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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说谎会结巴

陈然走了,许诺顾不得悲伤太久,因为她已经升入了高中最重要的一年高三。陈然的离开让她有些不习惯,但她在慢慢适应当中,适应没有陈然的陪伴的午餐,适应每天见不到他。许诺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学习上,以免自己老是想他。

他们开始了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后,最长的一次分别。其实说分开,也只是见不到面罢了,陈然到上海后电话一直没有断过,美名其曰怕许诺会忘了他。这个理由可真够蹩脚的,喜欢一个人是可以说完就忘的吗?又不是韩剧失忆。

许诺掰着手指算了算,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可以算是老夫老妻了。陈然给她的感觉还像个孩子一样粘人。当然许诺并不是反感他,只是佩服他一直可以保持童心。

陈然不出现了,还有人惦记他。许诺一个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认识的同学还关心的询问:“许诺怎么没有看见你那个男朋友啊,你们以前老在一起吃饭。”

“哦,他去上海上大学了。”许诺耐心的解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提到陈然,他的电话就来了。许诺拿出手机,显示来电是陈然。“是你男朋友打来的吧,行了你接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那女生说完,拿着饭盒走了。

许诺接听了电话,里面传来了陈然的声音。他开心的像许诺介绍自己在大学里的生活。许诺时而插上一两句。等到陈然说完自己,他关心的问许诺的生活。“许许,最近你有没有和别的男生说话啊?”陈然最关心的就是他一离开,许诺身边危险四起。

许诺诚实的说:“有啊,我们班齐翼有来问过我问题。”

陈然犀利提问:“就这,没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啊?”许诺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陈然只好坦白目的,“我就想问问,我不在,有没有男生借着问问题,向你表白,或者直接向你表白。”

“没有啊。”许诺回答的很干脆,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的存在感太强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的人,怎么会向我表白。”

“听你的话里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期待。”陈然继续拷问。

小白兔许诺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发起反攻,“我没有那种想法,那么你呢,上戏的美女多不多,你有没有多看几眼?”

陈然引火烧身,“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多看别的美女。”陈然被攻击无力的解释。许诺笑得灿烂,神秘兮兮的问他:“陈然,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缺点啊?”

陈然想了半天也不知她指的是什么,大概因为缺点太多了吧,他自己猜不到,问许诺答案,“什么缺点啊?”

许诺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戳破陈然的谎言,“那就是你对我撒谎的时候会结巴,这样可不好哦,你结巴,我就知道你对我撒谎了。”

许诺知道陈然一说谎会结巴这件事情,是因为他初三那年一次模拟考试。为了这次考试许诺帮他复习了很久,两人都想看到一些进步。

等许诺拿到试卷的时候,惊喜的发现他竟然考了80分,一百分的卷子80已经算优秀了。许诺对于他的成绩很满意,她仔细看看陈然的卷子,想要把陈然错误的地方再给他讲一遍,下次碰到就不会再错了。可看着看着许诺发现,陈然错误的地方不止20分,也就是说,他不是考了80分。

许诺不动声色的把卷子翻到正面,仔细观察老师留下的分数。她发现上面有被改过的痕迹,陈然的真实成绩是60分。

许诺心里有了底,她故作不经意的问:“陈然,你这次怎么这么厉害啊,听说你以前的成绩都是不及格。”

陈然企图蒙混过关,可没想到他说话结巴了。“是你教导有方,我才……突飞猛进。我这次……考的这么好,也算是……超常发挥。”一句简单的话,让他分了几段才说完,前半句是真心话,后半句是心虚,所以结结巴巴。

许诺自此知道陈然对自己说话结巴,必定在说谎。

陈然还在试着努力洗白,“上戏美女是多,路过我也会多看几眼,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知道谎言会被戳穿,陈然学老实了,还是坦白从宽,实话实说。

“橙子几天不见,你这甜言蜜语说的是更加流畅了。”甜言蜜语最能动人心。

一听到橙子这个称呼,陈然知道自己警报解除,许诺不会因为他看美女的事情生气。他继续全心全意的表真心,“这不是甜言蜜语,完全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看我都没有结巴,你说我一说谎话就结巴。我说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时候,都没有结巴。”

“好吧,勉强相信你了。”用她的理论反驳她的话,许诺简直无话可说了。

“对了,许许还没有问你和我通电话之前,你在干什么?”聊了这么久,陈然才想到自己有木有打扰到许诺。

“我要去吃饭啊。”

