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天班主任特意“请”过他们一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无不变得很乖。由原来每天说不起就不起的状态,升级为再怎么眷恋床,但是还都会艰难的爬起来,晃到操场上‘参加’晨跑。
虽然他们是每天都到了操场,但是,结果怎么就逃不出以下几种状况:
一:到操场后才发觉,班主任让他们参加所谓的晨跑,就在他们墨迹在路上的时间内,已经悄然结束了。
这时,他们会无不捶胸顿足外加痛心疾首的懊恼、自责和感慨的说:“这不能怪我们不来跑步,只能怪跑步结束的太早。”。然后默默的,底下头,转身随着人流走到班级,准备上课。
二:到操场后发现,原本跑两圈的“任务”已经跑了一圈或者第二圈已经都是进行时了。
但凡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边聊天边寻找着他们班级的队伍。等看到他们班上的人结束往回走时,他们会装作像刚刚参加过激烈运动后的样子,做作般的就混入到他们班级的队伍中,边往回走还边说:“靠!真累!跑步跑的都快累死了!”。
三:在极少数的时候,他们就像犯神经质一样,偶然会到得很早,早到操场上没有几个人。那他们就会站在属于他们班的地盘上对着有点凄凉的晨风,说说笑话来取悦一下自身的细胞,好让他们多做点功,多产点热来对抗有点冷的早晨。
按理说,总共都没认真参加过跑步的他们,好不容易来这么早,应该珍惜这次跑步才对,不然就白起这么早了。可是,这仅仅是局外人的一种臆想而已,并非事实。
事实是,他们聊到激情处,全然忘了还有跑步这回事,每到这时,就算有班长在后面督促着他们,可是,最后还不是伴随着班长无奈的摇头…
总的来说,那段时间,他们虽然每天都会到操场去。可是,在他们所有人的的潜意识中,没有一个人拿早跑当回事。因此,学校很看重提升学生身体素质的早跑,完完全全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去操场吹吹清晨的新鲜空气和提供一下和异性交流一下感情的借口罢了。
由于他们种种近似于奇葩的行为,在那些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兢兢业业努力用功读书又每天乖乖认真早起跑步的孩子来眼中,早视他们这群人为不学无术的异类。总觉的他们对学校规章制度的态度,太过于放肆和嚣张。每当看到他们出现,还总会有些小心眼的女生,暗自诅咒他们早点被老师点到教育批评。
他们的种种表现和以前相比,是有很多可圈可点值得赞扬的地方,但是和其他人相比,仍就有相当的差距。不仅如此,还给那些‘乖孩子’们起到了负面效应,而且,还把他们班级的脸丢到了全校学生面前。
不知道是他们真的懒,还是他们意识到了他们参加还不如不参加的好,亦或者是懂了什么是吃力不讨好。渐渐的他们失去了早起的激情,慢慢的后来,后来…,就真的没有后来了。
早跑虽说是他们集体失败的一个典型,但是,就在这段早起的时间内,还是给他们创造了更多可用来范二和坑爹的机会和条件,比如,下面一个发生的小小恶搞的案例:
如果非要说他们这群人中每天睡得最晚而又醒的最早的人是谁的话?估计那非阿淫莫属了。别看他每天都会对着电子书看到凌晨不知道几点,但是,每天最早醒来的还是他,早早醒来的他,依旧是拿起手机看电子书,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坐在床上对着对面睡觉的吕凯说:
“别睡了,赶紧起,不然去跑步就要迟到了。”。
叫过吕凯后,他会率先爬下床,走到胖子、晕和江云的床前,分别把他们叫醒后,才去厕所洗漱。
由于他们四个听过班主任的政治课,知道班主任那种惹人厌的语气和说辞,再困他们也会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唯独不知道班主任厉害的江云,就死死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陆陆续续洗漱好后,看到江云还舒舒服服的睡在被窝里,他们就趁着还没有换鞋的机会,用脚在江云辈子外面对准他的臀部位置蹬来蹬去‘叫’江云起床。
“别吵!我不去跑步,我要班主任请我吃饭。”,实在没法安心入睡的江云,会无节操的说出这样的理由。
等到吕凯最后一个从厕所里出来时,看到江云还在被赖窝时,他就不像他们三个用那么暴力的方式叫江云起床。而是用了一种更贱更卑鄙的方法。
之间他转身折回厕所,拧开水龙头,确认把手都淋湿后,再用毛巾擦干,走到江云的床前,悄悄的从被子一侧猛的伸进去,用他那冷冰冰的手在江云身上乱摸。
“啊,啊,啊……”。
突然被这么一付冷冰冰的咸猪手刺激,江云本能的起着反应,四肢慌乱的挣扎着,叫喊着。等他的意识从慌乱中恢复平静的时候,就会盯着吕凯,愤恨的喊道:“啊~!你妹呀!你他玛的非礼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清醒后的江云说着这么没节操没廉耻的话,吕凯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淡定,悠闲换起鞋来。
在他们四个如土匪式的催促声中,江云便开始了十分仓促的洗漱,之后便精神萎靡的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
当然,像这种被集体整的经历不止发生在江云一个人身上,而是就着某种契机,随机发生在他们中每个人身上。
那天晚上,人数不多的图书馆内,正在看书的秀云接了个电话后,‘委屈’的看着吕凯说:
“哥哥,今天晚上我爸妈来看我,我要趁着这个机会买好多的东西,晚上就不陪你了…”。
“你爸妈来看你,那多好啊!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啊!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吧!”。
好几天都没有玩游戏的吕凯,早就手痒痒的他,一听到这个令他振奋的消息,无不兴奋的开始收拾起课本。
原本觉得有点对不住他的秀云,看到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兴奋到收拾东西要走人的吕凯,无不化心中的那丝抱歉为杀伤度极高的愤怒,满脸黑线的看着吕凯说:“好吧!那你先走吧,我自己在这看书就好了。”。说完后,低下头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的书。
