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君啧啧看着他,真是无语了。
那家伙笑的太魅了,她都不忍心扎他取血了。
咳咳两声,终于开口道,“祥,我给你变个魔术怎么样?”
这下他来了兴致,眼皮一挑,“你还会魔术?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这人世间最神奇的魔术也打动不了我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屑于其他的魔术师,在我心里,只有陈晟祥才是最够格最强大的魔术师。”
这厮,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你?魔术师?得了吧,猪头,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这才刚提起这个茬,你就说自个会变魔术,你怎么以前不说呢?那你倒是说说,你变出什么珍奇异宝来了,胆敢这么嚣张?”
晟祥嘿嘿一笑,搂紧璧君的腰身,“呶,我变出一个美貌如花、窈窕贤淑、聪明绝顶的陈夫人啊,这不是世上最牛的魔术是什么?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别人能复制得了我这个魔术?”
璧君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家伙,怎么就感觉他越来越每个正形了。
“你这些哄女孩子开心的花花肠子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督军当的很清闲吗,还有工夫学这些?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魔术虽然厉害,可比起我这个,还差一大截!”璧君诡异的说着,顺势从后背拿出一个小针头。
这是她专门从门诊药店里买的。
当时虽然中医最受人们信赖欢迎,不过苏州城里已然出现了不少西医,这些针头倒是也不难找。
晟祥看见那么大的针头,倒惊了一下,“陈夫人,您这是要大义灭夫?”
璧君只管笑,“你怕什么?堂堂督军连枪子弹都不怕,怎么忽地怕这个小针头了?”
话虽如此,可是他还偏偏就怕这个针头,前几年在京城补缺做官的时候,落了枕,肩膀疼的厉害,一个老中医说要给他针灸几下,可他就是死活不肯,一颗子弹打进去没事,可是就怕那细长的针插进骨头缝里、肉里、血管里……
“陈夫人,咱还是变个其他的魔术吧,这个……也忒血腥了吧……”晟祥一个劲的后退,故意作无辜可怜状。
璧君越是见他这样,就越是想要玩,先是用开水把针头消了毒,然后执着那针管朝晟祥步步逼来,“陈督军,来嘛……人家小孩子打针都不怕,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呢,这就怕了?何况这只是个魔术道具,我又不会真的刺你。”
晟祥呜呜说道,“骗人……肯定不是道具,如果是道具,你为什么要拿开水杀菌?陈夫人,咱还是变别的吧,这个真心太危险了,说不准,可是会出人命的……”
璧君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动人极了,好个死猪头,终于找到你也害怕的东西了,以后可抓住你的把柄了。
璧君心里想着,嘴角上扬起一抹坏笑,说,“督军大人,等什么呢?还不快脱下裤子……”
晟祥一阵惨叫,“啊不是吧,还要脱裤子?不必了吧不必了……我说陈夫人,您这是要变什么魔术啊,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魔术,你不会是敌军派来刺杀我的刺客吧?”
璧君不理他,只管步步逼近。
“来吧来吧小宝贝,快把裤子脱了……”
话说,紫萱正好这时候经过房门外,她原本打算进来收拾饭局碗筷,没想到他们两个还在吃饭,原以为他们已经回屋里去了,正要推门而入,偏巧听见了璧君说的这句话,鄂脸一红,唇上带笑,羞羞的就离开,闪到别屋去了。
晟祥本可以轻松躲过,或是一把将针头夺过来,可是那针头明晃晃的,璧君拿在手里也不稳,他很怕不小心伤着了她。
只好甘愿被当成了呆鸡,一动不动等着璧君来扎。
“啊啊啊啊……”晟祥惨叫,璧君也是忒狠了点,不知是跟他太惯熟了不忌讳男女隐私那点事了,还是太急于取到血了,竟一把将晟祥身体翻了个个,脱下他的裤头,一针头就扎了下去……
璧君把两个人的血都取到了,可是到了真正要滴血融合的时候却迟疑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
老实说,她真的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万一晟祥真的跟她大哥的血融合了,那……
两个人的关系要如何维持?
或许,到时候不用维持了,就可以直接断绝了吧……
想要此,她就顿住了手。
可,难道就这样一辈子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吗?她不想一看见晟祥的脸就条件反射似的想起她的亲哥哥,她不想。
终于,两滴血还是滴了下去!
清水粼粼,血刚落入的瞬间,像一朵晕染开来的牡丹花,渐渐的,轻轻的,本是两朵毫无想干的红色绝代牡丹,随着水分子慢慢的蠕动,最后,竟然……
融合在了一起!
璧君的心一下就冻结了!
容颜惨白,手脚冰凉。
陈晟祥……的血……竟然跟凌如海的血……融合了!
难道晟祥他也是凌家的血脉?
璧君真恨自己……
为什么处心积虑要去采集血滴?为什么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跟他相爱下去?为什么就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凌璧君啊,你真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了,这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能怨谁呢?
虽然活生生的结果就摆在这里,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冷静下来后,她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是有很多疑点的。
如果陈晟祥真的是凌谋天的儿子,那他早期听说凌谋天对她饼店做出的那些事时,就不会是那个表情了,当然,也有一个原因,可能是,连晟祥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可是,依照紫萱所言,他应该就是陈标德的儿子啊,这一点是可以说的通的,陈标德确实为陈晟祥捐了官职,这一切都是无法抹去的。
这里面肯定有一个人是说了慌的,难道是紫萱?
还有,当年苏婉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抛弃了她,这个问题她始终没有搞清楚,有好几次想撕破了脸皮问问清楚,可都被理智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