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枫记性向来强于常人,当下便将这十四诀重复了两遍,竟无一字之差。
武刚见他背得毫无差错,心中也甚是喜欢得紧。于是,当下又在招式变化上指点了秋雨枫一番。
秋雨枫轻叹一声,道:“唉!不知何时徒儿才能到达师傅您老这等境界修为。”
武刚微微一笑,道:“你天资聪慧,只要今后加以时日的苦练,他日定能有所作为。”说罢,只见他又将自己腰带解下,在手中轻轻一抖,赫然变成一柄笔直的利剑。他将剑递给秋雨枫又道:“这柄剑名为‘如意剑’,乃是昔年战国时期西羌国铸剑大师尉迟景所铸,顾名思义,能随着持有它的主人的意愿可大可小。这本是当年你师祖,也就是我的师傅收我为徒时送我的,虽然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已不用它,但却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如今,你我既已是师徒,我就将它再送于你。”看此剑剑身三尺七寸,外形样式古朴,周身全用青铜制成,从外观看去毫无一丝神兵利器之感,倒有几分像是不知那朝那代的帝王古墓中倒斗泡出来的,虽是如此,但剑刃却十分锋利,还未拿到手,却已能感到剑锋透出的那股森森寒气。
秋雨枫大喜,当即跪下又磕了几个响头道谢。
武刚将他扶起,道:“来,附耳过来,为师现在就授予你驭剑口诀。”
于是,当下秋雨枫便顺从的附耳倾听,紧急口诀,之后,又在武刚的指点之下,演示了一番,由其多试了几次他自认为其中最牛的一式“驭剑飞天”。
这“驭剑飞天”顾名思义,自然就是能将驾驭之剑变得很大,容得下一人或多人站在上面,之后以剑代步,直冲九霄,腾云驾雾,一日之内能飞万里之远不在话下。
一开始,秋雨枫不能很好地掌握平衡,当剑飞起时,总会时不时从上面掉下来,但随着其后武刚的亲自上阵指导以及带领下飞了几次之后,逐渐掌握了其中敲门,不但再也没有从上面掉下来,反而还能在飞升的同时,在空中做一些花式动作,到最后,玩得他是不亦乐乎,都忘了时辰,直到丑时,这才算罢。
武刚拍了拍秋雨枫肩头,很是满意的道:“好,往后每晚子正,你我就在这里回合。”秋雨枫不懂为何要在这儿见面,武刚解释道:“我虽也是广寒宫的人,但因是个男子,和你情况不同,我在这的身份只个低微的樵夫,所以一直住在宫外村子里,只是每日清晨将砍好的柴送进宫来,仅此而已。好了,今晚时辰耽搁太多了,你快些回去,免得一会儿宫主派人传你,却又找不到,那就麻烦了。”说罢,便自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道:“这乃是为师方才所传授与你‘天封十四刀’的刀谱秘籍,你且拿去,日后等身旁无人之时,可将其翻阅自习。”
秋雨枫双手接过刀谱,道:“多谢师傅赐本门密宗刀谱,徒儿日后定当勤加练习,绝不枉费恩师栽培。”看着手里的刀谱,心里不自觉地又想起自家祖传的“紫岳剑谱’等一连串事件,不由得悲从胸中起,立时双眸一红,伸手便用袖子去擦。
武刚见他情绪忽如此变化,心知定是想起自身遭遇所致,便当即说了些鼓起勉励之言,待见秋雨枫情绪有些转和,又说道:“好了,为师这就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免得让人起疑。”
但见他似一缕青烟在秋雨枫眼前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秋雨枫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良久,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哇!——塞!好轻功!不知我秋雨枫何日才能有这般身?”呆呆望着武刚消失的方向出神,只等半晌过后才缓慢转身,却又登时怔住。
但见周遭夜雾迷离,阴气逼人,仿佛身处地府一般,甚是可怖,不禁打了个寒颤,垂着头,一路小跑而去。
……
此时瑶云阁内大厅已有两名亭亭玉立,身穿锦衣佩剑的妙龄少女在等候。秋雨枫一进大厅这两少女便一同躬身行礼。秋雨枫问道:“宫主让你们来找我去?”
一紫衣少女道:“回公子,宫主命我两人往后日夜贴身服侍公子。”
秋雨枫闻言心中暗骂:“这毒妇,好生阴险啊!自己白日里还在警告我日后行事小心,不可做出****宫中之事,眼下却又派两名这般尤物来个'贴身'服侍,这不是故意让我犯错吗?”心念至此,但脸上却没露出半点不悦,微微一笑,道:“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叫紫星,就是夜晚天上繁星的星。”
蓝衣少女道:“我叫蓝星,也和她一样,是星星的星。”
秋雨枫笑道:“你们这名字到是很有趣,也很好记。”
紫星道:“公子日后的穿衣吃饭生活琐事,都有我姐妹两人照料。”
紫星与蓝星并非一般女婢,而乃是冥月宫主精心调教培养多年的“红棍”。
秋雨枫心里快将冥月宫主骂开了花,但依旧面不改色,点头道:“好,天色已不早,我要就寝了,你们……”
蓝星连忙道:“公子放心,我们姐妹不会打扰到公子,但若公子有所需要,只尽管吩咐我两便可。”
秋雨枫道:“好吧。”说罢,便故作潇洒轻松,实则乃是不想再和这二女多费唇舌,转过自身,施施然地上了二楼。
屋内软榻又大又软,若再多出六人也能容下。秋雨枫一进屋便如一滩软泥般舒舒服服地倒在软榻上,自怀中取出方才武刚交于他的刀谱翻阅起来。谁知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爱不释手,再也停不下来。上面文字内容不仅通俗易懂,而且还附带有生动图画作参考。秋雨枫从小到大从未对过学武如此痴迷。到后来,干脆跳下软榻,赤着双足,从书桌前拿起一根毛笔,已笔为剑,随着谱中所示招式及图画舞动起来。想不到,这一练,便真有一跃千里之感,对其中的招式与变化欲加驾轻就熟,当下兴趣更浓,练得也背加起劲投入,直到天色将近四更,才因实在困乏难当,不得已才就此作罢,上榻就寝。方自躺下不到片刻,便入了梦香,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