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祥哪里肯听,把她轻放在床上,两人嬉笑玩耍,好不快乐。
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晟祥的报告已经写完了,他得回去复命了。
槿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矿,晟祥亲自开车把她送了回来才走。
槿安看着他远去的车影,心想,若是有一天,两个人能不用分开那该有多好。
“槿安。”
槿安回头,是方明哲。
“方少爷,你这是去哪儿了?”槿安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篮子里装着一些新发芽的茶叶。
方明哲举了举手中的篮子,笑说着,“呶,我去茶园采摘了些新长出的茶叶,回去给父亲看一看,他腿脚也没有以前那么利落了,想去茶园考察,也没有那个精气头了,我带些回家让他看。”
槿安抓起一把仔细看了一遍,又放在嘴边闻了一闻,说,“方少爷,恭喜啊,这茶叶很香呢,方家的茶园今年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
方明哲轻笑,问道,“你一直跟那个人在一起吗?”
槿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是要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吗?”
槿安恢复自由之身的消息,几乎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槿安不知该怎么回答,笑道,“方少爷也学坏了,尽问我这些难为情的问题,小心我问方夫人啥时候生宝宝哦。”
方明哲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道不明所以的光,带着一丝丝的苦。
“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槿安问道。
方明哲摇摇头,“没事,很好。对了,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上次下冰雹他给你送过来的大棚是在哪里买的?父亲说了,方家因为下暴雨冰雹,前些年也损失惨重,当时不懂得用大棚,那天看见你们家的茶园里放着那些,就让我来问问你,方家也想买一批。”
槿安告诉了他卖大棚的地点,那是陈晟祥辗转打听到的一个店铺,用陈守使的名字可以打折呢。
方明哲谢过槿安,就走了。
槿安回到锦花饼店,看见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争吵议论着,大老远的就听见凝月和明月两个人高声说道,“等我们老板回来再说!大家先冷静下!”
槿安拨开人群,走到店门口。
“槿安,你可回来了,这帮人……”凝月一看见槿安,像看见了活救星,心里总算是有个谱了。
“别急。”槿安安抚住凝月,看向众人,这不是凌老板嘛。
上次他还跟锦花饼店合作,今日怎么?
槿安走过去,问道,“凌老板,您这是使得哪一招啊?”
凌老板脸色很难看,不愿意跟槿安多说一句话,“初槿安是吗?”他冷笑着,仔细端详着槿安的脸,仿佛一个侦探。
槿安被他看得发毛,问道,“凌老板,您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咱们不久前还一起合作了呢,我可是一直都把凌老板看成生意伙伴呢,凌老板未免也太贵人多忘事了吧。”
凌老板阴笑一声,“凌璧君!你少装蒜了!”
槿安一头雾水,“什么凌璧君?”这个凌老板精神出问题了吧。
“凌老板,我是初槿安,您刚刚说的那番话我完全听不懂,我也从未见过一个叫凌璧君的人,我这锦花饼店里也没有一个叫凌璧君的员工,若是您不信,可以查。”
凌老板哼的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槿安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看看周围的人,有十几个大汉手里拿着铁钎锄头各种工具,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槿安问道,“凌老板,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吗?”
“他们是主动来申讨你的,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提醒了一下他们,这个所谓锦花饼店的地址并不是你初槿安合法买来的,而是刘家的。”
“对!这片地是我们刘家的!”一个举着锄头的中年男子高声说道。
槿安心里有了底了,原来,这帮人来,是为了这个。
她拉过凌老板,眼睛犀利,“凌老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按理说,这片地的根源只有百花村的人才知道,而且一个外人,是断然不会有兴趣去打听一个残败院落的来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凌老板嫌我分给您的分成少么?”槿安问道。
凌老板不说话,只是笑的意味深长,“分成?就算把你整个锦花饼店连同你那小小的凉花茶园白白送我,我凌某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那点小财,我岂会放在眼里。”
槿安纳了闷了,前几日这个凌老板还不是这样的啊,难道是一夜暴富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凌老板一个挥手,那些人就要砸店。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是敢动锦花饼店一根汗毛,我们就去报官!”凝月大声喊道。
槿安知道,这伙所谓的刘家无非就是凌老板的傀儡,他们是听凌老板的话,要想解决问题,只能跟凌老板当面谈。
她先是对着看热闹以及围观的群众说,“乡亲们,你们大伙也都知道,当初这片地是谁家的,恐怕得追溯到几百年前才能知道,凡是在百花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这片空地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主人的,村子里也没对这块地做过分配,十几年前,刘家占有了这块地,用来养猪,但是后来猪患了瘟疫,全都死了,这块地就成了不祥之地。”
“是!是!槿安说的对!”村里的一个老汉替槿安说话,“刘福贵啊,你说你们刘家人早就不在百花村住了,你还回来争论这块地干啥!再说,这块地它当初就不是属于你的啊。”
“是啊。”村民们也都议论起来。
“当年你白白占用了大家放料草的地儿,去养你的猪,大伙儿也都没说啥,现在人家槿安虽然是用它来开了店,可是人家女娃子每年还给大家发点钱,说是占了大伙放甘草的地儿,给些补贴,你看人家多有情有义。”
刘家人自知理亏,听了村民的话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