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是在楼梯口碰到雪羽公子的,那日,东璃国的太子被刺客所伤,走的匆忙,落下一个盒子,属下想这可能是东璃国太子要送给主子的礼物,就拿来给主子看看,萧公子将属下给截下了,说主子正忙,他一会转交给主子,属下就将东西给了萧公子,然后下去忙去了。”掌柜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心中为自己的监护不周而深深自责,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客栈里消失了呢?
“那里面装的可是一把扇子?”凤清醉问。
“回主子,正是与白玉青龙齐名的玉龙。”掌柜的低着头回答。
“暗影何在?”凤清醉不悦的唤了一声。自己顾此失彼就罢了,这里十二暗影个个都是跟踪的好手,怎么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萧歌是如何失踪的?
凤清醉的话一落,十二道身影齐刷刷的跪拜在凤清醉的面前,神色冷峻恭敬的回答“主子!”
“你们当中可有谁看到过萧公子?”凤清醉看到跪在自己面前黑压压的十二道身影,难得的没有让他们起身,声音里含着威严问。
“属下曾看到萧公子抱着一个盒子进了秦公子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暗七回答道。
凤清醉听到暗七的回答,抬眼看向秦冰,这些日子萧歌经常与秦冰研讨医理,也难怪暗影看到萧歌进了秦冰的房间后没有多加注意。
秦冰摇摇头,表示自己房间里已经找过了,其实他刚刚第一个去找的就是自己的房间。
凤清醉一摆手,让暗影都散去,自己则带着人去了秦冰的房间,既然暗影说萧歌进了秦冰的房间后在没有出来,那么秦冰的房间里或许会留下什么线索,比如打斗的痕迹。
虽然萧歌现在不能动用内力和施展咒术,但是凤清醉可不以为萧歌会乖乖的坐以待毙,因为即使没有内力,萧歌的那把轮椅上那些精巧的机关暗器也会让人防不胜防。一时间想要将他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可是秦冰的房间与自己的相隔不远,若是有哪怕一点的动静,她与暗影也会察觉到不妥的,眼下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清醉急匆匆的走到秦冰的房门前,刚刚想推开房门,那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一身白衣的萧歌坐在轮椅上,眉目间平静如水,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得异常。
“萧歌!”看到萧歌的一刹那,凤清醉激动的喊了出来,刚刚悬着的心落到实处,“你怎么在这里?”
萧歌奇怪的看着凤清醉,又看看后面兴师动众的几人,说:“怎么了?”
“刚刚一直找不到你,我们都很担心。”看到萧歌安然无恙,凤清醉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直在这里。”萧歌笑笑,如春风拂面,让人觉得异常的舒服。
“你一直在这里?”凤清醉不解的问。
“是啊,一直在。”萧歌回答,声音不大,语气很淡,但是异常的肯定,不容人怀疑。
“不可能,刚刚我明明来房间找过你,那时候你根本不在这里。”秦冰不淡定了,是自己告诉凤清醉萧歌没有在这里的,现在萧歌和暗影都说萧歌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自己刻意的隐瞒了事情的真像,让大家平白的担惊受怕,瞎忙活一场。可是,他真的没有说谎!
“秦冰,你这次做的可真的过了!”轩辕璃第一个出来指责秦冰,他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做的过分了点,但是秦冰即使再看自己不顺眼,也不能拿萧歌的安危来开玩笑!他可是有注意到,当听到萧歌失踪了的消息时,醉醉的脸都白了!
“秦冰,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注意你的方法!”皇甫玉城也与轩辕璃站在统一阵线上,他与轩辕璃闹腾,那都是他们之间的宅斗,但是秦冰这么做,性质跟他们的可不一样!秦冰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实在的自己虽然在醉儿这件事上排斥他,可是心里已然拿他当朋友,兄弟,甚至亲人看待了。
若是他以为这样做能引起醉儿的注意,拉进他与醉儿的距离,那么他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样只会将醉儿推得更远!因为他皇甫玉城是知道醉儿的性子的,危及到家人安危的事情都是她的逆鳞,碰触不得。
秦冰听了轩辕璃与皇甫玉城的话,看了眼淡坐在轮椅上的萧歌,又将目光对上凤清醉,看着凤清醉此时眼中的不认同,他心中无比的失落,一字一句的问:“你也是这样想我的?”
凤清醉察觉到秦冰眼中的伤色,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轻轻的叹口气,上前一步推起萧歌的轮椅,走出秦冰的房门。
“你不相信我?”秦冰看着凤清醉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问。
推着轮椅的身形一顿,凤清醉淡淡的说:“秦冰,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言罢,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看不到凤清醉的表情,秦冰细细咀嚼着凤清醉的那句话,眼中的伤痛之色再也遮挡不住,流泻了出来。
“秦冰,醉醉她……”轩辕璃还是第一次看秦冰如此,那身上的哀绝之色让他于心不忍,虽然两人从来就不大对盘,但是他待凤清醉之心,自己可是感受的到的。
“滚!”秦冰狠狠的吐出一个字,走进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甩上门。
轩辕璃被秦冰脸上的狰狞之色吓到了,摸了摸差点被门碰到的鼻子,没好气的说:“真是好心没好报,本来还想安慰安慰你的!”
轩辕璃的话一落,就听到秦冰房间内传来瓷器落地的破碎之声,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皇甫玉城阻止了,“多说无益,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
房间里又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皇甫玉城摇摇头,拉着轩辕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早上的事情因他们而起,现在他觉得自己与轩辕璃也很有必要好好的自省加沟通。
人都走光了,秦冰将自己的身体放倒在大床上,眼睫轻颤。她说他们是朋友!见鬼的朋友!从自己在花魁大赛上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将她单纯的视为朋友过!有哪一个男人会跟自己喜欢的心都发疼,身体都发疼的女人做朋友?凤清醉!究竟是你太狠心还是我不够强势,对你太过仁慈?为什么龙战认识你在我之后,甚至还当着我的面明明白白的拒绝过你,更甚至差点将你杀死,你都能原谅他,接纳他,而却是和我一直划清着界限,保持着朋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