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华巧妙地与古武·费昂取得了沟通,并且通过古武·费昂与臧天顺建立了联系,接管了臧天顺团队的指挥权。
在某个合适的地点见面后,黄道华以天野国国家安全突发事件现场临时综合指挥部特派员的名义,对臧天顺说:“感谢您和您的团队作出的出色表现和卓越贡献。贵部古武·费昂先生与我部已达成协议,以分包合作的形式,参加我部关于此次突发事件的部分处理工作,关于合作协议,相信费昂先生已经跟您交谈过了。”
“是的。”臧天顺说,“我部包括我在内,一共五百六十三人参加了此次活动,其中十人暂时联系不上,其中六十二人光荣牺牲。目前已经解救人质三百六十三人,消灭歹徒约二百五十人,俘虏歹徒三十二人。请特派员指示!”
臧天顺汇报完基本情况后,向黄道华敬了一个“北极星”雇佣兵团的敬礼,然后静待黄道华的指示。
在臧天顺汇报情况的过程中,黄道华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这条信息是黄道华的大养子发来的,他收到的风是身在伯京某处山庄的西北军区司令员高柏飞一行数人全副武装驾车冲卡,与警卫发生激烈火拼之后,仓皇出逃不知所踪。
当黄道华阅读完这条手机信息,臧天顺看到黄道华的脸在瞬间流过无数种表情后,突然黯淡无光。
黄道华明白,自己的商道前途就要结束,人生前途未卜。
月光下的山林里,站在黄道华面前的臧天顺,低着头感受着长时间的沉默,臧天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黄道华终于恢复外表的平静,认识到挽回自己人生命运的唯一途径,也许就是全力以赴去完成萧策安排的此次突发事件现场临时综合指挥部的此项工作,身先士卒,不顾安危,争取表现,最好身负重伤,得到一项功劳,以此作为今后的政治资本。
黄道华虽然不清楚萧策和高柏飞的深层次背景,但是没有人比黄道华更清楚萧策和高柏飞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萧策和高柏飞的关系表面上看并不太差,但是实际上非常不好。由此可以推论,萧策和高柏飞的深层次背景非常不同。由此也可以推论,高柏飞跌倒,萧策就要吃饱。
“萧策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我黄道华去联系古武·费昂?此中有深意,此中有深意啊!如果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那么就必然是看中我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那么我就可以继续做我的生意,大有前途。如果他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他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如果他是用此次事件来考验我,那么我将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黄道华想,“啊!对了!我必须深入现场第一线去!如果我呆在外围处理事件,那么我的作用将会被别人代替,我的特派员身份将可能在几分钟之后就被收回,到时我就没有机会在萧司令员面前表现了。不行,我必须亲自深入现场,那样我就可以保持特派员的身份参与此次事件处理工作的全过程,做出了功劳,我的名字才会被记录在功劳簿上!”
黄道华终于想通。
“情况发生了一些难以预想的变化!”肥头大耳的黄道华说,“我们立即前往现场,月夜潜上好望坡,与第一线的同志面谋秘策!”
“可是我们应该怎样潜上好望坡呢?”臧天顺说,“就连军警也登不上好望坡,内外之间的所有通道都已经被堵塞,冒险上坡很危险,里面还有数十股不明势力的歹徒团伙。”
“我自有办法。”黄道华说,“把你的团队占据的准确位置分布告诉我。”
臧天顺跟着黄道华走出林外,召集随从与黄道华的人会合,乘车到达好望坡对面的一座山上。在车上,臧天顺听见黄道华安排人员在这座山的山顶射出一条绳索,准确射到好望坡后山坡的预定位置,在臧天顺的几个小组的掩护和协助之下,隐蔽地绑定支架。一条飞度好望坡的空中通道形成了。
肥得流油的黄道华,站在悬崖上,不顾危险,拉紧滑轮拉环,脚一蹬,整个人立刻沿着缆索的方向飞快地飞向好望坡之上。看得臧天顺好生佩服。
“富贵险中求,这个黄道华,绝非寻常。能想到这个主意的人,就算我们北极星中也不多,至少我就想不到。而敢于让二百斤的身躯命悬一线的肥佬,恐怕绝无仅有。”臧天顺滑翔在空中,双手用力握紧拉环,感受着耳边风声呼啸,这样想道。
二十几个人秘密登陆夜色中的好望坡,与臧天顺的其中一个小分队会合,组成了第一线指挥处。
听了第一线的同志的分析之后,黄道华表情严肃,井井有条、有序有效地发出种种决策,命令第一线的四五百名同志、数十个行动小组各自完成各自的最新任务。
在作出种种安排之后,黄道华把指挥权交给自己的副手,然后率领一支人马匍匐前进,悄悄靠近附近的一处竹林。
黄道华自幼熟读兵法。黄道华受到的教育告诉黄道华,从易守难攻的战略战术上来说,这片竹林非常有利。里面必然潜伏着一伙甚至数伙歹徒。
黄道华并非要去破获这一伙或数伙歹徒,而是要让这一伙或数伙歹徒给自己一些创伤。为国献身、因公负伤,这些荣誉将是失去靠山之后的黄道华可以找到的最好的保护伞,万一任务完成得不好,也可以用受伤来减轻任务失败的负罪感。
当然,对于胜利完成任务,黄道华抱有充分的信心,因为他已经口头制订了第一线指挥处的战略计划的基调,这个基调重点研究怎样用最大的火力打击所有的歹徒,对于人质的安危,则忽略不计。人质的安危,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呢?以后追究起责任来,空口无凭,黄道华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萧策派来同行的那个傻瓜副手,要追究责任,追究他去呗。
对于是否会牺牲死掉,黄道华也并不十分担心。因为他出门在外,随时都身穿着一件名曰“天蚕土豆丝”的精致防弹背心,而现在还加戴了一顶钢盔大盖帽,身边周围又有那么多好手,死是死不掉的。黄道华只需专心追求用最火爆的杀敌场面来渲染自己即将有可能发生的英勇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