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眼里寒光闪烁,冷冷的道:“你个老王八蛋还不想走,至于吗,当年老子不就是偷看了看你媳妇洗澡,至于追杀我这么久么,你看看,我现在也是光着呢,你也看我了,这样,咱们一笔购销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他娘特别不要脸的晃了晃他的那鞭,一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耻!
我不知道这****的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这话明显是带着刺,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我是这蛊苗老头,绝对会是硬着头皮冲上来了。
不过,老头不是我,他或许长着一脸的憨厚模样,但是心机深沉,他现在受了重伤,反噬的厉害,癞皮狗看样子是满血满状态复活的,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吞吞的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巴,慢条斯理的从身上摸出一个烟枪,捏上烟丝,然后点着,闭上眼睛,陶醉的抽了一口,随后,他裂开嘴巴,露出黄黄的烟牙。
这老农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没底,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可是见过这****的厉害,而且,我感觉,他肯定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没有使出来。
出乎意料的,这个老头慢慢的转过身子,跟那白袍鬼蛊一般,慢吞吞的朝着远处走去,临走前,嘴里吐出一句苗语,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声音里面的森森寒意,可是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老头走后,我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本来想着目睹那惊天动地的大战的,可是现在那些老头听了癞皮狗几句话之后,居然是不战而逃,太不过瘾,太不过瘾!
一想到陈捷死在这了,我心里更是难受,站起身,冲着那老头就喊道:“老头……”我还没说完,身边的那光溜溜的癞皮狗一下子就抱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勒个亲娘来,我上半身可是裸着的,这****的更是浑身不着一丝,虽然是大冷天,但是两人肌肤相亲,黏黏糊糊,好不难受,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比什么蛊虫从我身上游过都要吓人。
癞皮狗在我耳边轻声道:“噤声!让他走!”我一听这话,心里凉到了底,有两种可能,第一癞皮狗没有完全恢复,第二,这老头压箱底的功夫连癞皮狗都要忌讳。
一瞬间想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理智的没有说话,老头渐行渐远,不一会,身子就被山谷吞没,消失不见。
癞皮狗转过身来,我去,我嫌恶心,没有去看他的裸体,但是他似乎是很兴奋自己现在是个人了,上蹿下跳,那叫一个棍棒乱舞。
我和赶尸匠瞧向别处,倒是那老妖婆,饶有兴趣的看着癞皮狗的那棍棍,至于是想的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见地上的陈捷,悲伤的对癞皮狗道:“陈捷好像是不行了,刚才摸的好像是没气。”癞皮狗满不在乎的道:“我是谁啊,我是河南鬼判官,尹三!尹三有没有!就算是阎王过来勾魂,也得问问我,你别几把悲伤了,给我看看,不就是一个死么,没事,没事。”
我见癞皮狗这牛逼都吹到天上去,没有搭理他,我很好奇,这造畜究竟是怎么回事,癞皮狗刚才明明是一只狗,现在为啥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大汉子?
癞皮蹲下后,摸了摸陈捷的脉搏,皱着眉头,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王八蛋吹牛逼呢,癞皮狗皱着眉头道:“他,他这不是还有气么!”
我一听这话,赶紧挤开癞皮狗,颤抖的摸了摸陈捷,没错,真的没错,他还有气,还有气!这真是乌龙了,我只是以为他死翘翘了,原来这货居然是还没有死!
老妖婆在后面阴阳怪气的道:“不死,估计也差不多了,中了这么多蛊,不光是他,就连这个小后生,估计都是凶多吉少了。”
人就不禁念叨,她刚说完这话,我就感觉自己的头发晕,几乎是站立不稳了,癞皮狗拍打着胸脯道:“不怕,不怕,不是有我么,我是谁啊!河南一枝花,尹三人人夸!”
茅草屋里面冒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进来,想四了不曾。”癞皮狗听了这话之后,老脸一红,然后讪讪的道:“稍等,稍等!”
转身朝着里面走去,他这次过身子,我猛的看见,他原本光溜溜的后背,居然张了一层狗毛,再仔细看的时候,他的腿,居然不是直立的,而像是狗一般那样弯曲着,他还不是人!刚才我看见的,都是假象?
我目瞪口呆,怪不得癞皮狗会放过这人,跟他小肚鸡肠的性格不符,原来这货就是一个花架子啊!好险,好险!我有些庆幸的抹了额头上的冷汗。
我对那老妖婆道:“婆婆,你看看,你蛊术精深,能不能帮我救救我的朋友,他可是萨满,救活了之后,结个善缘对不对?”我抖了抖身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自己恶心的。
老妖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过最后还是摇摇头,道:“罢了罢了,这人说不定就是萨满一脉最后一个人了,老婆子我啊,一辈子不做好事,今天也就当积一个阴德了!”说着,她从身上摸出一些瓶瓶罐罐,然后半蹲着身子,开始帮陈捷弄。
现在消停下来,我开始感觉冷了,走到那茅草屋旁边,找到一个狼皮还是狗皮,那下来,想着穿上,但是还没有披上,就被刚捡回来鬼棺材的赶尸匠拿着鬼棺打掉。
我莫名其妙,老妖婆在一旁也不回头,冷冷的道:“知道尹三怎么变成狗的吗?你若是相穿,可以试试啊!”
