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银月固执的说。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凤清醉以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银月,眼中充满同情。
“你……”银月被凤清醉看的有些心慌,却仍旧不打算承认。
凤清醉心中叹息,这个男人还真是别扭,也难怪跟了宫雪莹这么久,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了还没有将人拿下!他跟宫雪莹还真是天造地设的这么一对固执的白痴加傻瓜!
一个白痴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个傻瓜的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却假装不知道,也不说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追着别的男人的脚步,不去阻止也就罢了,还鞍前马后的充作帮凶,不是白痴加傻瓜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平复掉心事被发现的不安和心慌,银月力持镇定的问。
“武林大会的时候。”还好,银月这个家伙总算还是个有担当的,没有抵死不从的顾及着那些个所谓的世俗的面子而不承认。
“怎么会?”银月吃惊,显然是不相信凤清醉的话。自己当时可是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很少有男人能在我面前做到不动心。”像是知道银月心中所想,凤清醉好心的为银月排异解惑,当时自己刻意的试探过银月,以自己的魅力,仍旧能做到银月那个样子的,银月不是太监,就是心有所属,后来她对着宫雪莹出手,银月对她的那宝贝紧张的程度,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银月苦笑!原来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将那些个情绪藏得极深极好,却是在自欺欺人,凤清醉失忆后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思。
北溟睿,也是知道的吧,或许更早!不然他怎么会一直有着自己跟在宫雪莹身边胡闹!
凤清醉瞥见挂角处一抹绿色的衣衫一闪,突然捉住银月的衣领,往下一拉,在他面前暧昧的一笑,问道:“你想不想……”
“凤清醉你……你……”银月不明所以,又开始结巴了起来,明明刚刚这个女人还板着面孔,冷冷的告诫自己男女授受不亲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主动贴上来了?
凤清醉不语,朝着银月眨眨眼,黑土镇这座有不夜城之称的小镇,虽然是晚上,但是她刻意选的这一处,灯火灿烂,此时的气氛……暧昧。
难道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了?银月看着凤清醉的眼睛,好一顿查找,没发现刻意的东西,而凤清醉则是仍旧不停地眨着眼睛,有此银月果断的判定,凤清醉这不是眼睛里进沙子了,而是眼睛抽筋了!
凤清醉若是知道银月此时心中所想的,肯定会一掌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给拍飞!
只是虽然此时两人貌合神离,但是落在旁人眼中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尤其是拐角处自以为躲藏的很好的宫雪莹。
凤清醉的举止大胆,轻浮无礼她并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银月此刻算是怎么回事?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凤清醉也罢了,还含情脉脉的神情注视着凤清醉,连说话都有些个结巴了,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等等!情窦初开?
宫雪莹为自己心中这个一划而过的想法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个失重,差点站立不稳!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可是她凭什么要阻止?
眼看着凤清醉的头离银月的越来越近,而银月那个杀千刀的根本不知道危险来临,竟然给吓呆了,连躲也不知道躲了,宫雪莹也顾不得纠结了,从拐角处一下跳出来,一把推开凤清醉,将银月护在身后说:“凤清醉!你干什么?”
那架势活脱脱一只护食的老母鸡。
凤清醉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怨的暧昧的目光看着银月,银月被凤清醉看的顿时身上像是长满毛栗子刺一般,浑身的不自在。他也没弄明白,凤清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失心疯发作了?先前没听说她有这病啊!
末了凤清醉不待见的看了这个像是凭空冒出来打扰到她“好事”的宫雪莹一眼,挑衅的意味十足十,然后一言不发的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喂!凤清醉,你什么意思!”宫雪莹不依不饶,只是凤清醉觉得如此这般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身子一轻,化作一缕轻烟,瞬间已经出去好远。
留下宫雪莹气的在原地跳脚!银月看着凤清醉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几欲抓狂的宫雪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只得恢复了以往的冷酷大侠本色。
第二天,凤清醉一行人就收拾好行囊,朝着原先的目的地天山一脉出发了。
有龙战,秦冰,柳随风,轩辕璃再加上暗影隐卫和北溟睿以及他的黑骑队,这一路倒是走的畅通无阻,只是诸事也不都是那般遂心,因为……凤清醉挑起马车的车帘,看了看外面骑着马的北溟睿,宫雪莹和银月三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宫雪莹最近几天完全发挥了牛皮糖和超强万能胶的罪恶潜质一天十二个时辰巴不得三十六个时辰黏着北溟睿,第一天,凤清醉觉得没什么,北溟睿忍了;第二天凤清醉觉得这丫头还挺能坚持,北溟睿看看凤清醉那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咬咬牙,也忍了;第三天,凤清醉觉得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宫雪莹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专业户啊,着实令人佩服,北溟睿看着凤清醉继续态度不明,一生气,笑了!
这第四天,这第四天……
“睿哥哥,这路上的风景真好,让人看了心情舒畅。”宫雪莹第三百六十五次的没话找话说,看着北溟睿那如刀削般刚毅冷峭的侧脸,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理我一直不说话。
如宫雪莹的意了,北溟睿终于一侧脸,神色不虞的对着宫雪莹说:“这是你今天第九次说这样的话,这几天第六十七次说。”北溟睿头疼的说。
凤清醉挑着车帘的手一顿,神色看不清楚。
宫雪莹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喜,说道:“原来睿哥哥一直记得,记得雪莹说的每一句话,记得这么清楚,嘻嘻。”宫雪莹边说边看向那被合上的马车车帘,在这无风的天气里,那车帘震动的像是被飓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