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得舒爽,他们上岸走进台球室打台球。
七彩球撞击弹射,转动在绿色之景中,使他们觉得世界转得更精彩了。
武飞扬台球技艺如臻化境,周围的台球高手都提着球杆围在旁边欣赏,叹为观止。武飞扬十来岁时就是兰花市街头少年的台球霸主了。王百川不敌,武飞扬建议去歌厅。
“跳吧跳吧跳起它,每个细胞向上爬……”,“……唱吧唱吧唱起它,从旋律里说我话!”两人赤脚走上台,嘹亮的歌声爆棚直插云宵。
唱了几首高吭的歌,他们自觉豪情万丈。粗旷的声音使宁冬找到他们。
两人恋恋不舍地出来沙滩上。艳阳高照,海鸥与白云齐飞,弄潮儿欢笑与共,同在蓝天下。沙滩上搭起朵朵斑斓的太阳伞。
武飞扬吓了一跳,哇,这么正点?只见蔡碧芬一身泳衣招摇过来,发梢上水珠闪烁。她叉起腰,大骂道:“去哪儿了,害得我们到处找不着!”
武飞扬拉过她的手,“宝贝,正找你哩,我们唱歌跳舞去。”
王百川摇摇头钻到太阳伞下去了。
梁雨琴在喝饮料,刘小雅躺在椅上闭目养神。
武飞扬对蔡碧芬说:“你不是自以为你的排球水平很高吗?去找个排球,让我告诉你什么叫沙滩排球。”
蔡碧芬和王百川一边,武飞扬和梁雨琴另一边,四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叫骂声一片。蔡碧芬果然身手不凡,打得武飞扬没脾气,干脆耍赖皮上厕所去了。宁冬和刘小雅换下武飞扬和王百川,跟两个女孩子一起,继续玩沙滩排球,觉得一身轻松、心情愉快。
王百川站在沙滩上,晴朗的夏天,无数人在游水嬉戏,于凤芸抱着泳圈在浅水区拨水。
王百川游到她身边,取下泳圈,教她游泳。
干什么都要有耐性,于凤芸投入地去学、去试,终于,她也能游上一段距离了。
累了,王百川微笑地看着认真、用劲的她说:“回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他们来到后边树林里的饭馆,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饿,”武飞扬说,一边抓食物往嘴里塞。
“瞧你的食相,看谁要你。”蔡碧芬说。
“咕”的又喝了一杯饮料,武飞扬懒声慢气地说:“看不上我的人,我不一定看得上。”
“嗬?”蔡碧芬放下杯子,“这人还蛮讲条件的嘛,看来是抱定独身主义了。”
“条件?两个字,女人。”
“难道我不是女人?”蔡碧芬大发脾气,“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她最讨厌别人把她的什么话都当作耳边风,她已经受够了。
众人大笑。“充其量是个雌性。”武飞扬不以为然地说。
“小雅哥……”蔡碧芬向刘小雅求助。
“一个凶恶的女人。”刘小雅耸耸肩。武飞扬表示同意。
“这还差不多,”蔡碧芬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许多,“来,小雅哥,把杯子拿过来。”众人哈哈大笑。
吃过午餐,他们回旅馆午息。
下午三点,大家起来,在旅馆前面的草坪上享用下午茶点。草坪很宽敞,周边停放着点心车,各式茶点应有尽有,草坪中间很多休闲的人们,两个一对、三五成群、独自向隅地坐在餐饮椅上品尝点心,舒适地享受着热闹和宁静。
他们在一张庄园圆桌边坐下,点了一些饮料、果品和美食。在吃腻山珍海味之余,尝试一下酸甜特异的风味小吃,肠胃朴素口味清新。看着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奔跑,听着广播呼吸新鲜空气谈笑风生,让紧张的工作生活得以舒畅放松。
不知不觉已近傍晚,他们到洗浴中心冲热水、泡冰池、蒸桑拿。宁冬、刘小雅、王百川和武飞扬从男宾部出来,就去按摩推油拔火罐。于凤芸、梁雨琴和蔡碧芬则修甲洗脚做面膜,接着去做头发。释放自己。