“啊,那你快去,去晚了菜都凉了。”陈然认为许诺吃饭才是正事。

“好吧,下次再聊,再见。”许诺喜欢说再见,对她来说再见代表的下次相见,再见再次相见。

“恩,你多吃点,不要总是那么瘦,那你吃完了,我再打给你。”陈然已经约来了下次再见。

陈然孤身在异地求学,除了孤独还是孤独。幸好,他从小就是孩子王,开朗的性格让他很快就跟班上的同学打好关系,最让他欣慰的是,他的好友杜昀也和他一样选择了上戏,他还不算孤家寡人。

在看不见许诺的日子里,电话成了他们传情的工具。陈然的手机几乎每天都处在充电的状态,想她的时候,陈然用她的声音填补见不到的空缺和思念之情。

那一年除了学习吃饭睡觉打游戏,陈然其他的时间都在思念许诺。上了大学陈然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无知,想要做个演员,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除了各种专业课程之外,陈然还报了很多兴趣班。

离开许诺,他变的更忙碌,他想追上自家许许的脚步。就算做不了学霸,也不要太差。陈然每天空余下来的时间,除了恶补电影,就是和许诺通话。虽然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但是陈然和许诺每天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似乎每天丢都在热恋期,身边的朋友也都狠羡慕他们感情这么好。不可否认,陈然生活中除去了吃饭开销,最大的一笔支出就是话费。

陈然大一的下半年,他已经逐渐适应了上海的天气,上海的人。许诺也迎来了她人生中最大的考验高考。陈然很替她着急,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在电话里不停鼓励她加油,可又怕她压力太大,所以为了缓解她的压力,陈然又不停对许诺重复:“高考也不过是一次考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你一定是可以的。”

这样类似的话,陈然每天都要重复好几遍,弄的许诺笑他:“我高考,你怎么比我还紧张的样子。”许诺高考陈然确实很紧张,他害怕自家姑娘会名落孙山,心情沮丧,从此对生活失去信心。他不是诅咒许诺,只是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过。考试前学生成绩优异,可高考时,发挥失常。结果一时想不开就去自杀了,多么年轻的生命啊。

陈然可不想许诺走上这条路,他就这样自己吓自己。他对许诺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啊,这姑娘就是什么憋在心里不说的性格。陈然不想这么年轻,就没有了老婆。他决定回福建陪许诺一起高考。当然这个决定,他没敢告诉许诺。

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陈然去的,这会耽误他的学业。陈然知道自己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但他还是想去陪在许诺身边,哪怕只能说上几句话也是好的。

高考前一天陈然赶回了家乡,害怕许诺不让自己回来。陈然等到了学校才敢给许诺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陈然知道自己女朋友的思维跳跃方式跟大家不一样。她的第一反应是陈然在逗她玩。陈然此刻无语问苍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玩。

在陈然的再三保证下,许诺终于相信他回来了。期间陈然只差没有把车票拍给她看了,陈然不懂什么时候自己的可信度这么低了,自己长的这么像坏人吗?

可惜,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两人还是没能见上面。临近高考,学校管理很严格,考生不能出校门与外界联系。就这样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两人还是只能用电话诉衷情。

高考第一天,陈然见到了许诺。她又高了,但还是那么白,那么漂亮。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早餐,许诺感慨自己好久都没有吃到了。陈然接了句,“嫁给我之后,我每天都做给你吃。”许诺刚想说什么,便有同学来找她,说要去考场了。

许诺离开学校坐上车去考场,陈然也没有闲着又回家给许诺做爱心午饭了,有汤有菜搭配合理。陈然还特意把鸡蛋煎成一个爱心,借此表达自己对许诺满满的爱意。

在考点外的日子,陈然的心还系挂在考场之上。他知道许诺基础不错,就怕她太大意,不认真检查,在不该错的地方错。还好陈然的担心是多余的,许诺频频传来捷报。陈然还特意从家里带来相机,拍下许诺重要的画面。

虽然一天只能见面几次,每次见面的时间也都很短,说不上几句话。但陈然还是拍下了很多照片,许诺笑的时候,喝水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陈然都一一用相机记录下来。

每当考生考完试出考场以后,陈然就会站在特别显眼的地方,方便许诺看到他。他想让他的许许一下考场,就能看到在门口守候的他。

他一直都在,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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