决呢!”刘修问道。
黄忠看见刘修一脸谦虚,来长沙游玩竟也能想到自己,心中倒是很感动。只是想到尚且昏迷的儿子,却是一脸苦涩的说道:“家中幼子身体孱弱,且时常发病,今日却是又病了,倒是家妻见他病了,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刘修心中猜到大半,史书记载黄忠之子黄叙年幼多病早逝,却没想到现在还活着,看来是我这只小蝴蝶一定程度上煽动了进程,不过好像在哪本野史上看见黄叙患的是肺炎。小时候我得过肺炎,好像我妈经常用鱼腥草,金银花给我煮汤喝,好像是医生说有助于缓解病情,也不知又没有效,暂且试试吧!
只见刘修对黄忠说道:“不知黄将军是否可以带我去见见令郎?或许我能有办法!”黄忠看着刘修想到,也罢,反正叙儿也这样了,就让他看看,或许能有办法。黄忠内心对刘修抱有一丝希望。
“那公子随我来吧!”刘修让陈魁俩在堂前等候,独自与黄忠来到黄叙的卧房。看着床上骨瘦如材的黄叙,就是刘修心中也有点不忍。但是他却观察到黄叙面部绯红,想来是发热造成的,便向黄忠说道:“黄将军稍安!我确实有办法让令郎醒来!”
黄忠听到,神色激动的问道:“公子有何办法请说,只要能救叙儿,就是要我这条命也在所不辞!”“将军严重了,只是需要将军派人找两味草药来。”刘修说道。
“却是不知哪两味草药,我赶紧派人去寻来!”黄忠急忙问道。“一味是金银花,一味是鱼腥草。”
黄忠随即遣人吩咐道,只是那家丁一头雾水的向刘修问道:“不瞒公子,小人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听过这两味草药。”只见刘修急忙说道:“不可能呀!这两种都是很平常的植物呀!”黄忠听见着急的说道“怎么,公子所说这两味药没有?”心中却是拔凉拔凉的。
家丁在一旁说道:“或许公子在典籍上知道的草药名字在民间却是不叫这名?”刘修听到,瞬间警醒,也是呀!这金银花,鱼腥草可能在汉末不叫这个名字,毕竟这是千年之后的东西。
于是他凭着记忆跟家丁描绘道“那个金银花刚开的花是白色,渐变为黄色,藤为褐色至赤褐色,结球形浆果,熟时黑色。鱼腥草,全株有腥臭味,直立生长,常呈紫红色。”突然家丁惊喜的说道“公子,你一说,我这却是知道这两味草药,乃是忍冬和菹菜。”
黄忠听到家丁说有这两味草药,顿时伤感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快去找来。”
“醒了,醒了!”刘修看着眼前双眼盈泪,却是欣喜的泪,此时像孩子般大喊大叫的黄忠也是笑了。不过确是想到,要是我真的帮黄忠治好儿子,那黄忠跟我混的机会岂不是很大!嘿嘿!
正思量间,只听见外面一阵呼声,“叙儿,我的叙儿!”却是一位妇人走了进来,只见黄忠急忙上前扶着,“夫人不必忧心,叙儿已被刘使君的三公子救醒。”黄忠看着自己妻子说道。
“想必这位便是刘使君的三公子,民妇待叙儿谢过公子救命之恩。”黄夫人上前一步,对着刘修施礼。
“夫人严重了,我只是看令郎身患恶疾,于心不忍,便出手相助,况且黄将军乃是我所敬重之人,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只是我所做的只能缓解令郎病情,却不能根治,只恐会再病发。”
黄忠夫妇一听却是面部失色,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观令郎病成这般模样,这病若再不救治,恐有生命之危。”刘修急忙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夫妇二人这些年遍寻名医,我儿病却不见好转,反倒每况愈下。谈起伤心事,黄忠夫妇却是默然不语。
而刘修心中却是早有计较,汉末两大名医,华佗主治外伤,而张仲景主治内伤,如今黄叙身患肺炎,却是该找那张仲景。便向黄忠问道:“不知将军可知张仲景?”
黄忠却是反应过来,“听公子这话,意思是张仲景可救我儿。”刘修答道“确是如此,张仲景医术高明,找到他,令郎或许还有生机。”
“我倒是想起来了,却是做过长沙太守的张仲景。”因为黄叙的病。黄忠找过很多名医,只是张仲景此时名声不行,黄忠根本想不起来,要不是他做过长沙太守,恐怕黄忠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只是该去哪找他呢?”黄忠夫妇期盼的看着刘修,“据我所知他是南阳郡人,现在应该居于南阳。”刘修早已预料到了黄忠夫妇的反应,停顿了下,紧接着说道:“正巧我要经过南阳,不知将军,夫人与令郎可愿随我一起,只是将军现在是中郎将,却是不便。”(碎梦:睁眼说瞎话,南阳都在襄阳北部,你不先回家,去南阳岂不是另有所图。呵呵!鄙视主角)
黄忠随即说道:“这又何难,我这就去向太守大人辞官,随公子前去南阳。”
刘修意外的看着黄忠,原以为还需费一番口舌,只是不曾想到黄忠如此干脆,直接辞官。却是他低估了黄忠的爱子之心,本来就是老年得子,特别关心这个儿子,加上这么些年为黄叙奔波,心中却是早已不想做这个中郎将了,正好刘修给出了一线希望,黄忠岂能不激动。
随即对刘修下拜道:“还请公子稍等几日,我这就去辞官,处理交接事务。”
刘修听到后心中不禁大喜。冯说几日,就是几月我也得乐意留。“没事,我也不急,若是将军准备齐全后可来外树林找我。
却说黄忠急匆匆的去找刘磐辞官了,而黄夫人却是极其热情的招待刘修,容不得刘修拒绝。
刘修无奈,只得让庞勇回去照顾亲卫营,自己却在黄府小住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