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找,起点写题外话的地方在哪里,结果找了这么久,愣是没找到,只好加在文中了,我看书,有时候也喜欢看看题外话,这样,往往可以看看作者的思路或者感觉到作者跟我们一样是一个平常的人,特别是我开始认为的大神级的人物,匪我思存、十八子墨、辛夷坞,基本上我是从头开始关注这些作者的,可以说见证了她们的成功,虽然现在的我文笔不是很纯熟,特别是我自己看自己的文,特别痛苦,整个高中都没有为写作文苦恼过,但是现在,面对自己的第一步作品,可以说,日思夜想,搜肠刮肚了,估计,以后我找老公都没有这么烦的。
写这些话,不排除我想拉拉票的嫌疑哈!呵呵,最初发文的时候,最高兴的是起点主动找我签约的,但持续打击的时我2个月没更,起点也没什么表示,说明我这书也就一般,让我欣慰的居然有两个人推荐……给我乐的啊!希望不是我的朋友家人投的,那就真是没意思了!投票的朋友,方便的话留个言露个脸,你要是也写书,我马上砸钱给你投推荐票,我还以为自己默默写了5万字,都没有人甩我,特别失落来的。
给大家道个歉哈,先前的两个月,确实有事,主要是毕业设计,毕业答辩,后来又是找工作方面的,马上就要从重庆奔到云南安家落户了,在云南普洱,要是有认识的朋友,对我的书有兴趣的,欢迎到时候见面交流哈!先写到这里,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免费看,我也就随便说说哈!刚刚看,居然有有一位读者给我留言了,谢谢你!金萨朵,即便为了你一个人,我也应该坚持更新。
戚清泉倒是像没有听到周遭的声音一般,老神在在地将考官翻检过的东西重新用绳子包裹起来。
文史之乱时,百姓生灵涂炭,民生凋敝,人口锐减,幸而先皇励精图治,常年免收各地赋税,给了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所以人口也逐渐增加,再加上先皇推崇学术,所以,治学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想要参加科举为国出力的人也越来越多。
登高阁一共修了四层,每层可容纳考生三百到五百人,今年来参加考试的突破了前二十年的记录,有两千人,达到金元城人口的十分之一,可谓盛况空前。
戚清泉带着包裹,随着人流一点点向着考场挪动,她报名晚,就被分配到最下面的一层。
这登高阁其实也有一个等级,京城高官子弟都在最上面的一层,这些都或多或少走了一些后门,都有能力提前预定考试地点,第二层,就基本上是各地一些举人苗子,第三层,是欲考武官的考生文试的场所,第四层,就是所有的平民百姓的聚集地了,实际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风水问题,历来所有的文状元都出自这一层,但高官子弟们不想选这一层,主要是因为太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往往也是灾祸发源地,而且整体考上的比例极低,也是四层之最。
戚清泉当然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她大包小包的姿态让很多人都看不过眼,这些眼高于顶的读书人往往觉得贫民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戚清泉这样大一个目标就更是被挤过来挤过去,可谓步步艰辛。
好在随着时辰的推进,后面进场的人都开始着急,把前一拨人都在往前挤,戚清泉才没有被众人挤的往后倒退。
进门之前,考官会要求你解开衣带,脱下帽子,原地跳跃、甩手、踢腿,看你是否夹带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身上不能出现一张带有字的纸,或带字的任何东西,一经发现,就立刻拉出考场。
戚清泉已经被从里到外都检查过了,考官打过招呼就立刻放她进去,结果,后面的人一推,她东西又多,立刻向前扑倒,几乎是滚进了考场的大门。
“哈哈哈,看,这里有一只会滚地的大乌龟。”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大家立刻哄笑起来。
戚清泉没有反应,她早年长期给别人做活,可以说受尽各种人奚落,尝尽人间百态,不会轻易动怒。
她按照文牒找到了自己的位子,是靠近西格窗子的第二排地八行,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考官已经开始按照进场顺序发放包裹,另外,还有人开始发放专用的纸、笔、墨,考场外尚有窃窃私语,但是考场里人人正襟危坐,不敢张狂,上楼的楼梯也铺上厚厚的皮毛,整个大殿没有一丝声音。
离正式考试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饶是戚清泉一贯淡定,在这样肃穆的氛围中,也慢慢感觉到了紧张,但是,她毕竟比其他人经历更多,只是拇指慢慢地摩挲食指,不像其他人,坐立难安的、抖如筛糠的、汗如雨下的、双手拜佛口中念念有词的,五花八门,却因为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像在演哑剧一般,颇为滑稽,不过,也没有人笑得出来。
发放试卷的时候,考官开始念诵注意事项,殿外大钟也开始敲,敲完十下,卷子发放完毕,正式答题。
