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容历52年11月,刘小雅从明岛兰花市乘车到泰丕市,乘飞机经金港转营城,抵达营城国际机场。来接机的,不但有同盟大商会驻营城办事处的新同事,而且有王百川和于凤芸这两位老同事。
新同事是富有的大商团商贤代表,老同事是经营小企业的生活拮据的私人。刘小雅希望通过自己的工作,让王百川和于凤芸能有机会多接触同盟大商会的财团、商团人士,以帮助他们自己事业的发展。
——公容历51年,在黄岐山老前辈的支持下,宁冬、刘小雅、王百川、于凤芸、梁雨琴、蔡碧芬、武飞扬七个人汇集了充沛的创业资金,由王百川和于凤芸出面,分别在大陆和明岛创立了“同创电子工程公司”和“同报”网站。公容历52年3月,同梦会以“这两个企业是同梦会宣传部管理人员创立的会员集体企业”为由,把“同创(明岛)电子工程公司”和“同报(明岛)”网站收归同梦会产业管理部,现在,它们属于同盟大商会。
公容历52年3月底,王百川和于凤芸结婚,来到大陆,把“同创(大陆)电子工程公司”和“同报(大陆)”网站的总部从西北秦州榕城搬到东部大都会营城,励精图治,希望把他们七个人自己的事业做大做强。之所以从西北榕城搬到东部营城,是因为明岛大商会“明岛-长州商会”在营城的组织比较完善,各方面的保障服务支持比较到位,有利于维护明岛商人的权益。“明岛-珠州商会”的组织同样完善,珠州距离明岛也更近,之所以没有选择搬到东关市,是因为东关市的大陆市场和海外市场的纵深发展潜力都比不上营城。
长州营城市,地处黄江出海口,是整个大长三角、乃至整个黄江十八州的龙头,是天野国的第一层次的重量级城市,是天野国的金融中心。说它是天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不为过,因为它的影响力并不亚于首都伯京。营城、伯京、龙港、双喜,是天野国的四个直辖市。营城又称银港,与金港、龙港齐名。
王百川和于凤芸在长州营城造船厂(营城国营船厂)的巨大厂区的西南角落租了一个旧仓库,作为“同创(大陆)电子工程公司”和“同报(大陆)”网站的办公地址,同时也是他们的住址。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工业区,布满了许多小工厂,又像是一个墟镇,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鱼龙混杂,若非公共安全局“船厂派出所”有五个警务区、三十多个片警,恐怕这里的治安会很混乱。
长州营城造船厂是大型国营企业,曾经是营城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一,曾经辉煌,但是现在业务却远远比不上长州其他数百家中小型船务企业。
它的现有在职职工就有五千多人,可想而知,仅仅是发工资这一项开支,每个月就数以千万计,每年就数以亿计。但是职工工资开支只不过是所有开支中的一个零头,业务越做越小,业务费用却越来越多。据说去年的总开支是五亿多元,今年也绝不会少于这个数字,明年会更多。这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营城国营船厂的厂区巨大,由于经营不善,许多地方都荒废了,许多旧厂房旧仓库旧宿舍楼租了出去,场租房租成为造船厂的主要收入来源。虽然厂区地皮和建筑物大量地租赁出去,勉强可以维持所有这些负担,但是营城市政府绝不会继续长期容忍主营业务严重亏损的营城国营船厂居然依靠靠场租房租来吃饭。
近来传出风声,说市政府正在积极探讨,虽然正式规划方案还没有出台,但是已经有计划有打算收回营城国营船厂占有的大面积土地和大量房产,然后让它破产倒闭,转卖给其他投资者。有些营城高层官员曾私下里表示,国土资源是国家的,营城国营船厂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应该把地皮还给营城市政府,应该让应城市政府来管理经营这一大片具有巨大商业价值的热土。
这个消息使营城国营船厂的高层感到惊慌,如果企业破产倒闭,他们虽然可以通过各种关系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但是企业破产倒闭会让他们脸面无存,给今后的政治生涯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即使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也将是风光不再,只能在某个清水衙门荒荒凉凉地度过余生,门前冷落车马稀。
的确有的企业高层领导在船厂还没有破产倒闭前抢先调走,但是对于剩下的走不了的那些企业高层领导来说,要想保住企业,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在短期内尽快让主营业务扭亏为盈。在他们认为,只有让企业转制,寻求广泛合作,寻求资本注入,才能尽快盘活业务。这样做是否能保证盘活业务,谁也不能确定,但是,至少可以让账面好看一点。
——刘小雅来营城之前,就参加了同盟基金财团的《关于营城国营船厂转制经营的商业机遇的讨论会议》,因此,对于船厂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他调到同盟大商会驻营城办事处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和新同事们深入考察营城的投资环境——尤其是营城国营船厂的投资环境。
考察营城国营船厂的投资环境,给同盟基金财团制订投资调研分析报告,只不过是刘小雅的公事。与公事相比,刘小雅更关心私事,那就是搜集一切有利于他们自己的“同创电子工程公司”和“同报网站”的重要信息,并为之服务。
因此,在于同盟大商会营城办事处的新同事进行了初步接触、安顿居住下来之后,第二天上午,刘小雅乘公交车来到营城南郊外的营城国营船厂,找到王百川和于凤芸的住所和工厂。
在过去的半年,于凤芸分管技术,王百川分管业务。他们招聘了一些技术员和业务员,经营管理着同报网站和同创电子工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