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在家里的时候她没有见她往家里带过任何人,无咎的朋友她大部分都认识,可她对他们毫无印象,那么他们应该也不是他的朋友……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
宋景辉从怀里掏出手术刀,拿在手里晃了晃,嘴角泛起森冷的笑意。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我知道了!一定是云溪那个死丫头得罪你们了对不对?那你们应该要找的人是她,不是我!你们去找她,她就住在那间别墅里,你们去找她啊!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的!”
沐嫣然面露惧色,但还是挺直了身躯,自作聪明地猜测。同时,也想要以这种方式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这样她才能乘乱逃走!
“别嚷!我们问,你配合着答就可以了!”
看穿沐嫣然的意图,拿着手术刀的手抵住沐云溪的喉咙,宋景辉强行把沐嫣然拖到路边一棵大树的阴影处,一直沉默不言的沈奇轩也跟了上去。
“好,好,好说,我说!你把那东西给移点开!”
沐嫣然吓得花容失色,画着浓妆的俏脸全部都皱成一团,“那就废话少说!你真的是沐云溪的姐姐?云溪不是姓皇甫的吗?你和莫无咎到底结没结婚,沐云溪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吗?”
宋景辉稍稍把手中的手术刀给移开了点,沐嫣然的双腿还在发颤,她盯着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知道。是我妈说她就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沐云溪的!”
至于她们两姐妹和莫无咎的关系,沐嫣然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么她和莫无咎之间呢?你和她,到底谁才是莫无咎的老婆?说实话!”
宋景辉将手术刀推进了一分,差一点点就要伤及沐嫣然的肌肤。
“景辉!”
虽然知道宋景辉是因为小学时差一点被绑架,之后才会随身携带手术刀这么危险的东西。要不是沐嫣然太过慌张,她会发现景辉只是用刀背抵着她的喉咙,饶是如此,沈奇轩还是担心沐嫣然一个激动,事情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不得不出声提醒。
像沐嫣然这样的人,吓唬吓唬她就可以了,要是因为她而闹出什么事,实在是不划算。
明白沈奇轩也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心,宋景辉拿着手术刀的手再次稍微往后退了退。
沐嫣然这下子总算也瞧出了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她开始和他们两人谈判,“是不是我告诉你云溪和莫无咎还有我三人之间的关系,你们就能放我走?”
“这取决于你是否肯讲真话。”
沈奇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看沐嫣然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人,对于她所说的话,他自然不会全信。
涂了药,洗过澡的沐云溪背靠床沿,膝盖上摊着一本小说,认真的阅读。
每晚睡前都看一会儿书是她长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而且姐夫大都睡得很晚,她还可以边看书,边等姐夫从书房里办完公回来卧室。脑海里还在想着晚上发生的那件事。
她很开心姐夫没有因为姐姐回来了就赶她走,甚至在姐姐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她。
可,姐夫是心甘情愿的吗?他会不会只是看在少爷和小少爷的面子上,才好好地照顾她?
但姐夫那人,看上去也不太像是会出于其他原因而在情感上做出任何的妥协。如果说是利用她来达到气姐姐的目的,也不大可能,没有人会对心爱的女人用那种毫不留情地态度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是真的爱上……
“还疼吗?”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卧室,他上了床,抽掉了沐云溪手中的书,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低头怜惜地注视着她芙颊上的红肿,语气轻柔。
沐云溪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摇了摇头,轻声道,“还好。”
“对了,你对姐姐她……”
沐云溪从莫无咎的怀里抬起头,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神飘忽,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她很想要问他对姐姐还着爱吗?又怕会听到令自己难过的回答。
矛盾呵,人总是会各种各样的矛盾。
“溪儿,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不需要这么犹犹豫豫的,明白吗?”
莫无咎勾起沐云溪的下巴,正色道。
“可我们并……并没有注册登记啊!”
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沐云溪道出她心中的心结所在。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姐夫是找你的对自己动了情。可若是真的对自己有心,怎么不会要求和她一起去注册,让他们的婚姻合法化呢?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没有那一纸婚书,她就没办法对这段婚姻产生踏实的感觉。毕竟他一开始并不属于她,她也不知道他能够属于她多久。
“那明天我们就去婚姻登记所。”
“啊?”
万万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回答,沐云溪惊讶的张大了小嘴,“明……明天?”
“是啊!明天!晚上太晚了,就算我想要现在就让你在成为法律上的莫太太,也是爱莫能助啊!”
莫无咎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知道男人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沐云溪涨红了脸,眼波生媚地睨了她一眼,娇嗔道,“你明知道溪儿不是那个意思的。”
“哦?是么?可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莫夫人!”
倾身将沐云溪压在身下,莫无咎眸中的流光转深,嗓音沙哑。
结果,第二天全身酸痛的莫太太起不了床,加上脸上的红肿还是没有消退,登记的事情只好再次搁浅。
到了星期一的,沐云溪脸上的依旧有淡红色的巴掌印,莫无咎建议让她她打个电话给何教授,请一天的假在家里休息,沐云溪坚持受人之托,必需要忠人之事,不顾他的反对,还是执意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