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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教心愿与身违

事实证明妙妍不纯洁了,徐永安,毕竟还是个君子如玉的谦谦书生嘛……

内室里,抱着徐杨氏温存了好一会儿,徐永安才抬起头,眸光渐渐清明。徐杨氏喘了两下,一把推开了徐永安,一时间默默无语,气氛有些尴尬。

“我……”两人同时出声。

“你先说……”又是同时开口。

徐杨氏扑哧一笑,顿时化解了尴尬的氛围“还是我先说吧。”

见徐永安点头,徐杨氏咳了一声问道“圣上外放你到青州?”

徐永安再次点头,这些,刚刚已经向父亲母亲简短说起过,徐杨氏自然也听进了耳里。

“青州在什么地方?”

青州?

徐永安苦笑,原先旖|旎的情思顿时散得干干净净,青州地处西南,虽然民风淳朴,但却是个贫瘠落后、环境险峻的地方,不过在那里却也极易博出头,要是能治理好青州,从此平步青云不是问题,可见自己那篇关于“险中求胜”的策论还是引起了圣上的重视的。

不过相应的,圣上却也将他丢到了一个“险”的境地里,他若败了,尚不足惜;他若“胜”了,则是为自己的策论做了完美的诠释。他也可以因此得到重用。

可是遥想古今,有多少人能将一片贫瘠荒土改变成一片富饶乐土?圣上这是给他出了个狠招啊!

正六品青州主事?

别人外放都是正七品甚至从七品,独独他封了个正六品,这其中深意可想而知啊,他不是极得圣心就是极失圣心!不过单就目前来看,他是极失圣心了。

他怎样倒是无所谓,只是一想到妻儿要跟着自己到那种地方受苦,徐永安就满怀愧疚。

“怎么了?可是那地方不好?”见徐永安久久不语,徐杨氏斟酌着询问出声。

“是不怎么好……”徐永安心中略微苦涩“贞儿,跟着我你又要受苦了!”

“瞧夫君说的!俗语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徐杨氏嗔怪道。

“你呀!”徐永安摇头一笑,夫妻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通报“三爷三奶奶,大夫人遣了周嬷嬷求见。”

周嬷嬷?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微怔,往日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派遣个小丫头告知一番,如何今日请了周嬷嬷来。

各自站起略微休整一番,徐永安与徐孙氏相携出了内室。

“见过三爷三奶奶!”周嬷嬷恭敬行了一礼,谦恭的作态引得徐永安和徐杨氏心下生疑。

“大夫人让老奴请三爷三奶奶去流芳堂,有一件喜事与三爷三奶奶分享。”

喜事?

夫妻俩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有劳周嬷嬷了。”徐永安不动声色客气道“还请嬷嬷回去告知母亲,我们即刻便去。”

不过是刚刚回来,什么喜事值得立即相请?

徐氏夫妇百思不得其解,却也重新换了衣物,打理一新出了梨溶院。

朝阳正好,时逢暮春,正是姹紫嫣红开遍的季节,徐永安与徐杨氏携手穿过游廊假山,含情凝眸,脉脉无语。看得角落里一众丫鬟婆子羡慕不已,说也奇怪,明明一母同胞所出,怎么三爷的容貌比大爷、二爷出色了那么多?大爷二爷身材魁梧、面目无奇,三爷虽是同样身长,却明显劲瘦许多,容貌也较为出色,那通身温和儒雅的气质更是出挑,不过三爷也是好福气呢,娶了三奶奶那样的美人儿。

在一众俏丫鬟俊媳妇默默的羡慕中,徐杨氏终于在徐永安的陪伴下来到流芳堂,眼皮跳了跳,她猛地攥紧了徐永安的手,却在看到正上方“流芳堂”的牌匾后,轻轻松开了来,徐永安也有些不安,他实在捉摸不透自己母亲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进得内室看见徐长松也在,夫妻两人略微吃惊,却还是恭敬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

“永安呐。”徐孙氏满目慈爱,声音前所未有的热情“可巧你总算回来了,母亲正要和你说一件喜事呢!”