吕凯听到她这么一句让他不敢妄自琢磨深意的话,顿时间觉得有股淡淡的忧伤驱散他那种兴奋劲后,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中断了整理东西的进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呆了片刻后,突然爆发出一种难以言语的笑,坐到座位上,把书翻到刚刚看到的那面说:
“嘿嘿…其实吧!我好久没有跟他们走在一起了,就想早点回去看书,不是说我回去这么…”。
就这么一解释,嘴那么一秃噜,竟然说出了回去看书这种不着边际的理由来。
当他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错误后,并没有认错,而是开始用另外一个理由来把这个理由说的理所当然。但是,可悲的是,当他一直在用一个理由来覆盖另一个理由的时候,慢慢的就发现他的整个逻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乱掉了。总之,到最后,他就觉得脑子好混乱,这个世界也好杂乱。
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秀云,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吕凯的解释,感到了吕凯的混乱。在心里开始傻乐起来,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不苟言笑有点冷漠的表情。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一直的绕不出来的吕凯,就说:“这么早你回去搞基去啊!”。
差点没被这句话雷到吐血的吕凯,猛然间怂了怂肩膀,无奈的摊开双手,无辜的看着依旧不把一丝感情流露出来的秀云。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再次败在了她的手上。
不在言语的吕凯,默默的盯着自己书上的文字一行一行匆匆的看了下去。
看到吕凯这幅模样,实在忍俊不禁的秀云,转过头看着吕凯安慰道:“我爸妈他们过会才能到这,你要看不进去,就先回去吧!放心,这次是我批准你回去的。”。
吕凯听后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看书,不要再和他说话。
等到秀云再次接到电话后,吕凯才安心的回了寝室。
猛的从门外大喊着跳进寝室的吕凯,失望的发现他们几个并没有在激情的游戏,而是很安静的玩着各自的电脑。
看到吕凯今天这么早就出现在寝室,有点不适应的他们疑惑的问道:“哎!吕凯,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陪你老婆啊!还是给你老婆分手了啊!”。
听到这句话后,吕凯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酝酿了很久后才豪情万丈的说道:“今天本来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好好的,突然就想回来玩,就在她面前一摆手就说,今天大爷有重要的事要回寝室,就不陪你看书了。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图书馆,我就回来了。”。
“哎呦!凯哥今天怎么这么霸气啊!今天着是怎么了,这么有胆量,要不再说一边听听。”。
看着江云近乎崇拜的眼神,心中得意的吕凯,张嘴就要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还没来得及说,却被江云无情的打断。
“别急,等一下!我用手机录下来,拿给你老婆听。”说着开始捣鼓他的手机。
一听这话的吕凯,立马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猥琐的伸了伸头,蹑手蹑脚的遛进了厕所。
一进厕所,就看到阿淫用脚代替手在脸盆里‘洗’着衣服。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到外面江云对他的热切呼唤传到他的耳朵。
“凯哥~来嘛!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不就是录下来给你老婆听吗?你当面都敢说,还怕录音给她听吗?”。
直接忽视掉犯贱的江云,吕凯莫名的对着镜子拉了拉头发,感叹道:“怎么突然就感觉头发这么长了呢,又不想到外面店里理,该怎么办呢?”。
“我晕!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不想去外面,可以对着镜子自己弄啊!”。
听了阿淫的话,受到启发的吕凯恍然大悟,用手指头点了点镜子里的自己激动的说:“我有办法了!”。
一面镜子,一个板凳还有一个电动剃须刀,在最短的时间内,吕凯把这必须的物品凑齐。对着镜子,坐在窗前,一手拿剃须刀一手拿镜子。
对着镜子找到有多余头发的部分,开启剃须刀的开关,像刮胡子一样,伸向那多余的部分。
由于镜子成的像和现实是反着来的,不习惯的他,别扭的试了好几下,把不该剪掉的给弄没了,更可气的是,还一下子因为方向搞反,剃须刀内因为一次性进入的毛发过多,猛的一下,就因为负荷过重,剃须刀就这样罢了工。
“我草!越弄越乱。”吕凯懊恼的抱怨道。
“你不行~!看我来给你弄。”。
用脚踩着衣服的阿淫,听到他的话后,悠闲的穿上拖鞋,出现在吕凯的身后。
阿淫模仿者理发师的样子,把吕凯的头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看了半天后,很‘专业’的动起了刀子。
“你别乱动,等弄好了在照镜子。”。
“我哪有乱动啊!我的头不都是被你弄的动来动去吗?”。
整了半天后,阿淫满意的说道:“以我给自己理过头发的经验告诉你。什么叫差距!”。
“这和没弄过有什么区别吗?”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后,吕凯不满意的说道。
“这怎么不好了,我看着挺好的啊,你要觉得不行,那就让胖子来给你理。”。
“哎!别,胖子的头发比我的还少,让他弄,我能放心吗?”。
“怕什么!他有理发遗传。这次来的时候还带了专业工具来。”阿淫安慰着吕凯道。
“哎呦!胖子,真没看出来啊!你是世家啊!”。
听着吕凯的恭维,胖子瞬间激动的把身上的肉晃了起来,从电脑前起身说道:“那是,胖爷我什么不会,是不是?”
