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儿,不是想知道蓝夫人的幻咒解除后,蓝盈月会不会改变容貌吗?”
“那会不会呢?”凤清醉半眯的凤眸微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细碎光芒,问。
“会的。”
“那岂不是便宜了蓝盈月!”本来蓝盈月顶着现在的这张脸已经没法做人了,若是变回原本就该属于他的样子,那岂不是跟重生了一样?
“嗯,醉儿说要不要斩草除根?”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蓝盈月彻底的遗传了蓝夫人的偏执,总是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愧是母女!
“这些到时候交给蓝庄主处理吧,毕竟,这是他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凤清醉感慨,这件事的真像一拆穿,最痛苦的莫过于蓝啸天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什么都没留下,唯有背叛和欺骗!
“好,我听醉儿的。”萧歌抱紧了凤清醉,两人沉沉睡去。
凤清醉是被冻醒的。
已经是半夜了,凤清醉觉得自己被一块千年冰块包裹着一样,身上冷的不行。
入眼的是萧歌沉睡的容颜,洁白的肌肤仿佛透明,凤清醉担心的将手指伸到萧歌的鼻子下,就被萧歌握住了。
“醉儿,怎么了?”萧歌不明所以的问,声音里有刚刚警醒时的沙哑,很是惑人。
见萧歌没有什么异常,凤清醉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萧歌身体的异样,凤清醉的心又悬起来了。
“萧歌,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凤清醉微微皱着眉头问。
“没有啊。”萧歌疑惑,伸出胳膊将凤清醉揽进怀里。
凤清醉的身体本能的一个哆嗦!
“醉儿,你怎么了!”明显感觉到凤清醉的不对劲,萧歌吃惊的问。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根本不是正常温度啊!”凤清醉摸着萧歌渐渐回温的身体,不解的问。
萧歌了然,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醉儿刚刚是不是冻坏了,我去喊龙战过来吧。”萧歌淡淡的说,又恢复到那副不喜不悲的面容。
凤清醉一把拉住萧歌的手,阻止了萧歌披衣服下床的动作。
“萧歌,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凤清醉隐晦的问。
自己早该注意到了的,萧歌的身体和正常人的不同,不是因为他不良于行,而是他身上格外的冰冷,睡着了后体温简直达到冰点,太不正常了。
“从我出生就这样了,我自己习惯了,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抱歉。”自己这副破身子,终究是不便的!他为什么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现在连他拥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入眠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萧歌心中狂怒,一双眸子仿佛被覆上一层薄冰,冷森森的。额间的朱砂也变成了紫红色!
“傻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凤清醉拉着萧歌的手,又覆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之间。“萧歌,不能告诉我原因吗?”凤清醉轻轻的问,语气充满怜惜,没有丝毫的强迫。
萧歌将凤清醉拉进怀里,又用被子将两个人包裹起来,静静的坐了好一会,身上的戾气都散去,才开口。
“我身上中的这个是玄冰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个玄冰咒,是一种极其古老的禁咒,中了这个咒术的人,醒着的时候体温偏凉,睡着的时候人就会跟被冰冻了一样,血液几乎不流动。所以,你刚刚才会被我冻醒。”
“还有呢?”凤清醉感觉到萧歌并没有说出全部,如果玄冰咒被称之为禁咒,那危害肯定不止这一点点,不然怎么会被视为禁咒!
“你的腿是不是因为中了玄冰咒而不能走路?”
“醉儿,什么都瞒不过你!”萧歌轻巧的一笑,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凤清醉的侧脸上,凤清醉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热,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
“还有呢?”
“没有了,就是腿不能用了!”萧歌不在意的说着,凤清醉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伤感。
“那怎么才能解除掉这个玄冰咒呢?”凤清醉着急的问,她原本以为萧歌的腿是因为物理因素或是生病了不能走路,没想到是中了玄冰咒,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解除了玄冰咒,他的腿就会与常人无异?
“无解。”萧歌淡淡的叹气。“玄冰咒是禁术,无人能解。”自小,他就饱读天下群书,就是想找到解除玄冰咒的方法,让自己好起来,可惜,至今无果。
“怎么会呢,这天下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肯定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难道就只有这一种禁咒?没有其他的与之相克的禁咒,比如烈火咒之类的名字的咒术?”凤清醉不相信萧歌的话,其实,她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萧歌如此惊采绝艳的男子,会不良于行一辈子。
萧歌看到凤清醉这副不相信又苦恼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醉儿说有,那或许真有也说不定。”不忍心毁灭掉凤清醉眼中那耀眼的希翼,萧歌顺着凤清醉的话说。
尽管,这些年,他都已经快要绝望了,不打算在这上面再浪费任何的时间。
“嗯,我和你一起找,一定会找到的!”此时的凤清醉眼中闪耀着无比坚定的神色,有种不罢休的意味。
“嗯,好的,一起找。”萧歌说完用力的抱紧了凤清醉的身子,又放开,说:“醉儿,你好好睡觉,我下去看会书。”他不能呆在床上,身上的寒气会伤了醉儿的身子的。
凤清醉哪里听不出这是萧歌找的借口,大半夜的看什么书!她固执的拉着萧歌的手,不让萧歌离开,身子也往萧歌的怀里偎了偎,撒娇的说:“不要,你这样抱着我说会话吧,我很好奇你们天山一脉的事情呢。”
萧歌听凤清醉这样一说,当然不会再拒绝,私心里,他也希望能这样多抱着醉儿一会,无关****。
于是房间里响起了一问一答,有的时候掺杂着女子欢快的笑声,还有男子颇有无可奈何意味的叹息声,不过也都是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