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估计多少也懂点这东西,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撞了煞,二话没说,将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拿着钱打车回家了。
尹三拿这那个女子的衣服,放到车子前面,然后让陈磊将车从上面碾过去,那时候将近凌晨了,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虽然看着我们行为神神叨叨的,也没人过来问。
我们从这上面碾过去后,慢吞吞的开车继续往医院走去,那陈磊嘟囔道:“真是晦气,以前听说这浏城桥邪门,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让我撞上了,你说,我刚才是开花了眼么?”是不是看花眼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以前陈磊的速度,那车子猛的打方向盘之后,肯定就是将那女子碾死在车地下,到时候,那花眼的景象就会成的。
陈磊继续嘟囔道:“听老人说,这地方旧社会的时候是老东门,停棺出殡都是放在这里,最容易闹凶了,只是没有想到……”
尹三听不过去了,对着陈磊喊道:“行了,赶紧走吧,开车精细点就好了么,瞎叨叨啥啊,大半夜的,不嫌晦气!”
经历这事之后,倒是再也没有遇见什么离奇的事情,尹三让陈磊现将我送到医院,然后在带着他回陈磊家,陈磊现在对尹三可算是一个信服,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我送到了医院,然后他们三个绝尘而去。
苦逼的我大半夜的只能自己爬楼梯去病房,电梯现在我是有阴影了,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坐电梯的,以为你指不定什么时候电梯就坏掉,再说了,那个小小的方匣子,实在是像某种东西。
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四楼,那值班的护士看见我,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没敢说自己是病号,说自己是病人家属,虽然现在肚子疼的我都露出了虚汗。
病房,我推开而入,没有看见赶尸匠,倒是看见两张病床华上都躺着人,我寻思是走错了地方,但是看见赶尸匠一脸黑气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穿着我的病服。
原来这货是怕护士查房,假扮我来着,我有些好笑,那么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自己偷偷爬出去上完,然后别人跑到我床上装我的日子。
只是这日子,都成了往事,就连高中时候,玩的最好的一些朋友,都慢慢的失去了联系,人生,就是一个慢慢遗忘的过程,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谁会看着你闭上眼。
我有些唏嘘,但是赶尸匠一脸的黑色,示意我赶紧换上病服,陈捷也醒了过来,问我怎么样,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他们听到那人彘过来找我,都是吃了一惊,不过他们也说不出个123来,倒是后来那陈磊差点撞人的事情,陈捷喃喃的道:“这样做,也算是破煞了。”
我才是今天下午做的手术,缝上的线,今天晚上又是被阴气滋扰,又是活蹦乱跳,已经是将伤口弄的满目疮痍,要是不作处理,化脓都是小事。
赶尸匠从身上摸出几张黄符,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些东西,不等我分辩,直接贴在了我的伤口处,疼的我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一夜无话,我睡的不好,第二天,天微微亮我就醒了过来,尹三没有回来,实在是闲的无聊,我打开了电视,正好是长沙本地的电视台,正在播放新闻。
我打着哈欠看着新闻,陈捷捂了捂被子,嘟囔我道:“你不困啊,大早上的不睡觉。”
我嘴巴还长着,但是看见电视上的新闻,一下字呆住了:“本台记者消息,在芙蓉路浏城桥附近,一个拾荒者意外被逆行而来的车撞倒在地,抢救无效,身亡……”下面的东西我没有听见,只是看着那画面上,一个衣衫褴褛,但是披着红色外套的拾荒者,这记者到现场早,甚至警察都没有过去来得及将尸体弄走。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红色外套,那拾荒者应该就是穿了我们扔掉的外套,才会意外身亡的!我当时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堵的慌,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要是我们不讲将那衣服买下来,碾过去,死的很可能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这拾荒者,可算是飞来横祸。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难道这非得需要一条人命,才能将这煞气化掉?
我愣愣的看着电视,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愧疚,惶恐,当然更多的是迷茫,不是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么,这拾荒者,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招来如此横祸?
我们,算不算,间接杀害他的凶手?
我知道自己有些死脑筋,但是面对一条鲜活无辜的生命,我真的不能做到风淡云轻,众生平等,我们救了那妇人,可是却害死了一个拾荒者,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病房门开了,尹三打着哈欠走了进来,看见我正在看电视,惊奇的道:“你小子居然起这么早?”但是他看见那电视上的新闻时,嘴巴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我们,做错了么?
