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被别人人家养的狮子狗(京巴)咬过的吕凯,打被咬的哇哇只哭那时起,就对别人家的狗产生了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也就是打那时起,每次他看到别人家养的大号狗时,在心中总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因此每次他见到别人家的大狗时能跑的立马就跑,不能跑掉的就做等着狗的主人下命令不要乱咬人了。
说过这个前提,吕凯的眼神中有种不能言喻的迷惑,抬头看了一眼稍显正常点的月亮说道:“可能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吧!还偏偏就有一次让我遇上两个超大号的狼狗追我。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或许是自己不进入绝境,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吧!”。
“狼狗?怎么没听过这个品种啊!能有多大啊!”,对这个狗种不甚了解的秀云也不经迷惑起来,现场想吕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了秀云的疑问,吕凯思考了一下,用手比划一下高度说:“狼狗的身高差不多有这么高,这个高度快一米了吧!要是抬起头的话,肯定比一米多很多,而且还凶猛。”。
他怕秀云不理解凶猛的意思,就做进一步的解释说道:“比如说,你现在牵着一条稍加训练的狼狗去外面遛狗,突然你看到一只野兔从你面前跑过,你想吃兔子。这时只要把手上的绳子一松,过不了几分钟,这狗就叼着兔子回到你身边了。”说完后看着秀云问道,这回明白了吧。
让他没想到的时,秀云倒是不怎么关心凶猛不凶猛的话题,倒是很是可怜兔子的命运,说道:“这么可爱的兔子我才不要吃呢。就这么被狗咬死了,感觉好可怜哦!”。说着还露出无尽的怜惜之情。
看到这的吕凯心里就立马明白了,这分明就是童话看多了留下的后遗症啊。心想:在没有真正的看见过野兔和了解野兔的生活习性,以及没见过那些每天闲来无事在村里晃来晃去人的蛋疼和寂寞,当然不知道这除了是口服之外,还是一中使单调生活变得丰富的调剂品。当然,这也是农村小孩和城里小孩的生活氛围和接触的环境不同所致吧!
没有理会秀云的这种可怜兔子命运悲惨的吕凯,把还在范痴的秀云晃了晃,等到她回过神来后,继续说道:“那天我走了将近二十里路回家,半路上………”。
还没等他说下去,吃惊的秀云感到无比的惊奇的喊道:“你傻呀!不会坐车的啊!”。听吕凯这么一说,本来就觉得他有点笨的秀云,现在觉得他笨的升级了。不仅仅是觉得身边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笨,而且还笨的可以,笨的让她心疼和无语。
“额…”吕凯脑中一阵空白,用手抓了抓后脑勺,想了一下说:“我忘了把前提先说一下了。”。
所谓前提,就是让那些后来发生的事有一个合理的环境。在这吕凯的前提就是,他所属的那个城市和他所读书的那座城市不是同一座城市,而他每一次回家都要从一座城市坐车到另一座城市,再从另一座城市坐车回家。可是有一天他对着地图发现,其实走这座城市有一条近到可以回家,唯一的问题是,偏偏就有那么近二十里路的行程根本没有开通客车,就就连黑车,在很早的时候就不跑了。所以,每当他不巧过了下午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可能就要自己走回家了。
“那怎么会没车啊!”秀云的一个谜团解开,却发现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让她不解的谜团。
“因为,我下车的地方属于我读书的那个县城,他们的车子都是往县城开的。而我家那边是属于另外一个县城的,那边的车子也是往县城开的。所以啊,此县城非彼县城,所以就没有车子了啊。”。
终于明白了吕凯那时候的前提,秀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想了一下后,推嚷这吕凯快点继续往下说。
那天很不巧,吕凯下车后走到那边的集上坐黑三轮聚集地的时候,恰巧没有几辆摩托三轮在,而且当吕凯问价格的时候,感到他们的心还真是黑,一张嘴硬是要比平常高出近两倍的价格。吕凯当时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周边仅有的几个都问了一下后,才在心中骂道:“麻痹的,都商量好今天集体宰客的。”。
当时一心不想被宰的吕凯,看了看时间还早,就心一横。拎着包自己就走了。
那些人一看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就这么走了,有人开始发动摩托追了上来,笑着说道:“我累乖乖来(方言),还头一次遇上你这样类来。来来来,咱啥价也别讲了,原价带你过去,这总可以类!”。说完,一边缓慢的跟着吕凯的步子,一边看着吕凯给出的答案。
吕凯侧脸看过,看了那人一眼说道:“你回去吧!现在离天黑还早这类,我又没啥事儿,我走回去,你不用等喽,我是不会坐你的车类。”。
那司机听吕凯这么一说,仍就不死心,劝导着吕凯,但是当他发现吕凯真的不做车时。便话锋一转,冷言冷语的说道:“这么远类路,你要走到啥时候!等你走到黑都不一定走到。”。说完后仍旧不停的叨叨着,一加油门,调头就往回开。
