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第一次打开新寝室的门时,我们稍稍愣了一下,明明是新宿舍,怎么会有一张床铺已经铺好了。
先不管吃不吃惊了,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进去,边走边说着可能是那个新来我们寝室的那个人的,边说边走到自己的床边和座位旁,把各自的东西放在该放的地方。
我走到二号床铺旁,提了一口气,把用席子卷起来的被子甩到光秃秃只剩下木板的床上,胖子忙着把他的组装电脑从箱子里拿出来,把显示器放的书桌上,由于一次那不太多,所以就先把主机放到下一次在带上来。晕在旁边看了看说:“吕凯,那边电脑放不下了,要不我们换一下桌子,反正现在你也不用桌子。”我说:“要用你用好了,我就用旁边的好了。”
再一次看了我们的新室友的床铺,只见大热的天气,里面铺了很厚的一层铺底,还有一条被子被很随便的折成长条紧紧得靠着墙,从床的一头到床的另一头,靠近我现在的书桌的一头还有一只很丰满的枕头,旁边还有一包刚开封没有用多少的抽式面巾纸,中间略靠近枕头的一侧放着一张已经撑开的便捷式床上书桌,上面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一边还用了一只锁电脑的锁锁着,所得另一头锁在从下铺到上铺的铁梯子上,最外面一层就是用一个蚊帐把这些事物全部关在里面。
看了之后心想:“这是一个怎样的有没安全感的男人啊。”随口说了句现在这里有蚊子吗?身后传来一句我们这幢楼一年四季没有蚊子。
床下最右边横放着一只过半露在外面的大号旅行箱,旁边放着一个盛衣服的塑料盒,在旁边只能看到露出来一半的鞋子,鞋子周围还有几张纸巾。俯身向床下看去,能看到的地方多半是卫生纸。本来就不宽敞的床下,被他这样放了东西,已经没有任何空间留给我了。
目光移到他的书桌上,看到书桌上层靠里面立着一排书,边缘上放着各样的瓶子,拿起来看看,原来是止咳糖浆、批把膏什么之类的。下面一层里面靠左边有一摞书堆的很高,各种包装纸箱占据了其余好大一片空间,还有一瓶已经开封了的医用酒精,旁边有一个可以喷的瓶子,喷了一下,闻了闻,是酒精。放下瓶子,看了一眼书桌下面,则乱的一塌糊涂。
这时门被推开,径直走进来一个身穿小西装,里面穿着文化衫,眼睛很小却带了一副小黑色长方形眼睛的人。脸部白皙的有点恐怖的皮肤,高高的颧骨显得很是消瘦,长长的头发留着分头。他走到床边,分开蚊帐,把电脑桌想床边挪了挪,并摁下开机键。第一眼看到他,我吃了一惊,心里想道:“哦买噶,我发现了新新人类。”。
“你是那个班主任安排来和我们一起住的那个。”我问道。
他说:“是的”。
“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我又问道。
“刚来就搬进来了。”
“你睡这张床铺?”我问。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的说:“我在我们班就睡这个号的床铺。”
我还想在继续问下去,旁边的江云说:“算了,他睡那儿,那我睡这儿。”
就是从这时起,睡在我下铺的人换成了他,不再是江云。
在我们正在说的很嗨时,电话铃声不切事宜的响了起来。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班长的声音,“吕凯,你现在有没有到寝室,让你们给我回短信,男生怎么没几个回的。”
“哦~!我忘了。”我假装吃惊道:“现在在寝室了”。
“男生都是谁到了,来的就来博爱楼一楼搬课本。”
“都到了,我和他们说说啊!”
“什么说说啊!你们不来还叫我们女生帮你们搬啊!你们男生怎么都这么懒啊!”
“哦哦!知道了,一会就到。”还没等她说话,就抢先挂了电话。
和他们说后,都说让她等等,下去把余下的东西搬上来后,就做在寝室了吹风扇。
十几分钟后,又打来电话,我问他们怎么办,都让我别接。铃声熄灭后,我们都在寝室里窃喜,谁知紧接着又打到阿淫的电话上了。没办法了,他只能接了。
还没开始说话,由于心虚,就先‘嘿嘿’的笑了,紧接着,就听他说道“快了,在过两分钟就到了,你在等一会。”
挂了电话后催促道:“快点、快点,那边都等急了。”
走到那边,才知道那里只剩下男生的课本了,女生的课本被一个同学的妈妈开车送到她们寝室楼下。
学医的男生本来就不多,每个班级的男生就更少了。再加上不想来的,到这搬书的就少之有少。
我们看着一摞摞书在地上笔直着站着,像一个个受褒奖的士兵,威风凛凛。我们在傍边相互看着对方,商讨着谁拎哪一摞书,谁都想拎最少最轻的那摞书,并且谁都不向让。最后有人失去了耐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着最矮的两摞书拔腿就跑。只留下我们在那凌乱了。
“搞毛啊!急着投胎啊!”有人愤怒的说到。
看着剩下的课本,有人提议道“重的一人拎一捆,轻的一人拎两捆。”
平时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我们,在负重的情况下立马显得蔫了许多。没走多远,看到那个先跑的人,坐在两摞书上喘着粗气,有人冲他喊道“妈的,还以为你该到寝室了呢?怎么才到这啊!你到是走啊!”他道。
“靠!别看这两摞书少,拎着走起来还真他妈累。”坐在书上喘气人说。
不远的路程,已记不清被我们走了多久。一路上看能利用的工具都拿来用,等到寝室楼下,我们有一辆自行车,一只滑板。
把课本放在一楼供收信的桌子上,开始和没来的人打电话说“自己的课本自己拿上去。”
晚上我们如约而至去吃饭,发现根本没来一个女生,我们集体损江云道“唉~!没本事叫来就别说大话。”
江云被损的满脸通红,双手从下巴向头顶慢慢推过,一边还苦笑着说“哥哥们!我错了还不行吗?”
饭后吃的很不过瘾,出了饭店,有人就说“靠!真不过瘾,不好吃,还这么贵,下次不来这吃了。”
回到宿舍后,拿起新课本随意的翻了一下,就丢在书桌上,不在动它。等着洗澡,排队洗好澡后晕哥在玩梦幻西游,胖子玩龙之谷,我在胖子身后看他玩,乐哥则向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电子书,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我们的对话,江云则玩他自己暑假时新买的电脑。
这学期刚开学,我们寝室有四台电脑,除了新室友的一台我们不用外,其余三台谁抢到谁玩,这就是在寝室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