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中午的拿勾确实有些辣,林淑宁吃过午饭不一会就感觉胃部隐隐地疼痛,吃了夏末递给她的药,感觉好了不少。
晚上姐姐夏初回家时带来一个棕发碧眼的男人,是和她相处了半年的美国男友艾凡。凯里(Lvan。Cary)。三十岁的艾凡是从十岁时跟着做生意的父母移民到中国来的,中国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寒暄一番,夏初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平时白皙红润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夏初心疼地看着妈妈,抚了抚妈妈白得有些不自然的脸颊。
“中午好像是吃辣了,有点胃痛,不过不严重,夏末已经给我吃了药,现在好多了。”林淑宁慈爱地拍拍女儿地手安慰地笑着。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别引起胃溃疡什么的。”夏初是护士,家里人有些什么小病小痛都会让她看看。
“不碍事不碍事,好多了。艾凡是怎么跟夏初认识的?”林淑宁握着身边夏初的手,满目的温柔。
“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当时我受伤了,是夏初帮我包扎的。”艾凡的鼻音很浓,声音充满了成熟男人的磁性,在沙发上坐得直直的。
“夏初的性子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要是有什么做得过的地方,你该说就说,不用惯着她。”说完冲着夏初假嗔一眼。“不会的,我就是冲着她的性格才喜欢她。”艾凡郑重地说完,低下头掩住笑意,夏初的性格是有些与众不同。当初艾凡去医院包扎完伤口,他还记得夏初转身时嘀咕了一句:“洋鬼子就是矫情,那么小个口还来医院,麻烦。”别的女孩见到他这样的洋帅哥都恨不得多说几句话,她不仅不愿意搭理他还说他麻烦,难道等到伤口溃烂发炎就不麻烦了?于是他就天天找她麻烦,每天都跑去点名找她换药,日复一日,终于把那个奇怪的姑娘麻烦到手了。
“你结过婚吗?夏初还有一个儿子。”艾凡谈吐举止文雅,而且还是美国移民,这样的家庭,会接受夏初吗?
“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介意,我的父母说过他们也不会介意,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我..我也不知道我说什么好了。”他已到而立之年,在商场上处事明智果断,什么时候也没像今天一样想不出词来。
“那你们今天来见我,是要准备结婚了吗?”林淑宁看看身边的夏初,又看看对面的艾凡。
“我的父母明天就要回美国,我们想先登了记,再说婚礼的事。”林淑宁看看夏初,夏初点了点头。
“夏初的爸爸出差了,我会跟他商量的。”罢了,孩子长大了,她的幸福,他们不想干涉,这会是条什么样的路,要走走看才知道。
当天晚上妈妈就和爸爸通了电话,爸爸和妈妈一样,对姐姐男友的事不做干涉,只要她觉得好就好,四月二十七号正好是个好日子,两个人就去民政局登了记,领了结婚证。妈妈的胃痛时好时坏,脸上依然没有血色,唇色也有些微微发白,姐姐想带妈妈去医院看看,妈妈说再观察一晚看看,不见好转的话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