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于凤芸一起赶到营城大酒店与宁冬刘小雅会合的王百川,接到古清林杀人的消息,感到非常震惊,立刻赶回营城船厂去了。
古清林已经飘然而去,杳无踪影。
围观者站满了楼道,挤满了门边,几个警察站在田倩倩的房间里,田倩倩两眼茫茫地坐在沙发上,脸上衣服上还有斑斑点点血迹,精神大受刺激,兀自不停抖动,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艾柏武那死得非常难看的尸体已经在警方检查现场之后被抬走了。
案是左邻右舍报的,在听到艾柏武的惨叫声、田倩倩的尖叫声、古清林的怒叫声之后,许多人目击了古清林从田倩倩的房间里冲出来,更多人目击了古清林从田倩倩的宿舍楼冲出来。
基本可以断定,艾柏武是被古清林杀死的,死因是情杀。
问题是,没有人知道古清林到哪儿去了。案发已经一个半小时,由于田倩倩情绪极不稳定,不能配合警方调查工作,而群众的许多莫名其妙的说法误导了警官们的思路,使警官们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倾听古清林与田倩倩和艾柏武之间的生动曲折离奇的精彩故事,耽误了追捕古清林的最宝贵的一个半小时。对于艾柏武,小部分人说自己早就想****了,大部分人拍手称快,都说自己是敢怒不敢言,古清林才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另有一小部分人则害怕引火上身,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围观,静观事态发展。对于古清林,有人同情,有人恐惧,有人说船厂常务副总艾世武可能也已经被古清林杀了;有一个女工则称,她在楼梯上遇见古清林,古清林两眼通红,眼神深邃得随时能把你吃掉、冷酷得随时能把你击晕、愤怒得随时可以把整座宿舍楼炸掉,杀气弥漫整条楼梯以及所有楼道和整座宿舍楼,使得这个女工一颗心紧张得要掉到裤裆里去,下楼梯都差点摔倒,疯狂跑出宿舍楼外面去,害怕古清林把她也连带杀了。
“古清林在哪儿?!”王百川出现在田倩倩的宿舍门口,一声怒吼,才惊醒了警官们的思维。
“通知总部!”刑警队队长叫道,“给我追!”
警长的话说完,警员们哗啦啦全部跑下楼去,全部跑上车去,往不知名的地方呼啸而去。
王百川在船厂机电部办公室坐到晚上十点,发现没有人来找自己配合任何调查工作,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于是驱散围聚在办公室的闲杂人等,驱散劳天禧、凌云、蓝彬、谢群峰、刘思瑜等人,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打电话给于凤芸诉说情况。
于凤芸跟着刘小雅和宁冬,已经把梁雨琴和蔡碧芬,以及廖彦、廖玉民、关熙一行,从营城国际机场接到了营城市区,大家正在吃晚饭。
听到发生这种事,大家都感到很惊讶,都说王百川要呆在营城船厂厂区不要走开,要密切关注事态发展,配合协助调查,同时做好员工思想工作,对于同创公司和船厂机电部少数几个女工,要及时进行心理干预,以防她们过度惊慌,对于船厂机电部两个与田倩倩住在同一座宿舍楼的女工,要把她们接出来,临时安排其它地方居住,并对她们好好看护。
王百川是没有办法参加他们原定的休闲度假计划了。
吃完了晚饭,已经晚上十一点,八个人到一家大型的美容美发中心洗头,十二点半,到一家大型的休闲保健中心按摩或沐足,然后洗浴。凌晨二点半,回到营城大酒店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八个人都起来了,叫来三个司机和五个保镖一起吃了午饭,又到另一家高档的休闲保健中心按摩推拿拔火罐、沐足洗头、美甲美容、做面膜祛死皮,做了这样那样的休闲保健项目后,面貌焕然一新,精神为之一振。下午四点多,到天马购物广场地下一层的电玩城玩各种各样惊险刺激的游戏,到天马购物广场五楼打保龄球、打台球,然后到了晚上八点,到特色菜馆吃了晚饭。晚上九点,来到凯旋大酒店二楼凯旋夜总会主演艺厅观赏精彩刺激的演艺节目,喝了一些啤酒、红酒以及其他酒水、饮料,吃了一些水果、零食、小吃,然后到舞台上跳舞放松发泄。晚上十一点,到凯旋夜总会三楼的一个厢房,疯狂唱歌,直到两点多,离开凯旋夜总会,吃了宵夜,已经凌晨三点。如此,度过了一天一夜非常放松的营城之旅。
又是将近中午,宁冬醒来,对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正躺在床上握着遥控器看电视的刘小雅说:“营城这样一个大都市,好像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可以爬山,可以逛动物园。”刘小雅说。
“算了吧。”宁冬笑道,“哪里的山不一样爬,要她们大老远地过来爬山?都是有见识的人,去逛动物园岂非太无聊?”
“去公园走走也好。”刘小雅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点子,“坐坐摩天轮、坐坐云霄飞车、坐坐海盗船、坐坐碰碰车……老实说,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这些玩意儿呢。”
“那好,这是今天下午的活动。”宁冬说,“明天呢,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吃了早餐去逛商场,逛了商场去吃中午饭,休闲娱乐一番,就去吃下午茶、吃小吃、吃特色菜、吃夜宵……”刘小雅笑道,“经济社会,有钱就好玩,总是离不开吃吃喝喝,就是那么回事,衣食住行、住行衣食,还能怎么样?人们不是说吗,旅行,就是从自己住厌了的地方到别人住厌了的地方去走走,旅行,就是不去走走一辈子后悔、去走走立刻后悔的事情。”
“不对。”宁冬说,“旅行是放松心情,也是开拓视野。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领略领略风景名胜、人文景观的文化底蕴。如果叫大家只是窝在营城这个城市里玩,回去难免要后悔。接下来的几天,我想叫大家到伯京看看、到江州看看、到榕城看看。”
“好的。”刘小雅说,“我来营城二三个月了,没有出过营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