海滨游乐场是附近村的十几个村民投资建立的。海滨镇离市区有十多公里,全镇有两万多人,可是墟镇街道一到晚上就静悄悄,夜生活太单调,年轻人们没有什么地方玩乐消遣。所以,去年夏天,几个渔民在这海边搭建了一排海鲜夜宵大排档,生意竟然做得红红火火。这里一个海湾浅水区,是一个安全、适宜的水上游乐场,他们成立了海滨运动俱乐部,招聘了一些安全员和服务员,供应游泳、冲浪、巡游等等水上娱乐项目的设备、器材,既为村里一些无业人员解决了就业问题,又为他们自己创造了可观的效益。这个游乐场,成为了兰花市的一个上佳的海滨泳场。去年秋天,在一些游客的建议下,他们也在这温馨港湾的林间盖了好些小木房,是休闲、疗养、静思和幽会的好地方。这里偏僻宁静,很多城里人也闻香而来,到这里休养度假、郊游烧烤,还有冬泳。转眼春天,生意越来越热闹,乘火势加风头,把收成用于再投资,又接连建立了商店、篮球场、台球室、饭店、歌舞厅、旅馆和洗浴中心等,渐成规模,这个游乐场居然成了一个休闲度假村。虽然还尚简陋,但假以时日,未尝不可成为一个颇有特色的旅游度假区。听说已有建筑商和他们商谈在这里建一个别墅区。
三个女生出来,宁冬他们已经在休息厅睡了一觉、看了一场电影,已是晚上九点钟。
“走,吃晚饭。”武飞扬说。
“又吃?”蔡碧芬说,“你猪啊?”
“你不想吃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可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去咖啡餐厅吃牛排,现正接受报名,凤姐、雨琴,你们去吗?”
“好吧。”于凤芸和梁雨琴笑道。
“喂,你们两个家伙,到底帮谁!”蔡碧芬骂骂咧咧地追上去。
用过晚餐,他们到海滩上散步,三三两两人们,留下串串足迹,飘散动人话语,走进和风吹送的海滨仲夏夜。
他们漫步在林间的鹅卵石铺的小道上,路边清幽处,有对对情侣请勿打扰的默默请求,只好轻轻走过,以免惊动同林鸟。
他们来到歌舞酒吧,包了一间厢房喝酒唱歌,尽情宣泄排遣。
不觉已是凌晨一点多,外面大厅一楼卡座的电视开始直播一场足球赛,酒吧开盘接注,武飞扬和王百川下了赌注,靠坐在卡座围栏边观看球赛。
蔡碧芬拉着梁雨琴进舞池热舞,于凤芸先回房休息去了。
刘小雅买了单,说:“睡觉啦?”
宁冬说:“不如租条游艇,大家出海。”
“没有游艇,我们有钱自己买艘游艇好了。”刘小雅说,“不过,我们可以开摩托艇,去吹吹真正的海风。”
两人相视一笑,去敲开水上乐园管理部的门,成功说服值班员,租到摩托艇。
夜里的海,如此沉静,像雾又像梦。他们穿上救生衣,跨上坐骑,发动马达,哈哈大笑,高呼一声,两条快艇如离弦的箭般射出。
他们拼命地加大油门,穿棱于这夜空际的海面,只听见耳边呼呼作声,油然而生无比的惬意,茫茫中感受海的有容乃大。
他们齐头并进、并驾齐驱,飞速驶出数十公里,接近海峡的中界线。他们停泊在海上,海天一色,万籁俱静,空寂中只有两颗心在跳动,深呼吸的是最纯净的空气,血脉中流动的是澎湃如潮。无形的海风猎猎吹动他们的衣襟,无声的呼唤漫漫涌进他们的胸怀,无边的波浪轻轻荡漾着他们的心境,就像儿时的摇篮。
两叶轻舟靠在一起,兄弟两个手拉着手,最豪迈的交响曲奏响,也不过同一个音符,最猛烈的风暴卷起,也不过耳边过去。领略过大海的人,那陆上的动荡和不平,算得了什么!自薄和狂傲的人,怎能面对覆盖地球四分之三面积的这块水晶?纠缠争执的人,又怎能理解天地的心灵——海的平和?
“我经常登山看日出”,宁冬说,“海上看日出你试过吗?”
“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刘小雅说。
“再过几个小时,清晨的阳光将挥洒在兰花市。”
“金光闪烁的波浪、雄浑壮丽的石林和层叠延绵的云彩交相辉映,万丈光芒照耀你我。”
“兰花山上的电视塔,也将熠熠生辉。”宁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