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容历53年三月底四月初的花木荣,身为政协常委,以及国际军火商大地集团的新任总裁,以及成立于七十年前的秘密地下党组织“铜人巷”的新任掌门人,对天野国西部边陲城市客市的行政升级和经济开发,抱有充分的信心。天野国政府下大决心准备大力建设客市经济特区,预示着天野国政府将负责任地保证天野国西部的长期和平稳定繁荣,也预示着晋洲中部各国都将负责任地保证晋洲中部的长期和平稳定繁荣。“铜人巷”的十八铜人之一、金港地产和船舶业大亨马零九,率领金港商会的一大批重量级富商携巨资前往客市,志在必得对市政工民建筑、矿产资源开采以及通信线路铺设、交通线路修筑、能源管道铺筑等等许多大型项目进行投标,声势浩大,引起了业界和业外民众的广泛关注,吸引了更多人前往这座欣欣向荣的新兴国际大都市。对此,本地人并没有太多的排斥,相反更多的是热烈欢迎,因为客市地区的工农商业经济竞争远未达到红海氛围,仍然还是一片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的蓝海。更多的人加入到客市的发展,无论对本地人还是外来务工者还是投资者,都是相辅相成地促成造就了更多的机遇,使得客市的发展更加充满勃勃生机。二十年前的“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东关速度”在此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得以呈现,无数行者在这片人气正旺的热土重新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和奋斗目标,许多当地人凭着价值猛涨百倍的土地资源一夜之间过上了以前做梦也做不到的生活,叫好声不断。
——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不能否认,天野国政府的宣传做得好,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好,甚至可以坦白地说,托做得好。客市“经济特区”的正式文件尚未正式审批,就已经先声夺人。“营城合作组织正式成立”的利好消息尚未见诸联合公报,客市的经济就已经井喷爆发。不得不说,“天野矿业”、“天野石油”、“天野石化”、“天野移动”、“天野聆通”、“天野铁路”、“天野高速”等等等等数十个天野国超大型国营企业带来的价值三千亿野币的招标合同,使得客市的迅猛澎湃发展大势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必然。能量所在,大势所趋。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
今年一月份,政务院总理金容宝曾说,去年的财政收入除去今年的财政预算之后,仍有富裕五千多亿野币,这五千多亿野币怎么用,还是个问题。今年春节前,政务院经济战线上的各个部门从股市、期货、汇市套现的数万亿野币,如何投入建设,也还是个问题。这两个问题的感慨,颇有些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装腔作势之嫌。资本市场上的盈利与财政收入的支柱不同,股价的低迷与上市公司已经融得的资金毫不相关,但是,股价的低迷造成大批股民的损失甚至破产,从根本上降低了人民的消费力购买力,对整体市场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反过来,最终仍将影响实业企业的生产发展,包括影响上市企业的生产发展,包括影响私营企业和国营企业的生产发展。
春节过后,国务主席袁立让负责政务的金容宝和负责纪律的谭思对调各自分管的工作,谭思掌握了经济大权,心中窃喜,立刻密令“公子会”当值大公子何思源调度各路资本力量从侧翼配合,缔造一个属于“公子会”的金融帝国,彻底把袁立架空。谭思正想大有作为,却突然暴毙了,因此,金容宝重新主管经济事务,而纪律委员会则由“公容七老”重新出山与国务主席袁立共同主持。今年三月份,政务院经济战线的许多人们主张把这些资金重新投入到资本市场,通过救市,来消弭经济隐患。但是,金容宝坚决不同意,按兵不动,引来颇多非议。没想到,四月份,金容宝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宣布给予直辖市双喜市三千亿的项目合同,给予意向性经济特区客市同样三千亿的项目合同,全面吹响“西部大开发”的号角。
凡事有两面,与西部叫好声一片相比,东部那些因为资本市场低迷而陷入倒闭破产危机的中小企业主们,因为企业破产而失业或因为企业困难而收入下降的工人们,则是怨声载道。对此,金容宝打出“农村合作医疗”、“城市居民合作医疗”以及出台乡镇企业优惠政策、发布工商企业互助规程、指令银行降低贷款利率和贷款门槛等等组合拳,暂时抵抗着怨气带来的山大压力。
花木荣得知,金容宝的这套组合拳,采纳的是榕城大学刚刚卸任的老校长、国务委员会之教育委员会常委、政协委员会委员夏永昌老前辈的建议。二、三月份,花木荣不在伯京,而是先在榕城处理了爆炸事件,然后到客市指挥总攻“东宗”,继而在客市保持着与中晋各国的沟通,同时引导各路资本力量进驻客市。但是大部分政协委员在政协会议结束之后都是逗留在伯京,参与了由谭思在春节期间发起的由公容联会内部默许的各种正式非正式的“全民大讨论”,为当前内忧外患局势下的国家事务献计献策。“全民大讨论”的基本形式有两种,一种是自上而下,由公容联会主动召开研讨会,邀请各种权威人士、各种专家集中开会研讨方针方案措施政策。另一种是自下而上,由无数网民在“天野大论坛”等网站上自由发帖讨论。自上而下的研讨结果如何,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是根据网络论坛上的反映,网民普遍赞赏榕城大学老校长夏永昌的各种观点。
诚然,夏永昌是天野国社会经济学派的元老级人物,被认为是“公派经济理论”的代表人物。尽管他在西北一带名气很大,非常受尊敬,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一直都是非常不得志的人。花木荣品读过他的部分著作和大部分评论文章,对他的见解也是较为折服。他的许多看法在他提出时常常受到“容派”的攻击,被批评为“不合时宜的学院派理论”,但是过后观之,往往不得不承认,如果早一些采纳他的建议,也许可以从根本上杜绝那些“容派”短视短见的就事论事的政策措施带来的各种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