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凝和茗茵心想:小槐树没忽悠成功,看来这个小混蛋要吃大亏了。没想到小槐树却叹了一口气道:“唉,你病入膏肓,仍执迷不悟,看来真是无药可救了,可悲啊可悲!”
韩其果不理这一套,来到小槐树身边,忽然抡起他那月牙铲,搂头打下,吓得寒凝和茗茵尖叫一声,各各出剑,小槐树脖子一缩,早钻到石桌子下面了,只听“当”的一声响,范苍莽已横起刀鞘架住了范苍莽的月牙铲,范苍莽道:“韩兄不得如此,小槐树神仙道行高深,还是有点门道的!”
韩其果道:“我只是吓唬吓唬这小子的,看他如何还敢大言不惭,连你也相信这小子的鬼把戏!”
只听“扑椤椤”一阵响,紧接着“呱”的一声怪叫,一只乌鸦从亭顶向外飞走,寒凝忽然惊“咦”了一声,说道:“韩大侠,你的衣服,看,你的衣服!”
韩其果又吸了吸鼻子,一股浓浓的屎臭味,窜入鼻孔,低头观瞧,只见自己衣服上又是一坨鸟屎,顿时懊丧至极,范苍莽道:“韩兄,这下你该信了吧,小槐树神仙神通广大,得罪了他,我们没好处,连鸟也要跟你过不去了!”
韩其果脸色难看至极,不悦道:“信什么,这小子明明使道法跟我过不去!”
范苍莽道:“你还不信,打酒的事你忘了没有,他一出去,就碰到卖酒的老头,而且他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的剑拿到一边去,所以小槐树神仙道行高深,这一点不容得怀疑,而且小槐树神仙已经承诺要将我的病治好,也就是我们请了无数神医也治不好的那种病!”
那种病自然是被人种下了效忠丸,所以灵魂也便被人上了枷锁,一辈子受人役使,个中甘味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韩其果闻得此言,顿时也便产生希望,脸色立即一和,哈哈笑道:“小槐树神仙得罪了,都怪老朽刚才无知,还望多多包涵!”
小槐树却摆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只要你以后乘乘地侍候好我身后这两位姑娘,我保你一路福光大照!”其实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小槐树归来之后,院中小槐树上正有一只乌鸦奇怪地看着他,小槐树乘那乌鸦不注意,一纵身,如苍鹰捕兔,一瞬间便那只乌鸦抓住,说道:“乌鸦兄弟,委屈你了!”他用一条细线将那乌鸦嘴巴、腿和翅膀捆了个结结实实,将那只乌鸦安置在八角亭顶,当韩其果向他头上猛砍下来众人分神这际,他用小刀片击断乌鸦身上线结,然后又乘机将事先准备好的鸟屎又击在了韩其果身上,这样韩其果无疑被耍惨了。
韩其果道:“侍候两个女娃子嘛,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我身上太脏,我还要再去换衣服!”韩其果说完,果然快步走了。
寒凝和茗茵大感意外,问道:“不知范大侠,到底有什么病?”
范苍莽脸色一沉,二女立即不言,范苍莽换作另外作一张脸,笑容可掬地道:“小槐树神仙,刚才韩兄鲁莽行事,还望小神仙不要见怪啊!”
小槐树道:“他打不死我的,神仙要是被打死了,那还是神仙吗?你打了我两回,我不是好好的吗?”
范苍莽讪讪地道:“那是,那是,神仙是如何也打不死的!”
小槐树道:“这两位姑娘侍候我半天了,早就累了,你去给她们两个沏点茶来,记住了,以后可不能有半点忤逆之色!”
范苍莽道:“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说完果然就去了。
小槐树对寒凝和茗茵笑嘻嘻道:“使唤他们两个要像狗一样,一定不要客气!”
寒凝道:“你真的学过什么道法?”
小槐树打个哈哈道:“这两头蠢驴好骗得很,不学道法也能将他们哄住!”
茗茵啐了一口道:“呸,小混蛋,你差点也要将我蒙住了!”
小槐树道:“那只能说明你也是蠢驴!”
茗茵心中不悦,伸出手在小槐树身后使劲掐了一下,道:“穿帮了吧,看你姑奶奶还侍候你个屁!”
小槐树疼得龇牙咧嘴,说道:“别忘了,范苍莽和韩其果如果知道你们不侍候我,便知道事情底细,那样便会对你们和大夫人不利,所以你最好还是乘乘地侍候我!”
茗茵又暗中狠劲拧了他一下,说道:“好,你如果不将这两个蠢驴整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小槐树道:“请你不要这样,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寒凝道:“大夫人本想将他们二位逐走,你为什么反留他们下来,这分明是害大夫人,如何是为了她好?”
小槐树道:“你难道没发现范苍莽和韩其果武功非常之高,而且来历不明吗?所以我们要将这两头蠢驴留下来,以便把他们的幕后主谋哄出来,这样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寒凝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你果然是个小神仙,料事真是如神!”
三人步入西厢房,正是寒凝和茗茵居所,房间精致而干净,一切井井不序,窗台上秋海棠正艳,周边墙上数幅水墨山水,只有梨花桌子上堆着的果脯及茶叶,还有那个文房四宝,显得有点不协调,茗茵拿起那雕花蜜煎,说道:“小槐树神仙,只要你敢吃了这东西,我就乘乘地侍候你!”
小槐树嗅了嗅道:“这个味道好极了,不过我想请示一下太上老君,问他吃饱了没有,只要太上老君恩准,我自是不会客气!”
茗茵撇了撇嘴道:“又耍花样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去请示太上老君?”
小槐树道:“我现在就去!”他将那些茶叶果脯一包,转身而出,寒凝足尖一点,一纵身随其后跃了出去,抬眼观瞧,小槐树早已不见踪影,寒凝叹了口气道:“见鬼了,怎么一下子没了!”
范苍莽的大院,狗宝儿蜷缩在小屋的角落里睡觉,一条人影一闪,狗宝儿立即醒来,它吃惊地看着小槐树,馋涎欲滴,小槐树的手里正拿着一块牛肉,狗宝儿欢快地站起,直奔牛肉,但是小槐树却将那块牛肉往身后一藏,而后右手拿出捏起几粒茶叶,说道:“兄弟,你先帮我嗅嗅这个有没有毒?”狗宝儿嗅了嗅,一口吞下,然后吐出,它实在不喜欢茶叶的味道,小槐树又将雕花蜜煎拿出来,狗宝儿嗅了嗅,忽然张天大嘴吞去,小槐树却将它藏在身后了,狗宝儿受此奚落,大怒,口中呜呜而叫,小槐树笑嘻嘻地将身后那块牛肉拿出来,狗宝儿接过,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小槐树却将那雕花蜜煎塞进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一纵身消失了,这时一个仆人起来了,大喝道:“死东西,你叫什么?吵得老子不得好睡!”他看见狗宝儿正在吃一大块牛肉,更是大怒,扬起手中的大棍,喝道:“作孽的东西,竟然吃得比我好!”狗宝儿见势不妙,猛吞了一下牛肉,然后悻悻走开,那仆人将残剩的牛肉拿起,警惕地张望了几下,而后不客气地享受起来,口中还不住的骂:“这是什么世道,连狗也吃得比我好!”
茗茵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来踱去,这时小槐树已回来了,小槐树道:“太上老君有令,这些美味赏给我们了,二位姑娘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