我看着尹三,尹三也看着我,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那眼里的懊悔谁都能看出来,许久,我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尹三叹了口气道:“飞来横祸,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算了别纠结了,七天之后,小小身上的东西就会离开,到时候,我们就知道谁在搞鬼了。”
我道:“冥冥之中天注定?要不是我们将那红衣买过来,那拾荒者会死么?”尹三正色道:“就算是他不死,也会有人死,那个路段,就该发生这件事,你也别纠结,别管是谁,都会死一个,这事还真的跟我们没关系,你若是感觉自己厉害,就将那里的气场给破了,否则,什么也别说,谁都阻挡不了。”
就算是知道尹三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心里堵的慌,难道这天地间,真的有命运一说,或者,一直都有那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像是操控木偶一般,操控着天地间芸芸众生。
尹三啪嗒一声将电视关掉,陈捷问发生了什么事,尹三将事情说了一遍,陈捷听了也安慰我道:“这事情谁都不想看见,要不是你们,那穿红衣的女人也会死,算了,这天意如此,别多想了,有时间,你还不如想想该怎么面对那人彘,还有怎么面对你的程以一呢!”
我竖着耳朵,听见程以一就激动了起来道:“啥,什么怎么面对程妞?”陈捷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听见我问,他就往别处张望起来,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人一提起程妞就神秘兮兮,我忍不住的冲着尹三喊道:“狗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提起程妞来,你们就神秘兮兮的!”
尹三听见这话,皱着眉头道:“没有神秘兮兮啊,程家那俩丫头怎么了?”
我顿时气结,想想,尹三好像并没有说过程妞的什么事情,我又追问陈捷,但是陈捷这次嘴巴闭的比什么都严实,我想着过去逼供的时候,那护士进来换药了,只能将我的火气压了下来。
护士换好药,叮嘱我们几句,说陈捷的那个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看见我这地方的时候,尖叫了起来:“哎,这是啥?我说你这小同志,为啥还搞一些邪门歪道迷信手段呢?这是不是驱鬼的黄符?”
我脸上火红一片,那小护士见我不说话,倒是来劲了,嘀嘀叨叨差点将我骂一个狗血淋头,到了后来,赶尸匠听不过去了,将那小护士推了出去,关上了病房门。
小护士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会有这种人,在门外呆了一会,然后才开始闹腾……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尹三说的是小小那里七天之后才能过去做最后一场法事,我和陈捷安心养病,那赶尸匠留下给我们买一些东西,照顾生活,倒是那尹三,整天晚上不回来,白天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开始几天还是神清气爽,但是到了后来,脸色越来越不好,要不是知道他道行深厚,我真的以为他是被什么鬼物给迷了心窍。
我们有天趁着尹三不在讨论他,陈捷说是尹三去找救治浅浅的方法去了,我说他是找九爷遇害的线索去了,两人都是把尹三想的很伟大,虽然他平时有些猥琐,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尹三绝对是我们这里的主心骨。
一旁沉默寡言的赶尸匠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飘飘忽忽的道:“他,是去嫖了……”我那时候正在喝水,噗的一下喷了出去,纳闷道:“你,你说啥?”陈捷也是一脸八卦的看着赶尸匠,赶尸匠淡定的道:“他身上精气越来越少,步子虚浮,面色惨白,明显是肾虚的表现,再说,他身上有浓浓的香水味你们闻不见么?”
次奥,被赶尸匠这么一说,我和陈捷两人恨不得将那尹三掐死,不过想想,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变成癞皮狗多少年了,不可能对母狗怎么样,也算是憋坏了,倒是在情理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的真的没有跟母狗发生过什么吗?
我这话提出来,三人讨论未果,等这癞皮狗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们三个齐刷刷的看着他,他表情有些尴尬,像是干坏事之后被家长发现的孩子一般,他冲我们笑了笑道:“都聊着呢,今天天气不错啊!”
我嘿嘿冷笑一声,道:“尹三,吃饭了吗?”尹三面色灰白,都有黑眼圈了,打着哈欠道:“没呢,你们吃了?”我道:“没,困了?”尹三坐在椅子上恩了一声,我继续道:“三,想睡觉吗?”尹三道:“想。”
我突然问道:“昨天晚上几次?”尹三困得有些迷糊道:“七次。”说完这话,他自己立马醒了过来,红着脸冲我喊道:“什么几次?”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暧昧的看着尹三的裤裆,我可是记得,尹三的棍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尹三被我们笑的异常窘迫,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怎么了,老子我憋了十几二十年了,寻花问柳怎么了?再说了,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么,佛有欢喜,道有双休,还要压抑人性不成?”
我忍住不笑,道:“三,我问你个事,你被整成癞皮狗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忍不住,跟母狗发生过什么?”
癞皮狗一听这话,立马着急了,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可就在时候,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尹三住手,回头看着来者,来的是武大郎,愁眉苦脸,一脸衰相,他进来后看见我们在打闹,陪笑道:“各位,早啊。”
尹三没好气的道:“不早,你过来干嘛?”话说,武大郎就见过变为人身的尹三一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尹三这么看他不顺眼,只是继续赔笑道:“恩,不早了,我过来,过来看看小赵,他是我的学生,,我这当辅导员的,自然,要多上心一点。”
我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几声,道:“吴老师挂心了,吴老师这一关心,我这皮肉总得受点伤,我这命贱,还真的不敢让吴老师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