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第一的考虑,并且主要是内心深层次出于对自身的深远意义上的安全的考虑,在第一时间,费昂无暇想更多别的,只是心无旁骛地指挥着与自己已经捆绑在一起的国际雇佣兵团、杀手组织、恐怖组织、盗墓集团、小野国反动阴谋组织“北极星”全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人财物力,后部变前部,前部变后部,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有序有效分批分次地向小野国转移。站在天野国的角度来说,那叫战略撤退,站在小野国的角度来说,那叫战略进攻。
远在伯京的天野国国务主席袁立,迅速、敏锐而疑惑不解地察觉到了这些人、这些财、这些物、这些力量的这些动向。袁立没有躁动,没有派大兵压境,没有派兵阵边境,没有对“北极星”这股泛滥洪水的游走进行封堵、阻止和阻击,只是冷静地观其行、听其言。观“北极星”之行,命令沿途国家安全力量、国防安全力量、公共安全力量确实保护好国家安全、国防安全、公共安全,尤其是人民群众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并且从国家安全局、公共安全局、天野国陆军部抽调了十余支最精英最精锐的小分队继续秘密深入到小野国观察“北极星”的一举一动。听“北极星”和小野国之言,继续深入了解“北极星”大规模战略转移的动机、过程和目的,不断深入了解小野国方面对此作出的反应,在必要的时候,坚决消弭“北极星”的动作对天野国和小野国两国关系造成的不利影响和巨大破坏。
至于小野国方面,小野国的乱,可谓是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乱得一塌糊涂,一年两年是无法对大乱进行彻底大治的了,多个军阀各据一方,各方力量错综复杂,帝国主义列强捧上台的临时傀儡政府只能呆在小野国首都乌兰城坐井观天,在最小范围内从事最基本的治安和治理工作,并且幻想为帝国主义列强在小野国的利益保证“势力均衡”,幻想在“势力均衡”的基础上吸收各方面的力量,幻想从而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幻想最终把帝国主义列强的力量赶出小野国的国境、把帝国主义列强的阴影赶出小野国人的心境,幻想最终统一小野国国内的各方力量,重新回到从前,重建一个和平的共和国。
简而言之,小野国的现状是群龙无首,并且这种现状将长期存在下去。因此,“北极星”得以所向无阻地顺利游窜回到小野国,重新在他们的几个秘密据点盘踞,重新发展了他们的几个根据地,并且重新在那几个根据地的周围与其他军阀力量展开更大规模的游击防御和游击进攻。
这并非是“北极星”的重点。“北极星”的战略是声东击西。“北极星”的主力开始在小野国各地各势力中迅速地建立地下组织,主要是地下党组织,深入到各方势力的腹部和背部,在小野国全势力的整个大后方,开始重点开展军事政治方面的情报工作、开展人民群众的游说思想工作,而非恐怖主义军事活动。
“北极星”的游击战略、地下党组织情报战略、地下党组织跨越式发展壮大战略、敌后武工战略,均是费昂根据从天野国带回来的《大公宝典》、《大容真经》作出的最新战略发展规划,完全地仿照公容联会之大公会和公容红军在天野国的早期中期发展模式。
所不同的是,费昂希望把“根据地战略、游击战略”与“地下党组织发展战略、敌后武工发展战略、人民战争发展战略”完全分开来,让一个全新的令人眼前一亮的新势力从臭名昭著的“北极星”中脱胎出来。——费昂组织了“北极星”的主力,悄悄地脱离开“北极星”,面貌焕然一新地创造性地建立了小野国“新党”、建立了小野国第一支“新军”,倡导新思维、新观念、新运动、新革命、新生活,全新。
这一切变化,与夏文君的存在是分不开的。
费昂在从天野国向小野国仓皇逃窜的路上,一语中的,准确地猜测到,夏文君是个有情有义的家伙,杀了叛徒许诺、杜威等人以后,先到他的新婚妻子的停尸房做了个告别仪式,然后才继续大逃亡。
根据费昂提供的“线索”,“北极星”原“前敌总指挥使”简锋,跟踪到了夏文君。从正月十五下午发现夏文君的踪迹,到正月十五晚上夏文君躲藏到容山镇好望坡清风庵,一直对夏文君进行着有效的监控。
当正月十五晚上夏文君又摆脱了一群秘密势力的追杀,从榕城市几经辗转回到了容山镇,悄悄来到了清风庵,找到了虚空师太,希望在清风庵躲藏一段时间。
见到了虚空师太,夏文君再也忍不住内心悲怆,放声大哭一番,戚戚啜泣不止,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全部痛苦倾诉出来。
虚空师太安顿夏文君一边吃饭一边诉说,不停地给予夏文君劝慰,在夏文君吃过晚饭后,取来跌打药为他理疗。
夏文君慢慢吃过晚饭,心情稍为好转,情绪稳定了一些,对虚空师太说:“天野国有一个秘密会所,叫做‘公子会’,我是‘公子会’会员,自小受到‘公子会’的一些英雄好汉的薰陶,立志自强不息,以报效国家。八年前抨击时政,由于言论过于激烈,连累了清清——也就是虚玄师太——的父亲,榕城电视台长李道元先生。离开榕城电视台后,五年前在‘公子会’的支持和鼓励之下,我创建了‘万通义工工会’和‘万通慈善基金会’,并且在容山观的基础上创建了道教性质的‘万通教’,这三个组织,就是广义上的‘万通教’,道教性质的‘万通教’,则是人们通常意义上所认为的狭义的‘万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