一边在阿淫的建议下,另一边根据吕凯的需求。胖子抄刀就在吕凯的头上花费了半个小时。等到大功告成后,开心的喊道:“当当当当,看我理得第一个头发,怎么样,还不错吧!”。
江云和晕听到胖子自信的话后,都过看看来他的手艺。可是,看过后无不对他的手艺充满了么浓重的鄙视。
“唉~!唉~!这么一个头被你弄的一塌糊涂,看到你的手艺,我不想出去还是自己对着镜子理吧。”
听到两种落差那么大的声音,吕凯举起了手中的镜子,慢慢的看到了自己头发的全貌。看过之后,心中真像有无数个草泥马狂奔而过,忍不住的指责道:
“好你妹啊!你自我感觉这么这么好呢?都说什么狗啃的不好!可是你这连狗啃的都不如啊!别的什么都不说,就着两边的鬓角,看看,一边长一边短啊,你叫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你说理个发我容易吗?”。
听到吕凯这样如炮轰一样的话,胖子贼贱的笑着说:“我看还行吧!比阿淫那弄得好多了。”说着又看了看吕凯的头发说:“我看还是去外面理吧,说不定能修好。”
已经发生的事实,再怎么样后悔都无法更现状,吕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现在只有去外面理了。”。
这帮无所事事的人,听到这句话后,起哄要和他一起去理发店看着这个发型,是这么由崩溃的边缘走向健全的过程。临出门时,胖子拿起他的一个帽子递给吕凯说:“出去别太给我们丢脸,带个帽子吧!要被人出来了,别说你认识我们。”。
很不巧的是,他们刚刚走出寝室楼,就收到秀云的短信说,她爸妈现在已经走了,她现在在图书馆,要吕凯过去在陪她看会书。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先去趟图书馆,然后再去外面理发。”看过短信后,吕凯感到倍感亲切的说道。
在图书馆一楼,他们刚好撞到抱着书从电梯出来没心思看书的秀云。秀云看到他带戴个帽子,不禁好奇的问:“你干嘛带个帽子啊!”。
说着伸手就要拿摘吕凯头上帽子一看究竟。吕凯一看穿了她的动作,立马向后仰身并用手捂住帽子说:“别看,现在头发已经没法见人了,就说要去外面理掉呢!”。
“我现在也没心思看书了,要不陪你一起去理发吧!”。
“不用了吧!有他们陪我一起去就够了。”吕凯一口回绝道。
“那好吧!那一起走到学校门口吧!”。
秀云的话刚说完,吕凯旁边的江云就接过话茬说了起来,吕凯听了一个开头,就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便急忙制止了江云。
好奇心很重的秀云,趁着吕凯无暇顾及她,就顺势摘掉了他的帽子,在看到他头发的那一瞬间,秀云真的深深的被震惊了,短暂的震惊过后,紧随而来的是爆发式的狂笑。这种笑,是那种完全不顾及形象的笑,只见她笑出了泪,笑疼了肚子,也笑弯了腰。
看着捂住肚子笑的直这不起身秀云,吕凯鄙夷的说:“告诉过你不要看的,笑出了毛病不要怪我”。
在理发店里,江云拿出手机不停的对着吕凯的头左拍右拍,阿淫则不住的和理发师交换着意见,剩下的两个则比较淡定,坐在一边吹着空调聊天。
看到被糟蹋的头发,理发师沉思了很久后,才开始动手理发,理了一会后,对着镜子思索着看了又看说:“觉得这边再短点更好,这边要在短点………”。
理来理去,到最后吕凯戴上眼镜后从镜子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头皮,因为这个时候的长度只能用毫米计算,活脱脱的就像一个浮屠。因为天气和头发长度的原因,吕凯就一直戴着胖子的帽子,直到学期结束。
经过这件事后,吕凯终于对那句没有最,只有更的话,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因为这件事让他明白,凡是坑爹的事,都是没有最坑,只会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