卷子乃是六部出题,每一部出五道之七道,选出综合得分最高和每部单项得分最高的,由六部尚书主判,六部侍郎从判,丞相复审,皇上或者太子定夺,综合得分高就是说六艺皆精,六感皆明,乃状元之资,单项得分高也就是术业专攻,有一技之长,虽然做不成状元,但分数下来后就会由你所选的部给予一定职位,不需要走丞相和皇上的关卡,只需六部呈报上奏便可,而且也会发红榜示人,虽没有三甲那样风光,却也是很多普通考生愿意走的路。
戚清泉只大概浏览了一下,六部之中,她并不是全都精通,户部、礼部、工部出的题都会反应在民间的各种书籍中,她少时就开始阅读经史,而且又常年在外行走,虽没有出京城地界,但是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可以说博览群书而且经历丰富,所以这三部的题可以说手到擒来,但是相对来说,刑部、兵部因为比较涉及国家私密,所以一般民间的著作是不能过多涉及这方面的知识的,她就不太了解,最后,乐部,戚清泉的娘戚冕叶精通长笛和六弦琴,虽说戚清泉也从小就耳濡目染,但戚冕叶生病以后,戚清泉就没有人教也没有时间专门训练了,所以对这一方面的题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她心态放得很好,虽然理想是中状元,这样最接近既定目标,不过,树挪死人挪活,她到不认为中状元是唯一的方法,只能说是所有方法中最快捷的一种,所以,考试前她就已经决定好果断放弃自己不会的题,一知半解的不能过多浪费时间,专心对答有把握的。
不得不说,戚清泉是一个理智的过分的人,在极大的意欲刺激下也没有迷失方向,能够清楚地分析自己最应该走的路,这样的人,往往轻易不会订下目标,因为一旦订下,就是不死不休了。
经过三日的煎熬,考场上基本上只剩下四分之三的人了,有一些人选择铤而走险或者彻夜答题的,不是被抓住了就是精神崩溃了,这基本上年年科考都会发生,大家无论是考试的还是监考的基本上都习以为常了。
戚清泉第一个神清气爽地走出了考场,她走出宫门时,看到宫门外等候的马车都已经排到了几里外了,就明智地租了一辆马车回了家。
戚清泉的娘戚冕叶从早上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就干脆披衣坐在堂屋正中,等待着考试归来的女儿,她爹更是三天就没有睡好过,总是一会儿就醒过来,醒过来就不停地擦拭碗柜和桌子,静不下心来,这一会,也是不停干着活,洗洗涮涮的,不过,眼神却没有焦点,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叶,你说,清泉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碾儿,泉儿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考不上才是常理,我们不要给她太大压力,待会儿她回来,你可千万不要问她考的怎么样。”
“知道,这我还不了解么?你看我,从来也没有问过你教书教的好不好啊!”
“爹!我回来了!”戚清泉知道家中之人必定久等,就一刻不停地回来了。
戚清泉的爹马上扔掉了手里的抹布,过来摸了摸戚清泉的脸。
“好像瘦了,肯定光顾着答题了,没有好好吃饭!”
戚清泉有些好笑,这才几天,瘦的了几两肉啊?
“泉儿回来了,肯定饿了吧,碾儿,开饭吧!”
“对,爹今天特地去买了鱼头,鱼头补脑,给你好好补补!”
戚清泉知道爹娘一只对自己寄望深厚,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出人头地,不过,她功名利禄看得很淡,况且,从骨子里说,她是比较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的,所以,考得上考不上实际她并不怎么在乎,但是,看到最亲的人也能将科考看淡,她还是感觉很温馨的。
等待发榜的日子里,金元城里各个地方都有不大不小的骚动,事先猜题的,拜佛烧香的等等,闹得风生水起,戚清泉却照旧卖她的菜和她的画,若非小莫和任大娘提前知道她参加了考试,看她的样子,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没有一点考得上或者考不上的苗头。
因为中间还要进行武举考试,所以发榜定在考后第五日的午时过后,除了文、武榜头三元会用金锣传榜,其余的就只有报子登门送报而已。
戚清泉这一天照样出摊,不过午时刚一过就回家了,在家中做好准备,如果中了,就好好招待一下发榜的人,如果没中,也可以好好安慰一下比她还紧张的爹爹。
她一到家,后脚小莫就急吼吼地闯了进来。
“中了,中了,泉姐”小莫三句话说完,差点喘不上气,跑的太急了。
戚清泉的爹喜的差点跳了起来,连戚冕叶也激动地站了起来。
“文榜榜首啊,泉姐!”
“中了,中了,阿叶,泉儿中了,太好了,太好了!”戚清泉的爹喜极而泣,扑到了戚冕叶的怀里,戚冕叶扶着夫郎的肩膀,也是欣慰地不住拍抚。
戚清泉也有些激动,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莫!”
“送榜的人直接送到东市了,好像知道你平常所在的地点样的,现在,那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金元成的状元出自咱东市菜摊了,我是先回来通知你了,那些人随后就到,还有一大帮子给你道喜的人,泉姐,你可要准备好呀!”
