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爱她,她也爱我,这足够了。”萧歌声音很低,但是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爱?笑话!难道为了你们这可笑的爱,你连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吗?荒唐!”萧岚疾声厉色的呵斥道!突然拔高的声音里有些个破碎的痕迹。
“父亲,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歌说完不再停顿,出了书房,他与凤清醉的缘分缠绵了二百多年,这一世终于可以再一起,哪怕是天翻地覆,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萧歌还没有出院子,就听到身后书房里传来“逆子!”“混账!”“糊涂!”之类的咒骂声,他知道父亲这一次气得不轻,可是他此时无法解释,这会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但是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他要站在凤清醉身边的脚步。
因为凤清醉的缘故,萧歌与萧岚在书房激烈争吵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天山,虽然那些人明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凤清醉感觉得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这让她不胜其扰。
就在凤清醉苦恼不已的时候,银月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说,宫雪莹失踪了,他找遍了整个天山都不见踪影,下落不明!
宫雪莹失踪可不是小事,毕竟她的身份是北疆的公主!
萧歌接到消息后,立刻派出大批人马严密搜查,可是搜查的结果却是令人担忧,不但没有宫雪莹的任何消息,就连皇甫元昭与蓝啸天也不知所踪!这一消息对于凤清醉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每一个地方都搜了?”凤清醉看着回来禀报消息的大手与铁头,问。
“是!”虽然对于凤清醉的存在无比的闹心,大手与铁头这些日子也是知道了这个女人在主子心中的分量,即使心有不甘,但是也规矩了很多,不敢造次!
“你们确定?”凤清醉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问道。
“确定!”大手与铁头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即便他们不满意凤清醉这个女主子,但是对于萧歌的命令执行起来可是丝毫不敢打折扣的,现在被凤清醉这样质疑,这无异于在打他们的脸!
即便是主子,向来赏罚分明,也从来没有这么羞辱过他们!
“听说天山有一处禁地。”凤清醉淡淡的说,像是十分的不经意的提及。
可是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却骤然突变!萧歌拿着书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凤清醉一眼,眼中闪过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只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北溟睿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听到凤清醉提及禁地的时候,看了萧歌一眼,若有所思,那夜,屋顶山的那一抹身影,或许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龙战与柳随风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大手与铁头,不放过两人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禁地?在哪里?”银月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媳妇丢了,不着急才怪!
“天山禁地,岂是凡人可以踏足之地!”大手与铁头气愤的说,没想到这伙人竟然将主意打到禁地上,大手与铁头说完,齐齐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希望萧歌说点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没有搜过?”银月说完一把将大手提了起来,着急的说:“走,带我去!”说罢就要拉着大手出门。
“银月公子,放手!”大手急了,想要摆脱银月束缚,谁知道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拖着身子向萧歌求救:“主子!主子!”
萧歌顿了顿,将书放进轮椅里,一整衣袖说道:“铁头,去通知我父亲,再通知各位长老,就说我们要去禁地。”
“少主,不可!”铁头没想到少主竟然要带这些人去禁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歌,劝阻道。
禁地是天山上最特别的存在,历来除了天山之主与圣女,外人不可踏足,就连德高望重的各位长老也没有资格擅入,少主怎么能,怎么能!
“你只管传令,就说我等在禁地入口等候。”萧歌说完,对着凤清醉一示意,凤清醉嫣然一笑,上前推着萧歌的轮椅,依据萧歌指引的方向,带着众人走了过去。
铁头心中暗暗觉得少主糊涂,看着凤清醉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个祸水,他们少主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对这个女人的话言听计从,俯首帖耳的!唉!
看着一行人走远,铁头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去通知萧岚与各大长老。
萧岚这几日正与萧歌冷战,忽然听铁头来报说是萧歌要带凤清醉等去禁地,一时怒火攻心,气的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嘴中直骂“逆子”!回过神来,连忙朝禁地的方向飞身而去,未免萧歌犯下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必须尽快去阻止!
萧岚赶到禁地入口的时候,萧歌一行人与各大长老都已经齐聚,秦冰这几日与长老们在一起研究医术,而轩辕璃则是被四长老等请去实验阵法,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跟凤清醉在一起,这会见了凤清醉,两人便快速的迎上前来,在凤清醉的身边说个不停。
大长老惊喜的看着萧歌的新式轮椅,啧啧称奇,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般,对萧歌的轮椅爱不释手。
“歌儿,这轮椅真的是那个丫头给你设计打造的?”大长老摸着轮椅上的扶手,在一个细微的凹槽上一摁,就看到轮椅的扶手上向外伸展开,里面一个密封的空间,整齐的放着几本书。
这机关真是太精巧了,这么窄的扶手上面竟然还能放得下机关,这机关还能伸能缩,放得下这么多的东西,真是神奇!
“是的,大师父。”萧歌对几个长老态度还是十分的恭敬的。
“我早就看得出那个丫头不简单。”大长老看了一眼被秦冰与轩辕璃围着的凤清醉一眼,笑眯眯的捋着胡须说道。
“醉儿总是会给人一些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萧歌淡然的说,对上凤清醉投来的不解的目光,脸上有了笑意。
“我不信!”二长老也心痒痒的看着萧歌的那把轮椅,脸上却是明显的不信,那个丫头不过二八年华,怎么会有如此巧妙的心思,自己醉心研究机簧之术几十年,也没有这般成就,莫不是歌儿为了抬高那丫头的名声,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