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你看,这凤凰雕刻的真好看。”凤清醉将那黑色的令牌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把玩,爱不释手。
“我看看。”龙战接过那令牌,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令牌自己在哪里见过呢?
可是他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只得将令牌又还给凤清醉。
凤清醉将那令牌小心翼翼的放进匣子里,啪的一声关上匣子,神色突然有些凝重。
“龙战,我总是觉得有些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新龙门客栈的老板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块令牌?这原来真的是自己的东西吗?这块令牌又有什么用呢?一时间,凤清醉的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问号。
“嗯。”看到凤清醉一脸担忧,龙战将她的小身子搂紧,宽慰道:“没事,一切有我。”
凤清醉靠在龙战怀里,努力呼吸着龙战身上那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觉得一切都释然了。
这个男人会为自己遮风挡雨,有他在,有大家在,管它前面是什么呢,她都无所畏惧。
心里一松,困意席卷而来,龙战察觉到怀里人清浅,规律的呼吸,无奈的笑笑。
将凤清醉放到萧歌的身边,给两人盖好被子,龙战倚在车厢里,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明日,他们又会到达黑土镇。
一行人到达黑土镇,因为时间关系,这次并没有打算停留多久。对于凤清醉的去而复返,新龙门客栈的掌柜的,显得异常的高兴,对他们进行了热情的款待,招呼的十分周到。
由于先前龙战与凤清醉的高调离开,新龙门客栈的那些个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另有所图的人都散去了,今晚新龙门客栈的客人不多,倒是让凤清醉他们觉得舒服了很多。
“凤姑娘,你离开那日,有位公子前来拜会。”在雅间里,掌柜的寻了个机会,对凤清醉说。
“那位公子可有留下什么话?”经掌柜的一提起,凤清醉才恍然想起,自己是与人有约,只是那天晚上被龙战欺压了一夜,早上又走的太匆忙,将那件事情早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有,那位公子不相信凤姑娘会失约,非要留下来等姑娘回来,结果……”掌柜的边说边仔细观察凤清醉的神色,发现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外露后,便接着说了下去:“结果被人刺杀,伤势不轻,后来幸亏又来了一批黑衣人相助,才勉强逃脱。”
“他被人刺杀?”凤清醉略略吃了一惊,不过想到此地是黑土镇,刺杀什么的应该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你说的是那个讨厌的家伙被人差点杀了?”一旁的正吃饭的轩辕璃,听到掌柜的与凤清醉的谈话,插了一句进来,神情带了些藏不住的愉悦。
“你们说的是谁?”皇甫玉城坐的离轩辕璃最近,听轩辕璃亮了一嗓子,也好奇的问。
“没有谁,在海市蜃楼拍卖会上碰到的。”凤清醉淡淡的解释,嫩白的小手又舀起一勺柳随风特地为萧歌熬制的药汤,喂向萧歌。
萧歌含笑喝下,凤清醉立刻又拿手帕沾沾萧歌的唇角,然后再开始喂下一勺,那架势,还真像是个细心的小保姆一样。
其实萧歌一开始想拒绝的,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经过秦冰这些日子的调理,还不至于虚弱到连饭都不能自己吃的地步,可是在看到凤清醉如此温柔,强势的姿态时,萧歌只能将拒绝的话吞回到肚子里,在看到其他人又妒忌又心疼的复杂目光的时候,萧歌觉得心情好的无以形容。
“小璃子,你说是不是醉儿又背着我们做坏事了?”皇甫玉城没有从凤清醉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得转身问前几日和凤清醉朝夕相处的轩辕璃。皇甫玉城口里的坏事,自然是指的大家都明白的招蜂引蝶。
“去去去!小璃子也是你能叫的?那是我和醉醉之间的亲密称呼!”轩辕璃听皇甫玉城那一声小璃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家伙做什么把自己喊得跟太监一样,恶心死了!他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说他不行,即使是无心的也不可以!
“好好好,不喊,你倒是快说说,那个人是谁?”皇甫玉城看到轩辕璃又要炸毛,连忙安抚道。
“那个家伙就是个冤大头!”轩辕璃将那晚他与凤清醉在海市蜃楼看拍卖会的事情跟几个人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没有漏掉罗盈月同凤清醉争拍梅花簪子,最后被羞辱的那一幕。
“醉儿,那人说他认识婉音?”一旁细细听着轩辕璃说话的柳随风在听到婉音的名字后,开口询问,边说边用目光扫了一下龙战,看到龙战也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嗯。”凤清醉倒是没有细想,她现在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照顾萧歌的膳食上,对于轩辕璃那绘声绘色的讲述也就是一笑置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关注。
“他可有留下姓名?”柳随风又问。
“没有,那个家伙很讨厌,他身边的人下人也狗眼看人低。”答话的是轩辕璃,一想起那个人身边的丫鬟侍卫将自己不放在眼里,当做是和他们一样的下人,轩辕璃就满腹的牢骚。“你说他最后被一批黑衣人给救走了?”
轩辕璃问站在凤清醉旁边不再说话的掌柜的道。
“是的。”那掌柜的看着轩辕璃气鼓鼓的一张小脸,觉得很是可爱,笑着回答。
“醉醉,你说,那些救走他的黑衣人会不会是和那天晚上围攻我们的黑衣人是一批?”轩辕璃一想到黑衣人,就自然的将两批人联系到了一起。
“醉儿被人围攻?”轩辕璃的话刚落,在座的其他男人不约而同的问。语气里有担忧有愤怒!谁的人干的?将眼睛长到天窗上去了?
“凤姑娘被人围攻?”这一声是来自新龙门客栈的掌柜的的,他的语气里除了担忧愤怒之外,还有一些不敢置信。
“不过是些无聊的人嫌命长,我好心的送了他们一程。”凤清醉依然是淡漠的语气,舀了一勺的汤,用眼神催促着萧歌快点开口。
奈何萧歌也有萧歌的固执,一双眼睛看着凤清醉,那里面的担忧与愁绪像是要将面前的人给生生的吞没,眉间的朱砂隐隐跳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此刻心情极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