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感觉饿的不行,随手去竹筐里掏了个馒头,掰了一半,嚼起来。这里馒头有一种浓浓的小麦香,嚼在嘴里有一丝丝甜,比在城里卖的那些惨白的馒头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你这孩子,咋光吃馒头哩,菜一会就好了。”平婶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风箱,皱眉看着倚在碗柜上大口嚼馒头的夏末。
“饿了......”吃相恐怖的夏末嚼着一嘴的馒头,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夏末,你背着我们广大群众在这偷吃!”凌美落大着嗓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开着门的厨房,一把夺下夏末手里的另一半馒头塞满了嘴嚼着。
“我这是偷吃吗,我这是正大光明地偷吃,让你们不起床,我饭都做好了,且~~~”夏末咽下最后一口,翻了个白眼,去灶台上看菜。
“什么什么?饭是你做的?还有豆腐哪,你怎么不说豆腐是你磨的?”凌美落迅速跑到夏末身边也看着菜,转头回了夏末一个白眼。
“豆腐不是我磨的是我切的,饭不是我做的是我帮过忙的,看见没,里面还有猪肉呢,那是我从你身上割下来的。”夏末说完最后一个字快速伸手掐了一把凌美落的胳膊。
“说就说呗,不带人身攻击的。”凌美落一下子跳开,咬着还没吃进嘴里的馒头。
“吃饭了吃饭了,都饿坏了吧。”平婶站起身笑眯眯地看了眼闹成一团的两个人,打开碗柜伸手拿碗。
“好的平婶,我来帮忙。”夏末轻推开和她打闹的凌美落,伸手接过了平婶拿出来的碗。
“平婶我也帮你!”听夏末叫那个女人平婶,凌美落也大大咧咧地过去帮平婶的忙。
平婶和女孩在院子里热火朝天地吃了大锅菜,又玩了一会游戏,女孩们才送走了平婶插上门,洗漱睡觉。
天亮了,夏末扭头瞄了一眼还没有被阳光透过的窗子,回手够到手机,五点五十五。或许是到了新环境还没适应,平时像是睡神附体的她竟然起了个大早,反正也是睡不着了,起床吧。
四月的山村不比城市里,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夏末站在台阶上好好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筋骨,瞥见厨房门口的水桶,还没洗漱,打点水开始准备吧。
拎着空荡荡的桶走到胡同口,没有水井,往左边一瞧,有个帅哥,是易明阳,当然还有那口贴着墙根的小水井。
“早啊。”夏末笑嘻嘻地冲着易明阳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就能看见个帅哥,虽然是个面瘫。
“早。”易明阳平时就起得早,正好也想打点水洗漱,可是这个水井,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样才能让它出水。
“......”夏末不见他打水,歪头疑惑地瞅着他:“不打水吗?”
“我......不会。”易明阳是地地道道的H市人,老家就是H市,这种小乡村,他活这十七年还是第一次来。
“哦,那我先打,你看着。”夏末撸起袖子,把易明阳的桶拿开,放到了斜着的塑料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