秀云听到这问道:“你们那里的人这么这样啊,不知道价格还可以宰,怎么连知道价格的人也宰啊!”。
吕凯听后,立即想到一亲眼看到的事,冷哼了一下说:“别说知道价格,就连自己的亲戚坐车,少一分钱都能打起架来,谁还在乎你是不是熟客,谁还会问你是不是亲戚。只要看你好欺负,肯定会立马动起杀猪刀‘宰’人。”。
这句狠话,让秀云听后一阵的唏嘘不已。感叹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钱啊!有钱谁还会问这点蝇头小利大下杀猪刀啊!”吕凯无奈的说道。
透过秀云的问题,吕凯顿时间觉得秀云可爱了很多,也能理解像她这样大小就不知道什么是缺钱状态的生活,根本不知道钱在哪些人眼中重要性,更无法理解那些人为了钱六亲不认的疯狂举动。
“哦~!这样啊!”秀云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声。之后的心情一直有点沉重。
那天吕凯一人在大热条里,背着背包顶着炎热的太阳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还没走多远的他,就已经是汗水沿着头发丝,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脚下有点坑坑洼洼的柏油路面上。不时还有一辆辆运货的车子从远处向他疾驰而来。过后,留下的只有漫天的飞舞的尘土绝尘而去。每到这时,吕凯总是拿起他肚子上的衬衫,一把捂住汗涔涔的口鼻,一边咒骂着司机的无良,一边默默的走出这片飞扬的尘土。
除了这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外,这路走下来还真的有让他开心的事。先不说他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开心,但是,当他看到路边野花上飞舞的蝴蝶的时候,总是能让他沉重的心产生一丝愉悦的开心。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一路上吹起的自然风,让他那满是汗水的身体感受到一丝的清凉。
伴随着将要冒火的嗓子,一边一把一把的抹着汗水。实在觉得不能这样再走下去,就在路边的树荫下乘凉,等让他觉得舒服的时候,再开始上路继续走。
就这样,在一口气走了十多里路后,在路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休息了一下。待他那有点疲惫的身子稍稍恢复后,起身拎包继续走。
一起身就看到刚刚被他坐的那块地方,已经是印上了一个因汗水聚集过多而形成的臀部轮廓。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时他发现刚刚上面的泥土,此时绝大部分和汗水搅合在一起钉在他的屁股外面的裤子上。
想到这些后,条件反射的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裤子,发现全被汗水浸湿。无奈,只得边走路,边让它自己风干。
十多里路没有说过话的吕凯,从感情上讲多多少少有点寂寞。想这个人聊聊得他,等拿出手机才发现,原来同学这么多,但真要的拿起电话聊天的时候,却真的不知道这电话打给谁好。无处倾诉的他,把手机塞进瘪瘪的背包了,漫步独舞的他只得独自享受这份寂静的落寞。
又走了好久,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农耕区。一栋别扭的房子就这么突兀的建在上好的耕地上,硬生生的戳在他的视线中,一时间扎的他眼睛好痛。
正在他看着那栋房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阵一连串的吠叫惊醒。定睛看去才知道,原来在这栋房子的门口左右两边的木桩上,各用铁链拴着一条狼狗。
当他看到这两个条狗每向前扑一次,就被脖子上的铁链活生生的拉住一次,几次都是这样,保持原有的频率,那两条狗就是不死心。
看清这些后,吕凯就从刚刚的恐惧之中缓过来,看到那两条狗是绝不可能挣脱铁链的。突然间他的一个做法惹怒了那两条大号狼狗。
“汪汪汪……………”在那两条狗还在挣脱铁链没有吠叫的时候,可能是吕凯真的是太久没有说话了,觉得能有个活的动物交流一下也是不错的。就脑抽般的冲着那两条狼狗一阵长长的吠叫。
等他叫完后转身继续走的时候,打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即感到打心眼里后悔自己刚刚做的举动。
只听到持续不断的铁链相撞时发出如银铃般的声音传到吕凯的耳朵里时,感到不妙的吕凯,一转头,吃惊的发现,那两条该死的狗,压根没有挣断铁链。反倒是把深入地下的木桩给整个拔了出来。
等他回头看到那两条狗时,它们正向他的方向狂奔而来,它们身后还弥漫着被它们带起的一阵阵泥土飞扬和木桩撞向地面后再次反弹到空中的画面,两者交错进行。
看到后一阵头皮发麻的吕凯,心说:“糟糕,你麻痹的,老天你今天看来是要玩死我啊!”。心中咒骂着老天,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一边幻想着,要是自己能隐身遁地就好了,就算不会这样的奇门遁甲之术,哪怕现在给自己一把上手的铁棍留给自己自卫也好啊!