戚清泉就让她爹准备好散碎的银两和装盘的瓜果,待会好派发。
金锣一声一声地接近了,夹杂着一群人吆喝议论的声音,就好像一个移动的菜市场一样。
“敢问,此处可是应试举子戚清泉小姐的家?”身着红衣的报子在门口大声唱道。
戚清泉从屋内走出,她的爹年碾搀扶着她娘戚冕叶跟在后面。
“正是在下。”戚清泉说着,带着家人一起跪下。
那报子就取下金黄的榜封,徐徐展开榜文,朗声念到:“今特此宣召,尧丗元十四年文榜榜首乃应试举人戚清泉,以此榜加冕,希备五日之后殿试,钦此!”
“叩谢圣谕。”
“戚小姐,来时,王大人特特交代,希望你戒骄戒躁,专心准备殿试。”
“多谢王大人盛情!”说完,就递上一个红色的布包,里面当然装的是银子。
报子并不接,只笑笑,告辞道:“戚小姐珍重,我们还要继续走报,就不多待了。”
从这一刻开始,戚清泉家前来贺喜送礼的人就络绎不绝,要请戚清泉出席各种宴会的更是各式各样,谁都不放过拉拢未来状元的大好机会,但都被戚清泉以家母身体不适,须床前侍候的理由一一推辞了。
第五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了。
戚清泉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甚至都没有计划着去买一套衣服,她只有知道自己考上了内心喜悦了一下,然后就很平常地等待着殿试。
家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戚清泉的爹爹了,因为戚冕叶的病,家里并不能开宴宴请街坊邻居,只能买一些喜糖瓜果之类的,跟邻居高兴一下,但戚清泉的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一扫这一年多的愁容,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整日都在戚清泉面前唠叨着,面圣时不要慌张,不要胆怯,家里是一心支持她的,也不要有压力,没有得到状元也不要紧,一定不要触怒圣言……
戚冕叶看到自己的夫郎整日缠着女儿唠唠叨叨地念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激动的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了,她口称身体不适,头晕眼花,才终于拉回了夫郎的注意力,解救了女儿。
戚清泉的爹在殿试这一天也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做好了早饭,就想去叫女儿,被戚冕叶制止了,她拉着夫郎的手,让他又躺会床上,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碾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和女儿都好好的,我就不觉得辛苦。”
“碾儿,虽然让女儿出仕是我一直的心愿,毕竟戚家是败在我这一代,我希望女儿有机会能够重振家族,但一直也没有顾虑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定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生活一辈子的,只可惜,我这个病,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
“阿叶,不要这么说,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你这两天都不怎么咳嗽了,你会好起来的,会长命百岁的。”年碾抱紧了戚冕叶,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傻瓜,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我拖累了你们这些年,着实对你不起!”
“你不许这么说,不许说对不起我的话,我宁愿被你拖累,我喜欢被你拖累!”年碾终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珠。
戚冕叶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哭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的小碾儿还这么喜欢哭鼻子啊?”戚冕叶用手轻轻擦去了年碾脸上的泪花,却是越来越多,她凑上去,用干燥的唇一点一点吻去了泪珠。
“不正经,”年碾脸红了,“还说女儿都大了,你还……”说不出来了,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戚冕叶瘦弱的肩颈,感觉到从前俊逸的妻主生生被病痛折磨的几乎只剩一副骨架子,又是一阵心酸,他语带哽咽,“阿叶,答应我,好好养病,让自己早日康复,若不然,你要是实在好不了,我也陪你,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寂寞……”剩下的话,被戚冕叶吻了去。
“我的小碾儿,我怎么舍得……如果我走了,你更要代替我看着我们的女儿当官,成家,生下孩子,再慢慢变老,我会等你的,一定会等你,然后我们在一起投胎,下一辈子,仍旧做夫妻好么?碾儿还是当一个会做豆腐的小儿郎,我仍旧去买碾儿的豆腐……”
年碾噗嗤一下笑了,“这么多年的豆腐,你还没吃腻啊?”
戚冕叶深深地看着年碾,直到将年碾看的又羞涩地埋如她的怀中,才郑重地说:“怎么会腻呢?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吃腻碾儿的豆腐。”
年碾窝在妻主的怀里,这一刻,才感觉到终于摆脱了少年恐怖的阴影,养了一个好女儿,碰到一个好妻主,能得到妻主十几年的疼爱,即使从来没有高创软枕,从来没有清闲舒心,他也觉得甘之如饴,他实在比他吃了一辈子苦的爹爹幸运太多了,他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了一生所爱,也唯一希望上苍,不要过早地夺走阿叶的生命,他情愿将自己剩下的阳寿分一半给阿叶,能够与她相伴到死。
这是戚清泉家十几年来第一次,她爹没有早早地叫她起床,而是与她娘安枕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