女儿拜托的事,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纵然徐孙氏在徐长松心底的分量及不上原配孙氏和继室石氏,但到底,徐孙氏当年也是正经抬进来、有着陪嫁丫鬟的贵妾,还是曾经靠着美貌、手段把徐长松哄得团团转的人,作为女人,一个与徐长松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三十多年的女人,自然知道他心底最不设防是什么时候。

趁着徐长松酒色正酣之际,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儿子出仕,自然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辉哥儿与妍姐儿要是能结亲,两家亲上加亲先不说,最重要的是辉哥儿可以摆脱商贾出身,他们最小的女儿景芳这辈子也有了指望。况且这表兄妹之间,自小相熟、知根知底先不说,单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后就是浔阳的一段佳话……

总算,老爷子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第二天一早她就赶紧拿着家主印在女儿景芳的陪同下到官府签了婚书回来,生怕徐长松反悔。老爷子醒来后虽有些不喜,但也没有出声责怪,她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景芳毕竟是老爷子的女儿,徐家再怎么重男轻女,老爷子对小女儿的疼爱那也是不减分毫的。

“母亲请讲。”徐永安越发恭敬,总觉得母亲口口声声的“喜事”绝对不见得有“喜”。

“母亲为辉哥儿和妍姐儿定下了亲事,你看怎样?”

“谁?”

徐永安和徐杨氏俱是一懵。

“辉哥儿和妍姐儿!”徐孙氏重复了一句,笑盈盈道“我琢磨着妙歌已经定下了婚事,本来王家有意的对象又是妍姐儿,若是不给她定下来,小孩子家家的吃味起来,闹了情绪难免影响姐妹情深。”

狗屁的姐妹情深!徐永安额上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着几乎暴吼出声。二哥家的那丫头平日里阴阳怪气、挑三拣四地针对自己的女儿,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

“这事已征得了你们父亲同意,官府签的婚书也发放了下来,原先母亲念着你远在洛城,媳妇儿管理家宅劳累,暂时没说出这打算,现下你回来了,也算给你们一个惊喜了!”

惊喜?!

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徐杨氏紧紧绞着丝帕,气得浑身颤抖!不声不响地把她的女儿定给了别人,不说那葛清辉除了容貌哪里配得上自家妍姐儿,单是他们三房与徐景芳不合这一点,妍儿日后嫁过去也是受委屈的主儿……

母亲……母亲明明知道这一切啊!

“儿子(媳妇)不同意!”异口同声地坚定出声,徐永安与徐杨氏对望一眼,眼神坚决。

上前一步,徐永安紧紧压抑着胸中怒气“明日儿子就随母亲到官府,解除这婚约。”好在消息还没有外传,悄悄解除了婚约,对女儿的声名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长松岿然不动,徐孙氏却竖了眉“徐家培养你至今也不容易,眼看着如今你要发达了,不过是让你女儿与辉哥儿定个亲,好提携你二姐家一二,你却如此反对,难不成要做那忘恩负义的混账不成?”

“呵!”徐永安冷笑出声,忘恩负义?真是好一顶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扣下来!那徐景芳,从小抢走他所有宠爱就算了,他是个男人,不跟她计较。现如今母亲为了她一家的腾达,居然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赔进去,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辉哥儿要是有出息我自然提携,这亲事,自然是要另算的,别说辉哥儿出身商贾,就算他将来做了宰相,这亲,也是万万不能结的,母亲何必骗自己,二姐一家与我们三房不和,妍儿日后嫁过去又岂能落好?!”

徐永安一字一顿,据理力争,话音刚落徐杨氏正急着开口,却没想到徐孙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混账!”

混账?!

徐永安眼神眯了眯,明明是母亲自己在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现如今倒成了自己混账,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父亲?”徐永安满怀希望地看向徐长松,但见徐长松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里的星芒顿时消散地干干净净。

很好!真的很好!

整个徐家,他是唯一的特例!唯一被自家人百般忽视算计的存在!

一把拉住脸色愤怒到几近扭曲、几乎要破口大骂的徐杨氏,徐永安大踏步走出流芳堂内室,几近诅咒着开口:

“我徐永安,此生绝不会把女儿嫁给葛家,如违此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好狠的口气!

好毒的誓言!

徐长松终于抬起眼,猛然发觉这个一直循规蹈矩、言行无差的三子,自己似乎一直都没真正了解过他。

“夫君!”出了流芳堂,徐杨氏担忧地望着徐永安,她怎么也没想到,夫君居然会气急到那个程度,发下那样的毒誓,誓言里将整个徐家都包括了进去,完全一副鱼死网破的决绝心志!

“万一……万一妍姐儿日后真的与辉哥儿……”徐杨氏欲言又止。

“她敢?!”徐永安提高了声音,声音气急发狠道“她要如此不争气,我就直接打断她的腿,一辈子养在家里算了!”

……

“葛家?休想算计我三房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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