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性爱替身……
沐云溪的眼神空洞,“为什么他不亲自告诉我?”
为什么他还要骗她说下午要和她登记结婚?
“你让他怎么亲自告诉你?他对你已经够愧疚的了,他根本开不了那个口。溪儿,我很抱歉让你在这段婚姻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可是无咎哥哥他是我的,是我的!你放了他,好吗?你明知道他对你只是责任使然,而你知道他一向是负责人的人,是吗?溪儿,成全姐姐和无咎哥哥吧。姐承认,之前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爱无咎哥哥,我……”
“别说了!我会离开他!”
再也无法忍受,沐云溪尖叫地打断沐嫣然的话语。
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在车子暂停,等待绿灯的那一刻,沐云溪迅速地打开车门。
还未到红灯,就有人横穿马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彻一片。
“开车。”
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沐嫣然根本不去看沐云溪会不会有事,她双手环胸,闭起眼,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这下子,无咎哥哥真的是她一个人的了!
“咎哥哥就拿你做实验,他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你知道的,我们两人长得那么像,无咎哥哥他……”
“不,不是的!溪儿不是试验品,溪儿不是!姐夫他是真心对我的,姐夫他是真心对我的!”
耳边不断地盘旋着沐嫣然刚才所说的话,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沐云溪双手捂着耳朵,无助地摇着头,泪水成串成串地落下。
“妈妈,姐姐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哭哭?是不是没有买到喜欢的糖果,伤心难过了?”
稚嫩的童声传进耳畔,沐云溪慌忙用手背拭去掉落的眼泪。
她特地走到公园角落的长椅,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经过,才会放任自己的眼泪。
“是啊!所以你把刚才妈咪给你买的糖果拿过去分给姐姐几颗,好不好?”
小男孩的妈咪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道。
“好!”
小男孩松开了妈妈的手,小跑地跑到沐云溪的面前,摊开手心,上面是缤纷的彩色水果糖。
沐云溪红肿着眼,抬起头,看见一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小男孩,用软软甜甜地嗓音对她说道,“姐姐,我的糖糖分你吃。你不要哭哭了好不好?”
“谢……谢谢。”
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沐云溪红着眼眶道谢。
“不客气。”
小男孩冲沐云溪甜甜一笑,把糖果往她的手里一塞,又蹬蹬地跑回到妈咪的身边,牵起妈咪的手,另一只手愉快地朝她挥着手,母子两人都微笑地在和她道别。
多么贴心的孩子啊……
缤纷的彩色糖果安静地躺在她柔软的手心,沐云溪另一只手不由自主覆在自己的腹部,如果她和姐夫也有一个宝宝,应该也会这么体贴懂事吧……
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一刻,她忽然很想他。
“对不起,请问无咎在吗?”
“不好意思,沈小姐,总裁真的有事在忙。我没有骗你,麻烦你……”
纯粹公式化的口吻,埋首处理文件的蓝沁沁不耐烦地抬起头,在看清楚来人不是总是三番两次地往总裁办事处跑的沈萌萌,神情有些许的尴尬。
“总……总裁夫人,是你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蓝沁沁站了起来,从办工作后面走出,朝沐嫣然歉然地鞠了个躬。
因为沈萌萌也总是直呼莫大哥的名字,所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只要是在办公时有女人称呼莫大哥为“无咎”,她就一概认为是沈萌萌了。以至于都没有发现,询问上语气的差别。
明明沈萌萌的声音是嗲声嗲气,或者是颐指气使的,刚才的声音则是充满了客气和礼貌!这么明显的差别,她却到现在才注意到!
蓝沁沁因为自己工作上的疏忽懊恼地咬了咬嫣红的唇瓣,沐云溪柔和地笑笑,“没事。无咎在忙吗?如果是的话,那我……”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蓝沁沁对沐云溪说了声抱歉,转身接起电话,是莫无咎打来的内线,要求蓝沁沁泡两杯咖啡送进总裁办公室。
莫无咎对属下办事效率的要求极高,一般他吩咐下去的事情,无论大小,都会要求员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当然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泡咖啡这类的小事不例外,要是等上十五分钟,都没有喝到秘书泡来的咖啡,那么莫总裁就会考虑要不要撤换秘书。因为在莫总裁的心里,无法按时完成小事的人也是不足以担负起大事的。
这是一种类似“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思想理论,这也是为什么在蓝沁沁来“四方海运”担任秘书职务之前有许多秘书都在职不到三个月就主动离职和“被离职”的原因之一。
身为资深秘书,蓝沁沁现在已经养成了只要的一种职业习惯,只要是莫无咎在公事上的吩咐,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
因为在接到莫无咎的电话之后,尽职尽责的蓝秘书把沐云溪在场的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当她从茶水间泡完咖啡出来,沐云溪从她的手中接过咖啡,并且对她说就由她来送进去就好这句话时,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她喜欢送就让她送吧。”
盯着空空如也的手,蓝沁沁赌气地坐回位置。
谁让人家才是他的原配!她一个秘书算什么!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这对于手里端着两杯咖啡,腾不出手敲门的沐云溪而言,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侧着身子,买进去的脚步却因为意外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脚步便又生生地退了回去。
“这件事你跟云溪商量过没有?”
坐在沙发上,顾卫哲皱起眉峰,偏头严肃地看着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
“没那个必要。”
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莫无咎走到办公桌旁,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中,转过身,语气是一贯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