看了一眼那两条异常燥怒显得狂暴的狗,自知无回天之力的吕凯,突然间转过身不去看它们,默默的走着想着解决的办法,心道:“以前看到兔子都跑不过一条这样的狗,难道自己的潜能就在今天爆发,跑得比他们还快?”,一想到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无奈的连连摇头。
分辨得出后面的铁链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也感觉自己的小腿好像越来越没力气了,甚至分明有种已经被咬到的疼痛传到大脑的中枢神经里的感觉。
本就幻想着不切实际额的想法的吕凯,被大脑的发出的一阵指令给默念道:“回去后你是什么时候抽我都认了,可就他麻痹的不要在这个时候抽筋。”。
强烈的感觉告诉他,抽搐只是他神经过敏产生的错觉。感到实在没有解决办法的他,被猛然间袭来的懊悔,深深的自责着:”我今天怎么就那么嘴贱呢,什么都不学,却偏偏他娘的学什么狗叫。这他玛的要我怎么办?”。
等他忏悔式的懊悔过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狗咬,反而还好好的活着。这他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连痛苦都过得这么快?不过从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吠叫声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他,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好好的,但是,还需要解决身后这两条狗的问题。
也许事实就是这样,现实中我们看到的问题的表象的难度已经远远遮盖问题本身该有的难度。我们之所以还感到害怕,主要是因为自身内心的那种恐惧战胜了心中那仅存蔑视问题的想法。
可能是吕凯的淡定,让后面的两条狗心生疑惑吧!让他们两个彪悍的狗不知道吕凯的虚实,所以不敢对吕凯果断的下嘴。
吕凯看到后面只是传来狗愤怒的叫声,便更加淡定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只是提防着后面的两条狗会随时扑上来的可能。
那两条狗就这样像保镖一样的跟着吕凯跟了一里多路,到最后可能是觉得这样在跟下去是浪费狗的生命,就在一个不小心间,两条狗很有默契的住脚不再跟下去。看着没有一点慌乱的吕凯,就连吼叫都懒得冲着吕凯使。住脚后,看了吕凯几秒钟,无趣的扭头往回跑去。
听到身后终于没了忧心的吠叫,吕凯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把提起的心轻轻的放回到远处。边走边自嘲道:“难道我是哮天犬下凡,狗都不敢咬我!”。说到这,哼了一下,继续往前面走去。
秀云的好奇心被他这种离奇的好像在电视剧中才能出现的剧情所深深的吸引。等吕凯说完后,还在那呆呆的似乎不敢相信吕凯所说的话是真的。
“你这说的是真的吗?”秀云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想出来这样的故事哄你,那不早就给你说了啊!”吕凯一听到秀云的质疑,立即证明没有哄骗她。
“哦!那这比听你那些感情的事听着要舒服多了。”秀云深有感触的说道。
“那可不,告诉你,当时我吓得一身冷汗。不过还好我即淡定又强壮。”说着单手做了个大力士惯用的动作。
秀云看到他这么得意,用故意调戏吕凯的方法,在他那不算突出的肱二头肌上捏了一下,发嗲式的说道:“你哪里强壮哦!就只有淡定好不好,要不公主抱我一分钟,我就承认你强壮。”说着还在他面前撒娇,让吕凯证明给她看,他自己说得强壮,能不能达到她所要求的强壮的目标。
被这一句话说得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的吕凯,耷拉着脑袋,灰心丧气的说:“干嘛这样说啊!多伤心啊!”。
看到吕凯猛然间的泄气,秀云立即说道:“哥哥,给你开玩笑的啦,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啊!”。
听到这么让他浑身发酥的话,吕凯的呵呵一笑,冲着她说道:“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真的该锻炼身体了。”。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最好,肯定会公主抱的。喔喔~!哥哥真好,锻炼身体,公主抱我。”听到他这么说,秀云新花怒放的发着嗲。
虽然秀云讨吕凯欢心式的冲着他发嗲,但是一个女生真正能连续发嗲能发多久呢,一分钟,一刻钟,还是一个钟头,甚至是每时每刻。不过,从本质上来说,能让一个女生发自内心的发嗲,肯定是遇上她喜欢的人和物。但是,这种开心的心情怎么能够时时刻刻保持不变呢。毕竟苏轼他老人家在一千年前的宋朝就说过一句叫‘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话。
是的,秀云看到吕凯不再因为她那一句话而心情失落的时候,就收起了哄吕凯的心思,心中思量着一些话题。
她这样不思考不当紧,一思考倒是让她的心猛的揪了起来。酸的她坐也不是右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总是看着眼前这个尚属于天真无邪派的吕凯,心中便是更加的惆怅。良久之后,才缓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