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实在觉得与她无话可说:“白忆卿扳倒我做什么?忆水,不要把你的臆想随便代入到别人身上,会让你丧失理智。”
“有没有丧失理智,我自己清楚;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也清楚,骗自己有意思吗?”白忆水将花瓣塞进风无尘手里,“你查宫中典籍后就知道这是什么,不用我来解释。”
白忆水说完就走,走到门口,蓦地回过头来:“明日狼战军迎新典礼,殿下……可愿再陪我一次?”
前面锱铢必较,长篇大论半晌,句句都比这一句戳心。
可凤无尘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前面只是铺垫,这一句才是白忆水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
她确实怕了,怕他不要他。
凤无尘心软了,柔和的笑意噙在唇角:“自然会去。”
等白忆水离去,凤无尘缓缓收起笑容,拿起花瓣看了看,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吩咐宫人不见外客,将花瓣拢入袖中,起身前往皇家藏书阁。
……
尊座大人梳头梳地惬意,梳了头又趁着白忆卿心情好,要求白忆卿服侍更衣。
想到采薇的净魂,白忆卿忍了。到了这会儿,不说穿衣服,就是洗衣铺床送饭,白忆卿都能忍。
见白忆卿忙前忙后地为自己披衣服扯袖子系腰带,尊座大人很惬意,恍恍惚又觉得和平日丫鬟们服侍的感觉不一样,于是道:“衣领再高一些,嗯,对,是这样,扣子,扣子紧了,咳……勒着我了!”
白忆卿提起他的衣领踮脚凑过去,咬牙切齿:“尊座想光着上街?”
凤无执闭嘴。没一会儿又开始动,不舒服也不说了,就抖胳膊伸腿地乱动。气的白忆卿只想一巴掌乎上去。
好在收拾完东西的宁醉及时进来,及时压下白忆卿的火气。宁醉牵着已经打扮齐整的采薇,问:“这次去都带谁,要不要回学院叫上道长?”
“叫上吧,你带小妖和采薇先回去安排。”
白忆卿话还没说完,凤无执插上一句:“这一走不知道要走多久,福禄学院的晶石银子多带着些。”
一说起银子,白忆卿心情立刻好些许多,还不知道这次赌局一共赚了多少。不过……白忆卿挑眉:“尊座和我们同行,不出一份?”
凤无执长袖一甩,厚脸皮的很:“此行是我帮你,哪有再让我掏钱的道理。”面上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其实凤无执心里都快吐血了。白忆卿哪里知道,就上次在福禄学院赌的一局将他大半年的积蓄都输了进去,全落白忆卿腰包里。此时不抠出来点更待何时。
想到这,尊座大人惆怅了,以后总和白忆卿混在一起,开销花费就是个大事儿。想他堂堂天侍座,身上没银子,着实有些抬不起头。
现如今净魂失败修为倒退,王府是不能回了,御法天更不能去,万一被谁看出端倪,那就是性命之忧。这银子开销……还真得全靠白忆卿。
白忆卿正给凤无执系领子,踮脚踮的脚腕疼,抬手就按住凤无执的肩膀:“低一点。”
凤无执听话地低了,膝盖弓起来半躬着。低了之后凤无执还感慨:怪不得人说男人没银子在女人面前就矮了一头,可不。
为了赶时间,宁醉已经先行离去。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人。正在凤无执为银子发愁的时候,白忆卿猛然想起来早晨在信上看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