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易寒心中警惕,神色迷茫的望着四周的众位长老,心头闪过无数个可能。
“还需要问么?这易寒邪道奸佞,心肠歹毒,为了嫁祸飞平,将其杀害,而后,再自导自演,弄出这么一局飞平逃离天香谷的好戏!”
刘飞韩不等其他长老出声,已是第一个开口,冷冷盯着易寒哼道。
姓刘的猜的倒好准啊!
“刘长老!”易寒一听,连忙恭敬抱拳,对着刘飞韩道:“刘长老,那一日在天战场外,弟子因刚刚激战,心性不平,这才顶撞了刘长老,还请刘长老见谅,不过,弟子真的不是邪道之人啊!”
易寒言语有些颤抖,似是听闻了刘飞韩的话震惊的。
见易寒在这个时候,对刘飞韩毕恭毕敬,一些人倒也看在眼里。
“哼!做作!那一日,可不见你这般恭谨!你这个邪道之徒,还不速速现形!”刘飞韩是真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右手炸出一团黑光,附着其手,而人已化作残影,便朝易寒的面门冲去。
惊涛骇浪的气势四溢四溅,何等强大。
易寒看的满眼恐惧,身躯颤抖的厉害,仿佛一个不小心,便要坐在地上。
“易寒!”
见到这一幕,古月儿紧咬着牙,这便要踏地而去,解救易寒。
然而,阙焱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了她的手,卸去了她全身的气息。
古月儿一震,望着阙焱,却瞧见阙焱淡淡摇头。
一股黑色劲风忽然间呼啸于整个议事厅,紧接着,众人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眼中划过了两道金色闪电。
刘飞韩铺天盖地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冷如冰,坚硬如钢,霸道之中,不失细软的强大。
一阵风清云散之后,在场的弟子无不瞪大眼睛,望着中央。
但见突然发难,朝易寒逼杀而去的刘飞韩,被人直接掐住了手臂,他手中的所有杀意全部溃散,只剩下少许本源力量盘旋于手中,但这些力量,已不具备杀伤力了。
而制止刘飞韩的,正是在场唯一一名门派精英——黎重天。
此时的他,神色寒冷无比,星目尽数杀意,手臂上那架着的两根金针竟闪烁着寒光。
“刘长老!”黎重天目光凝肃的盯着刘飞韩,冷漠道:“这里是议事厅!掌门有令,任何人不得在此闹事!否则!我有诛杀他的权力!”
这话一落,四周温度仿佛下降了数十度。
这黎重天的实力!竟不在荆无涯之下!看样子天香谷的门派精英,绝不会是传闻中的那群,只懂得加血的奶妈了。
佯装出满脸苍白,一脸惊恐模样的易寒心头暗思。
议事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长老们不禁暗暗皱眉,但却无人上前制止。
“师父!”
刘飞韩身后的那些弟子们一个个立刻催动起气劲来,紧张无比的盯着黎重天。
然而,他们与黎重天相比,不过是蚍蜉与大树之间的差距。
谁能够想到,这誓死效忠天香谷的门派精英黎重天,竟会毫不留情的向香谷长老出手?
“谁都以为,他们效忠的是天香谷,但谁能知晓,他们效忠的,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掌门罢了!”荆无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泽,继而快速站了起来道:“重天,快些放开刘长老,事情的结果还未定,谁都不可擅自妄为!”
天香谷所有大事现在由荆无涯执掌,黎重天自不会反抗。
他缓缓的松开手,也未看谁,转身,朝荆无涯的左侧行去,旋即,便如标枪一般,安静的站在荆无涯的身旁。
刘飞韩面如寒霜,心头的愤怒谁也感受不到!但谁都明白,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想杀死黎重天。
前日,黎重天毁了他半边山峰,今日,当着这么多长老弟子的面,他黎重天当众将他制服,拂了他的面子,他如何不怒?
“刘长老,还请快快入座,莫要因为些小事,而影响我香谷安危!”荆无涯露出一丝微笑,走了下去,扶着刘飞韩,朝他的座位上行去。
荆无涯这是明显在给刘飞韩面子,但无奈,他是执事,必须要处理好每个人之间的关系,而黎重天不会去管。
荆无涯的这般举动,才让刘飞韩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但他眼中的寒意,却依旧不化。
“好了!各位,刘长老往事不提,今日,我想大家都看得出来,易寒这名弟子,实力低劣,在刘长老的气势下,都无法站稳,这样的存在,应该不是邪道之人!”
荆无涯微笑道。
光凭这样就断定了?
大厅之人奇怪的望着荆无涯,纵然是易寒,眼中也渗透着些疑惑,荆无涯这是在偏袒自己吗?不过,从其又收自己为入室弟子的举动来看,自己似乎对他有点用途才对。
易寒可不认为,荆无涯是欣赏自己,毕竟相比较于偌大的天香谷里,自己只是平平无奇罢了。
不过,表面功夫要做足。
“多谢师尊以及诸位的信任!”易寒拜谢。
“嗯!”荆无涯点点头,扫了眼四周,道:“如若谁想证明谁的清白,谁的卑鄙,还请拿出证据,用事实说话,如若只是一面之词,本尊只会尊重我的眼睛!”
证据?谁拿得出来?现在能够拿出来的,只有那日夜里逃跑之人掉落的陆飞平弟子令牌。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陆飞平,纵然是辨别,恐怕也难了。
“证据这东西,可造,其实也信不得,只是,刘某希望各位同门能够仔细想一想,飞平与这易寒那日在天战场内决战,实力早已下降了7成,如若飞平是邪道之人,其怎能够有这般实力打伤守谷弟子、逃离巡谷弟子的追踪?在天战场内,纵然是邪道之人,恐怕输了之后,实力依旧会下降7层,哼,飞平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这一切,都不过是人为罢了!”
这时,刘飞韩又抛出一个值得深思的质疑。
易寒一听,心中不禁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