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泰国清莱府,再往北走就是金山角,西边是缅甸的克钦邦,东边是老挝郎楠塔省。
到了清莱府,我看到车上的阮南,他脚上已经换上了皮鞋,身上已经是衬衣,较之之前的解放鞋已经生活改善了。我连忙躲开,避开了阮南的视线,一辆越野吉普很快就开过去了。
和他一起的还有曾劫。左善的徒弟,不知为何两人坐在了一起。不过曾劫面色很难看,似乎很不情愿地跟着阮南。
在清莱府的小店里面呆了两天,再也没有人给我信息。金三角很大,从哪里寻找谢灵玉还是无从得知,没有一个具体的线索,也是无从下手。
在小店里面休息。祁七七告诉我:“其实白色的罂粟花很美丽,只不过世人不懂它的美。所以才把它当成了毒物了。罂粟本无罪,是贪婪的人群。”
我笑道:“多数人其实不想种植,深山老林子里面,可是不种的话就活不下去。他们用毒品换来美元,然后买回自己需要的日常需要的用品。如果毒品卖不出,很多村子里面就会饿死人的。所以,生存这个问题,没有对错,只有想方设法。”
祁七七显然不知道罂粟种植背后的故事。她以为多半是贪图金钱才疯狂地种植,却不知背后也有辛酸。世界上的事情,存在就是合理的。
到了天黑的时候,从一个本地中泰混血的男子手上搞了一把枪,又弄出两把弹夹,原本是想弄一把五四,那枪我用熟悉,却没有了,一把弄得发黑的枪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估计打几枪就要卡壳。
在小店呆到第三天的时候,祁七七从外面买回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十分紧张地说:“你猜我看到谁了吗?”
放下的篮子,里面的奶瓶已经装好了几瓶买回来的猩红的鲜血。这几日祁七七已经尝试着在鲜血里面加了一些奶粉一类,渐渐地调了鲜血的浓度,白月明对于这种一半鲜血一半奶粉的奇怪饮料也习惯了不少。
但是连日拉下来的便便臭味却淡来了不少。
我连忙问道:“谁呢?”祁七七拍着胸口有点后怕说道:“是那个三个变态的神经病。三个人行色匆匆,我差点被他们看出来,幸好我聪明,跑到一旁假装是过来旅游的。你说他们三个人在干什么……”
安倍唇要去找戴将军,莫非戴将军就在金三角某一处寨子里面……
祁七七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的偏男性化的打扮,出门的时候也戴着一定黑帽子,就是提防被人认出来。三个人形色匆匆,怕是没有注意祁七七。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三个人如此厉害要是假装没有认出祁七七,而是一路跟踪的话。
我一把拉过祁七七,把她拉到了一旁,我站在窗口望着,看祁七七有没有人被人跟踪,她没多少心思,要是被人跟踪回来,只怕也是不知晓。
“小心一点,我怕他们跟踪你……”
祁七七一个打转,差点靠在我怀里面,我往旁边挪了一个步子,祁七七撞在墙上面,脸色有些难堪,也有点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敲响了,我开门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盒子。
我先是担心里面有炸弹,后是担心里面跑出虫子。祁七七笑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把盒子撕开了,从里面露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差点把我的狗眼给亮瞎了,亮光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圆形的形状,四周的铜有些发黄,上面的玻璃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指着天干地支各方吉凶。
正是天池、内盘、外盘……上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字……环绕了几十圈……
祁七七也是惊讶万分:“这个是什么东西……圆圆的……上面还有细针……中间黄色的东西是什么,你看出来没有……好像是江湖骗子用的家伙……”
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中间镀上了黄金,这是一个罗盘。”
是一个黄金罗盘!
在接下鬼派衣钵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一把玉尺,总觉得当风水师似乎少了一个东西,其实就是罗盘。
当时以为鬼派是专门捕鬼,根本不用罗盘的。
罗盘又称为罗经,风水理气形峦一派都需要用上罗盘,师徒继承都有罗盘传承的。
鬼派没有罗盘传承,不用学罗盘也算是新鲜得很。
祁七七问道:“你会用罗盘吗?”
我点头道,当然会用了。祁七七反反复复看了一个来回:“你难道是传说之中神棍吗?专门拐骗无知少女和市井大妈的吗?”
我凄然笑道:“称呼不重要,神棍也可以,其实我是一个风水师。”祁七七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你是一个风水师,怎么这么好笑。”
我没好气地看着祁七七,这个又什么好笑,世界上干什么职业有什么好笑的吗?难道以我的相貌就应该去当男明星吗?