我听这话,像是在听天方夜谭,造畜人,造畜人,我一开始就是以为癞皮狗的魂魄被抽走,然后附到了狗身上,现在才发现,这根本他娘的不是啊!真的是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狗么?
我赶紧将那什么皮给扔掉,使劲搓了搓自己身上的匹皮肤,晕乎乎的道:“奇怪了,老子被这么多东西咬,怎么也死不掉?”
老妖婆一脸羡慕,道:“你本来身上就有尸毒,现在又有业果红虫,这些蛊虫,哪有你身上的东西毒啊,老婆子我行走了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业果红虫啊!”
怪不得如此,原来是是这样,那以后我是不是就不会中毒了,发烧感冒什么的也都没了?是不是以后吃地沟油什么的也没事了?
应该是,应该是,老子以后,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了!
不知道那造畜人究竟是跟癞皮狗达成了什么协议,又将癞皮狗给放了出来,不过,这次癞皮狗出来后,应该是老师很多了吧,尼玛,狗是一个色狗,人也是一个色狼,居然偷看那老农媳妇媳妇,太丧失了!
我眼前一黑,飞过来一个东西,我下意识接住,是一个青衫长袍,赶尸匠,我看过去,发现他蹲着身子,正在捣鼓自己的棺材,青衫虽薄,但是体温犹在,寒寒冬日,我心暖如春。
我想着往茅草屋里面走去,但是害怕再次遇见上次将我们给轰出来的东西,不过现在想想,上次那个应该是野猪,不这次野猪挂了,就没有东西阻拦了吧,我进去看看,不说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好奇心会害死猫,对于我来说,我就是那只该死的猫,多少次,都是不张记性。
我想进去,那个老妖婆在后面幽幽的道:“你知道一个菜,叫做活叫驴么?”我站在脚步,道:“不知道,好吃么?”作为一个伟大的吃货,我自然是知道驴肉是极其好吃的,但是这活叫驴,怎么都听着阴森森的。
正在捣鼓陈捷身上蛊毒的老妖婆头也不抬,继续道“活叫驴么,就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见那茅草房里面传来两声闷哼之声,当然还有癞皮狗贱贱的喊道:“哎呀,我艹,中埋伏了!”
我听见癞皮狗在里面****,赶紧冲了进去,懒得听那什么活叫驴的故事了,进去之后,屋子里又黑又臭,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这次我能感觉出来,屋子里,明显的有什么东西!怎么说呢,平常见鬼的时候,都是背后发凉,浑身发冷,就算是不害怕了,也会有这种感觉,这不是害不害怕的事情,就像是冬天冷,夏天热,身体的自然反应。
知道了这里面有脏东西,我赶紧喊赶尸匠进来,现在的我,只要是有些道行的小鬼,肯定就把我收拾趴下了,但是赶尸匠身体骨还行,再说,对付鬼怪,他一直比我专业。
不用我叫,身后的癞皮狗就跟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出一张黄符,那符咒上有黄磷,跟空气剧烈摩擦,幽幽森森,亮堂了起来,倒是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借着那光芒,终于是看清了屋子里面的东西,屋子里面乱,陈设一眼之下也没有看清,就是看见了那癞皮狗浑身赤条条,被那满是毛发的造畜人压在身子底下。
我靠,造畜人还居然有龙阳之好,对着癞皮狗的身子起了兴致?怪不得对那老妖婆不冷不热,原来是个同性恋。
我在这还没有发呆完,就听见那被压着的癞皮狗猛的喊叫道:“召魂!”
说着,地上被压着的癞皮狗就冲我挥舞了一下手指头,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从我心头升腾起来,明明身体百骸中都没了力气,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感觉就算是那老农再来一次,我也敢打一场。
我这个操蛋念头刚刚生成,我就看见听见身后传来嘿嘿的奸笑声,我身后是赶尸匠,他不会是无聊的看见地上这猥琐的一幕就笑出声来的,我赶紧回头一看,虽然屋里子黑暗,但是清楚的看见我背后站着一个老头!
就是刚刚我犯贱,想起的那个老头,他,他居然又是回来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老头嘴里念念有词,还想反抗,但是我那一巴掌直接将其扇到了茅草屋外面。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听见癞皮狗气急败坏的声音:“傻X头顶上!”
我猛的抬头,看见房梁上居然倒挂着一张人脸,原来是这东西,我双手一结,一个斗字决朝那人脸拍去。
可是那东西吱吱鬼叫了一声,然后我就看着那张脸网上翻了上去,趴在梁上。
这次我看清楚了,是一个猴子,脸上带着戾气,暴虐,小小身子,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这玩意通灵,身上夹杂这一股尸臭,而且身子周围有淡淡的黑气萦绕,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茅草屋十分高,我够不到那个东西,见到地上抱着的两人,踩着那毛茸茸的造畜人就跳了上去,现在我被癞皮狗那所谓的招魂指到,虽然没有像是上次一般,将前世魂魄唤醒,直接牛逼哄哄的将那黑白无常给干掉,但是现在身上的力量恰好,跟小虫子在我身子里面翻腾的时候差不多,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
那猴子或者什么东西见到我跳起来,手臂一勾,朝着另一边跳去,我不能学他,只得落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小畜生在房顶上跳来跳去,嘴里吱吱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