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爸爸妈妈,我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林琳枕着手臂躺在草地上,语气里充满了小女孩委屈的感觉。
易明阳尽可能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会出去的。”
此后的日子易明阳负责养伤,林琳负责打猎做饭。林琳出去打猎的时候偶尔带回受伤的小动物,把它们治好后放回林子里,易明阳笑她,你这是图什么?
易明阳估量着有半个月,小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总是被别人照顾易明阳感觉不礼貌,而且只有一张床,这些日子都是他睡床林琳睡桌子,所以今天中午易明阳要帮林琳做午饭。
野山鸡放血拔毛去内脏,易明阳分分钟搞定,然后用林琳的调料把整鸡腌好,把干草干柴放在大块的石头上烧成炭,整鸡上糊满泥巴,然后往炭里一塞,一个小时后就是喷香的叫花鸡。
炭里的叫花鸡还没熟,林琳无精打采地扛着麻醉枪挎着菜篮子就回来了,看来今天她又没打到猎物。
“把那两只鸡吃了吧,下午我再去碰碰运气。”林琳把枪往墙边一靠,有气无力地坐在了木凳上。
“都快熟了。”易明阳往门外走去路过林琳身边的时候说。
林琳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突然停下来对已在屋外的易明阳喊:“你说什么?!”
易明阳小心地用木棍把烤干的泥巴一点点地从鸡肉上剥下来,泥巴里的野山鸡被烤的滋滋冒油,混合着调味料的香气,把林琳馋得恨不得马上对着鸡肉咬上一口。
林琳捧着一大只叫花鸡大口地往下撕着肉,就像是好多天没有吃过饭的叫花子一样,真正地体现了叫花鸡的精神所在。吃着吃着,林琳从鸡腹里抽出一棵绿色的野菜,野菜混合着鸡油,鲜香无比。
“明阳,你真是太会做鸡了。”林琳嘴里嚼着鸡肉支支吾吾地说着,看这表情都要好吃哭了。
绅士般吃着鸡肉的易明阳听到这句话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没有说话,林琳还是个小孩,童言无忌。
饭后林琳打着饱嗝,坐在屋前的木阶上望着在不远处安静洗手的易明阳,他好像做什么都是不急不慢优雅斯文的样子,回味起刚刚的叫花鸡,林琳脱口而出:“明阳,以后都是你做饭了好不好。”
这时易明阳洗好手向屋里走去,唇一弯:“好。”
夜幕落,四周的小虫都醒了过来,不知疲倦地叫着。今夜易明阳坚持在桌子上睡,桌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睡林琳正好,睡易明阳就有点难为桌子了。
困在荒山上大半个月了,伤口也在慢慢好起来,或许明天他该去找下山的路,易明阳想着。
天未大亮,易明阳起床简单地洗漱完见林琳还没醒,就走出木屋打算找找下山的路。
直到正午,易明阳才回来,而林琳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对不起,说好我做饭的。”易明阳接过林琳烤的野兔肉抱歉地说道。
林琳的表情有些不好,很久才说:“你去找下山的路了?”
“嗯。”易明阳如实回答。
“你就那么想走吗?”林琳不满地问,易明阳这次确定了林琳是在不高兴。
“我家,有人等我。”易明阳细细地咀嚼着肉,想起夏末,突然没了胃口。
“那我呢?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走了我怎么办?”林琳嘟着嘴,手里拿着兔子却不下口。
“到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下山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易明阳笑了,原来她是怕自己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