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阳张口吞下了夏末送来的被剥得惨不忍睹的红提,浆果香甜清澈的汁液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易明阳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易明阳睁开眼睛扭头看着还在剥着提子的夏末,她好像生气了。
“吃醋了?”易明阳不敢再闹下去,可是他轻松的语气在夏末听起来却是那么讽刺。
“如果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夏末低着头不看他,她怕他看出自己的口是心非。
易明阳没有说话,拿过夏末手中还在剥着的提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把夏末手上的提子汁擦干净。夏末也没有反抗,任易明阳为她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你的手......”夏末身子一歪被易明阳扯到了怀里。
“留置针,不会跑针的。”易明阳拍拍自己臂弯中夏末的肩膀,她越温顺他就越不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开口:“我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和印云婷说话,看都不看她一眼......”夏末在易明阳怀里挣了一下想要起身,无奈被易明阳紧紧地箍住了,见夏末再没有动作,易明阳接着说:“我们恋爱吧,光明正大地恋爱。”
夏末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柔柔地趴在易明阳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的心不紧不慢一下一下有力而平稳地跳动着,夏末感觉得到,他是认真的,易明阳感觉得到,她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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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云婷此时躺在家里舒适的大床上,她从易明阳的办公室出来后便向麦辽告了病假回家了。印云婷眼神空洞地环视着房间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布置,下一秒,眼前雾蒙蒙地蓄满了泪水,夏末,夏末,即使到了那样的时刻他的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喊着夏末,夏末啊夏末,她从小到大的第一个好朋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夏末。
本就气氛暧昧的酒吧,有了让人想入非非的音乐和缭绕灯光的拱托,再加上一个个浓妆艳抹的环肥燕瘦,总会使人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
印云婷风情万种地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透着幽红的血腥玛丽,没别的目的,她只是想借酒浇愁。
“你自己?”一个男性声音在印云婷身边响起。
“滚。”印云婷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她不屑,她知道自己是美的,今晚她已经呵斥走了不知道多少这样前来搭讪的男人,可就是这样,她才不明白为什么他心里的不是她。
“不认识我了?”男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向印云婷身边又靠近了一些。
“你是......”印云婷这才抬起头看向了男人,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印云婷恍然:“戴维导演。”
“嗯,怎么自己在这儿喝闷酒?”戴维笑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朗姆可乐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没有喝闷酒。”印云婷不以为然地说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口血腥玛丽。
“呵呵,对,你没有喝闷酒。”戴维握着自己手里的朗姆可乐并不急着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好像怎么喝也喝不过瘾的印云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