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老墙上,苔藓青绿斑驳。淅沥沥的雨点顺着房瓦落下。许高看着四周清幽的环境,却丁点都静不下心来。
“许大哥,看,你的后背都染上青苔了。“小志一边拍打着一边道:”唉,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吧!”许高一声叹息。
“这都第四天了,难道今天又得空等吗?”小志无奈地吐槽道。
不料,小志这话音刚落门却应时地开了。
“‘天葵玉兰香’,天葵玉兰香,天葵玉兰香……”老人精神矍铄嘴中念叨,步履蹒跚地走出门外。
“许大哥,老人家终于出来了。“小志难掩的喜悦。”老师傅,您终于出来啦。“
老人家并没有理会小志,似乎旁若无人。步走到小厨房里,顺手地劳作起来。
“唉,老人家,你有在听吗?老人家,我们这次来找你是关于你说的那个‘天葵玉兰香’的。”小志着急道。
小志的话引起了老人家的注意“‘天葵玉兰香’?你能帮我找到‘天葵玉兰香‘?“
“能,只要您老人家告诉我们,‘天葵玉兰香‘的下落。“小志。
老人家听了小志的话后,原是有些希望的,但不知为何又一下子反了脸,凶恶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两人:“你们撒谎,别以外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你们只是想哄骗我去当你们的橱子。‘天葵玉兰香‘你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找什么,哼!“
小志把眼光投向身旁的许高,也是无奈:这老人家的心思还真多。
许高把画卷拿出来,展示在老人家的面前。
顿时老人就惊讶了喊出声来:“这是‘天葵玉兰香’!你,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看到老人家的反应,小志也是嘚瑟道:“您这会相信我们了吧。”
老人家不住地点头:“信了,信了。这‘天葵玉兰香’的画像你们是怎么找到的?难道,你们是跟那臭小子一伙的。”这老人家的脸翻得比书还快,这刚才还是一副好脸相对,瞬间又是一句恶语:“你们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回去告诉那臭小子,能抢的都给他全抢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们滚,给我滚,我这里不欢饮你们。”
“哎,你这老人家怎么这样。”小志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老人家,您也知道您这简陋,您觉得我们俩能在您这图点什么?”许高说话了:“要不是你末代宫廷御厨的身份,我们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求你出山。对于您的要求,我们也是尽量去满足,您说只要找到这‘天葵玉兰香’您就答应随我们走。我们这是回去查了又查,找了又找才找到的画像。特意来询问你,这‘天葵玉兰香’的下落让我们好找。而您这一朝三变脸地存心让我们为难不是?”
听许高这么一说,老人家也是觉得有道理,面容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千万别,别不帮我找呀。要是你们不帮我,那么我这辈子怕是到头那天也不会安心的。”
“老人家,您若是真想让我们帮您,那么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小志。
老人点点头便开始回忆着说道:“庆兴年间,一次侯然的机会,庆兴皇帝微服,来我的小店吃了碗馄饨,之后便把我带进了宫里掌勺。庆兴皇帝尤其爱吃民间小吃,我也是各种费尽心思去伺候。在一次进餐后,庆兴皇帝赏我与他一同观赏‘天葵玉兰香’花开的美景。那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第一次见它就被它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一直酝酿在我的心底。那日之后,我是日思夜想能再睹圣物一目。只可惜庆兴皇帝再也没有赏赐我继续观赏。终于民间‘反庆复民’改革思想,庆兴皇帝成了末代皇帝。皇宫当时一片混乱,但我却一心往天賞阁跑。‘天葵玉兰香’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拥有它,如愿以偿地带着它偷偷地出了宫。当时的我带着我的妻儿趁着兵荒马乱之际,之后便一直身居此地。“说到这,老人家突然停了下来,道不明的眼神望向了阴霾的天上,语气也显得低沉了:”也许是作孽太深,我儿不知在外结识了些什么人,一天夜里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钱财身外物,这我都不在乎。可他竟把‘天葵玉兰香’都枪走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早些年我还在寻找他的影踪,只可惜再也找不到了。“
“那你的妻子呢?“小志这话一出口,老人家凝重了神情,虽然只是一个闪神,但许高还是注意到了。见老人家又是莫名地忧伤起来,摇摇头道:”早年去世了。“
“你的妻子是被你害死的。“许高半眯着犀利道。
“什么?你杀了你的妻子。“小志难以置信。
“不,不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老人惊恐地连连摇头。
“你让你的妻子喂养‘天葵玉兰香’”许高咄咄逼人。
“你,你怎么知道?“老人也是惊讶。
“能知道的我们都知道。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难怪你儿子会这样对了。“小志不禁有些鄙夷道。
“不,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的。你们又怎会懂我的心。除了‘天葵玉兰香’我的眼里心里容不下任何东西。我也深知‘天葵玉兰香’的供养方式与一般植物不同,这也是它的娇贵之处。我便每日偷偷地取血养殖。还是被我那妻子发现了,只是她知道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开始日日划刀朝那花心滴血。那天我外出,等我回来时,才知道,妻子划伤了动脉流血不止,等我儿发现时,为时已晚了。“
望着老人家话说着老泪纵横,许高心头一阵唏嘘:“现在还能找到你儿子的下落吗?”
老人家抹了一把脸:“听说他在南省,只是南省这样大,大海捞针啊。”
“老人家,把你儿的信息详细地给我写下,我们尽力去给你找找看吧。”
“倘若能找到我儿,就算他不愿还我”天魁玉兰香‘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过得好便是好了。“老人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