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醉偷偷的瞄一眼柳随风,跟偷情被抓的小妻子一样,直到确定他没有生气后,才放心,吃着柳随风特意为自己烹调的药膳,一颗心被填塞的满满的。
几个人吃完饭,商定了明天的事情,就各自去做准备了。晚饭过后,几个人闲聊了一会也各自散去。
“今晚你陪她!”龙战拉住要和秦冰走出房间的柳随风,别扭的说完,急冲冲的出了屋子。
柳随风看着龙战的背影,还以为是两人闹别扭了,回头看看同样怔愣的凤清醉,思索片刻,释然了。看来,白天的时候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柳随风真的是误会龙战了,他哪里有那么大度?只不过是介于白天凤清醉那句“我教你”严重打击到他的自尊,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的他下定决心不再出丑,下午的时候就命暗影去给自己弄了好多春宫图什么的,自己这是着急回去研究呢!
“醉儿。”云雨初歇,柳随风搂着凤清醉,大手抚弄着她额间的碎发,轻柔的唤着她。
“嗯。”柳随风的声音有情欲过后的低沉沙哑,很有磁性,热浪浮动在凤清醉的耳边,弄得她耳朵根处痒痒的,一路痒到了心里去。
“醉儿。”柳随风又轻柔的唤了一声。
“嗯。”
“醉儿。”像是唤上了瘾,柳随风又唤了声。
凤清醉饶是再迟钝,此刻也看得出来柳随风有心事。
“随风,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凤清醉握住柳随风的大手,诚挚的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希望我们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猜测彼此的心事和矛盾误会上。”
“醉儿,我今天看到你和龙战那样,我心里很难受,我……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柳随风吞吞吐吐,犹疑地说,他是鼓足了勇气才坦白的,可是话一出口,他又担心他的醉儿会因此看不起他,心里患得患失。
“傻瓜!”凤清醉扶正柳随风的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柳随风躲闪的眸子正视自己的眼睛。“随风,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柳随风脸上刚毅的线条此刻无比僵硬,心事被戳破,满腹的酸味溢了出来:“我就知道,龙战处处比我优秀,你现在是看我不上眼了。”他堂堂天下第一杀手竟然被凤清醉形容可爱,向来自负的他在龙战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这让他心里怎么会好过!
“随风,即便龙战再优秀,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会超越你,最多与你相同罢了!”真不知道柳随风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和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冷面杀手越来越不像了。
柳随风一个翻身压住凤清醉,双手抓住她柔荑不敢置信的问:“醉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龙战有龙战的好,你有你的好,他龙战再厉害也烧不出你那一手好菜啊!”凤清醉安慰着,没想到这才两个男人,自己就觉得有点疲于应付了,改天得抽时间去皇宫观摩一下,皇帝是怎么对付他那三宫六院的,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得好好观摩。
“可是那有什么用,不过是个伙夫罢了!”柳随风原本亮起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
“随风,真正喜欢一个人,不光喜欢他的好,还要喜欢他的坏,爱情若是能被那些身外之物和浮名左右,那也就不叫爱了,至少不纯粹。”凤清醉心里突然一痛,幽幽的说。小手捂住胸口处,这一世的凤清醉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柳随风看着有点感伤的凤清醉,这个小女人像是有千面万面,每一面都是那么的不同,此刻她的话又是那般睿智,轻易就安抚住自己不安的心,低头印下深吻。
天哪!又来!凤清醉困倦的想要拒绝,可是不一会便被柳随风撩拨得身似火烧,很快,室内一片春意旖旎,羞得月亮婆婆都用轻纱遮住老脸,捂住耳朵,不好意思再出来偷看,偷听。
凤将军回城,果然是天阙皇朝的一大盛事,新帝亲临城门迎接,百姓夹道欢呼,场面声势浩大,热闹非凡。
凤元熹一身银白铠甲,骑在一匹白马上,精神矍铄,丰神俊朗,举手投足自然流露一股刚正凛然之气。
“微臣见过皇上!”凤元熹走到新帝轩辕默面前,翻身下马,跪拜。
“凤将军威武,快快平身!”轩辕默上前扶起凤元熹,夸赞道。
四周的百姓和官兵此刻也跟着大喊:“凤将军威武!”
凤元熹对着轩辕默与周围的百姓一抱拳,“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切都是末将本分之事,皇上谬赞,微臣惶恐!”
“好一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凤将军一心为国,天阙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朕心甚慰!”轩辕默官方的说着,眼睛直视着凤元熹,发现对方面色坦然,心里揣摩着他的可信度。
“凤将军,朕在御花园摆酒设宴为你接风,走!”轩辕默话锋一转,拉着凤元熹的胳膊向自己的玉辇走去。
“皇上!”
凤元熹叫停了轩辕默,单膝跪地,正欲开口,却被轩辕璃打断:“凤将军,阔别多日,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微臣谢过皇上与九王爷美意,只是微臣常年征战沙场,久未归家,听说家中遭逢巨变,心中甚是担忧,请皇上允许臣先回家。”凤元熹俯身低头,装作没有看到九王爷向自己打眼色快要抽筋了的眼,将被打断的话说完。
“凤将军忠君爱国,难免估计不上家人,说来倒是朕的失职,凤将军你快快回家,庆功宴我们改日再设。”轩辕默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扶起凤元熹自责的说。
“谢皇上体恤,微臣告退!”凤元熹说完,跨上白马,疾驰而去,徒留九王爷对着那一路烟尘气得要跳脚!
满城的百姓看着皇上如此宽宏大量体贴凤将军,纷纷跪拜,高呼万岁:“皇上圣明!”
再过一个拐角就到家了,凤元熹的心情很急切,庆功宴什么的他根本不关心,此刻他关心的是,怎么自己才出去一年,家中就遭逢如此巨变?是天命如此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