帅,很显然成为了我的负担。从纸箱里面还看到了一张纸“用它找到谢灵玉……”除了这张纸什么都没有了。
我把罗盘把玩了一下,看着里面的指针的方位,我在江城度过关于罗盘使用的基本方法,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才发现上面镀了一些黄金、看着泛着铜绿,这个罗盘是上等的物品,肯定有故事。
祁七七见我认真的神情:“看来你还真是一个神棍。我看白月明饿了没有,给他喂养一些。”
找了鲜血配了奶粉,用了带有奶嘴的奶瓶放在白月明的嘴巴里面。白月明张开嘴巴喝了起来,眼睛却是闭着的,看来还真是舒服得很。
我把罗盘玩通了,就好像新买来的手机一样,我知道说明书的内容,一下子就容易上手,判断一个吉凶,当个指南针用用还是可以的。
但是利用罗盘找人,还真是奇谈。还真是让我为难。最后我先简单卜卦,感念一下谢灵玉去的大概方位,然后用罗盘下手细细寻找,费些时日应该可以找到的。
琢磨了一个下午,才确定了方位,不过天色已经晚了,休息一晚上再出发。第二天从小店出来,遇到了左善踱着步子走来,看到我就喊道:“萧棋,你等我一等。”
我看着左善脸色难堪,装上的假肢走起来也很慢。
我以为他死掉的,没想到还活着,不过看起来奄奄一息,似乎没有什么威胁了,他毕竟是师伯也不会动手把他弄死。
我看着他:“你怎么也到这边来了?”左善叹气道:“我中了叶孤衣……师父老人家的诅咒之后,瞬间心跳停止差点死去。当时我就醒悟过来,这么多多年我痴痴追求的都是镜花水月,没有意思,我自己为何跟自己过意不去。”
我看着他真心悔改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原谅你了,你要回到鬼派,我也可以准许你。”
左善嘴唇很激动:“是真的吗?谢谢掌门人。”祁七七听着觉得好玩,电视里面经常放武林大会,什么崆峒派昆仑派掌门人在比赛,后来有个扫地的清洁工路过比赛场地,上前两脚把掌门人踢倒在地上,拂袖而去。
我点头伸手摸摸了左善的脑袋:“你可以回来了。”
左善之所以来到这边,就是在那天我带着鬼婴离开的时候,阮南找来了。当时曾劫离开,左善受了封印几乎丢掉了性命,十成实力也只有一成。当时阮南冲进来,放出了七星虫,大叫:“还我祖上的头骨。”
左善心惊不已,躲在佛堂后面。阮南的七星虫飞来飞去,血蜘蛛从罐子里面跳出来,和七星虫大战一场。阮南知道了左善的气息,就要动手。
左善发动十大降头面具围住自己,不让阮南靠近。
阮南心狠手辣,兄弟父母死光了自己是个光棍,什么担忧都没有,阮三甲早就跟他说过,祖上虫师被一个叫做左善的人害了。那人躲在了泰国清迈的寺庙里面。
阮南家里人死光了,想着阮三甲的遗愿,就来找左善了。
我叹道:“原来阮金卵的阮三甲的父亲,看来天下真是小啊。”
左善接着说道,当时阮南碍于十大降头鬼面具的威力,不敢贸然动手。
而且左善老辣,不善于表现自己的重伤,也加重了阮南的猜疑之心。
从佛堂里面拿了先祖的头骨,看了上面写着咒印,呀呀叫道:“原来我父亲化成血水,你的下的毒咒。你还诅咒我变成一个太监。你******太毒了吧。”
左善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祖上的头骨。整个阮金蛋不是那个阮金蛋。”
阮南大怒:“是金卵,不是金蛋。我不杀你我不是人。”
七星虫飞舞就要扑上去,结果抵不过剧毒的的血蜘蛛,吐出来的蜘蛛液体落在七星虫身上,七星虫扑腾了两下,落在了地上化成了血水。
血蜘蛛是契合左善的心思,没有把阮南逼入死地,因为它没有把握,更何况血蜘蛛和我打了一架之后,实力也打了折扣。
阮南和血蜘蛛对抗起来,僵持不小。左善以十大降头面具和血蜘蛛防守。
阮南盛在血脉旺盛,虫术也修炼不差,只是带来的七星虫对付不了血蜘蛛,暂时动不了手。
正在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曾劫的声音:“师父,狗东西没有找到,被他跑了,现在怎么办?”
那一天是左善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的惊险的一天。
眼看曾劫就要进来了。阮南放弃了对付左善,夺门而去,将曾劫给带走了:“你要救回你的徒弟,就带上自己的人头,解开我祖上的诅咒。”
曾劫生长在温室之中,得到左善的极度溺爱。阮南却不一样,他生在老林子里面,做事情十分周详,计划好来对付左善,说抓走曾劫就抓走了曾劫。
阮南知道在清迈对付不了左善,就带着曾劫往金三角而来,来对付左善。我看着左善老迈要死的样子:“你一个人入山里面去救曾劫吗?”
左善点点头:“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不去没有办法。我还指望他给我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