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似乎是对那个阴宅讳莫如深,本来想跟我多聊一会的,但是他现在是没了兴趣,飘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阴宅阳宅,这不都是个住处么,哪里青山不埋骨,何处黄土不葬人,小子,记得,不要去那个宅子,虽然我很想让你下俩陪我,但是,你可是一个大人物呢!”
我是毛线大人物啊,就我这b样,从小打到没有考过第一名,从来都是砸窗户,偷西瓜的小败类,拼死拼活的考上了一个殡葬学院,你现在告诉我,我是一个大人物,你这不是坑爹的么!
我切了死人头一下,死人头嘎嘎冲我笑了起来,然后嗖的一下冲我飞来,尼玛,又想占我便宜,不过还不等我躲过去,那个女死人头同样冲了过来,在我面前,这两个人头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我听的都是牙酸,男人头疼的龇牙咧嘴,女死人头乐的眉开眼笑。
追闹着,两个死人头消失在夜色中。
死人头显然知道一些关于方家宅的事情,但是他不肯说,那现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偷偷的在那蹲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也别管什么方家李家了,只要是将那个女鬼抓住了,灭了就行了,根本不用管这么多。
可是,那女鬼会在这么?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那个阴宅门前,今天赵叔赵婶好像是休息的时间挺早,屋子里面没有掌蜡烛,不过我现在生了一双夜眼,基本上能看见屋子里的东西,我怕上午的牛眼泪没哟效果了,就从小瓶中拿出了些许,抹到了自己的眼上。
我感觉胸口一寒,一股阴风从我胸口刮过,停在了左边,我定睛一看,嘿,原来是浅浅,浅浅在我耳边咬耳朵,轻声告诉我要帮我看着那个女鬼。浅浅知道那个女鬼吓唬了我家人,所以心里一直想要帮我点忙。
不过,她这胆子真有些让人蛋疼,出来之后就缩到我的身后,只露出两个影子朝着前面看着,院子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作为一个这么大的阴宅来说,这个坟头显然是干净太多了,除了今天中午看见的那些黑气,院子里干净的很。
我对着身后的浅浅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人一鬼往院子里面走来,当然我踮起脚尖,没有发出动静,冬天农村的夜晚实在是寂静,静的有些让人心里发慌,我们两个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窗户边上,之前说了,这个屋子里面没有玻璃窗,只有一些窗棂上面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糊的纸。
伸头往里面看去,赵叔赵婶不在我们正对的这个屋子里面睡,而旁边两个下房间没有窗户,就像是大墓里的耳室,我记得右边的那个房子好像是做成了厨房,那他们睡觉的地方肯定就是在左边了。
不行,我还得继续往里看看,这老两口现太诡异,我不能放过一点线索,而且,那个女鬼肯定是跟着老两口有关系。
我还想这怎么推门呢,浅浅自己穿门而入,回头有些显摆的冲我得意的笑了笑,脸上的恐惧感消散了很多。
我挠了挠头,要不让浅浅过去看看?还是算了,浅浅这丫头太不靠谱,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甚至准备好了动静大就赶紧叫人的准备,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房门居然没有锁上,我轻轻的一推,那门就开了,甚至连一丝动静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就是打开的不是人间的门。
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两边的门都是用帘子盖着的,这里面可是黢黑一片了,就连我现在的眼神都看不见,我先是往右边那个厨房看了看,里面有股血腥味,但是好像没有脏东西,应该是切肉留下的味道。
左边的地方就要小心点了,一定不要惊醒赵叔赵婶他们老两口,回头过来时,看见浅浅居然把头伸进了布帘之中,撅着屁股,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屁股还一抖一抖的。
你妹的,虽然你是鬼,但是不带这样调戏人的,算了,我就不掀开看了,等浅浅看完了我问她就行了,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
浅浅屁股抖的速度越来越快,偏偏她穿着一身白衣,我能看的清晰,那浑圆鼓翘的小屁股,抖的是我一肚子的邪火,我恨不得身后过去摸两把才解恨。
终于浅浅将头从里面缩了回来,我粗粗的喘了一口气,可是看见转过脸来的浅浅表情有些扭曲,贝齿几乎将下嘴唇给咬下来,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已经近乎透明了,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圈里的恐惧都能溢出来。
我忙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浅浅颤抖的抬起手,指着我的身后。
因为我最初见那个上吊而死的红衣女鬼,她也是从我背后钻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对于背后有什么东西特别恐惧,浅浅手上动作一出来,我赶紧回头,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眼皮底下钻了过去,但是没有看清。
不过浅浅的这个表情已经让我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肯定就是那个女鬼,我也不说话,从身上掏出那个血符,虎视眈眈的朝着周围看去。
女鬼倒是没有找到,但是浅浅却吓的肝胆俱裂,拼命的逃出这个屋子,我他娘的忘了,浅浅也是鬼啊,看来这血符威力不小,开始压在牛眼泪下面并没有感觉到。
女鬼好像是钻进了赵婶赵叔他们睡觉的房子里,我这次顾不得许多,左手拿着符,右手轻轻的将布帘子拽了起来,虽然光线不足,但是我依稀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我终于是知道为什么浅浅刚才伸进头来一直抖屁股了,原来她不是勾引我,而是因为看见里面的景象吓到了。
这个屋子里面根本没有床,赵叔赵婶他们两个居然是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吊死在这了!我当时真的感觉头皮一下炸开了,大脑在那几秒钟真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眼中只有那两个足尖离地,身子凌空,头无力低垂的两具人,甚至我都没有看见,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满脸黑气,脸上有无数伤疤的女鬼在这杵着。
短暂的空白之后,我终于是醒悟过来,我嘴里赫赫作响,像是有股痰卡在嗓子头,那是人极度恐惧时候才能发出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几乎是趴到在那两具人身体上,双手胡乱的摸着,半天后,我才意识道,应该快点把他们两个放下来。
脖子,脖子上肯定有绳子,今天中午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晚上说想不开就想不开了?
我颤抖的手摸到了赵叔的脖子里,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阵的温热的跳动,不是尸体的冰凉,我仔细一看,这绳子根本没有套在他们两个的脖子上!
不光是这样,我仔细找了一下,他们浑身上下,就根本没有一丝线头,就那么凌空的,诡异的,像是吊死一般的杵在那里,两人头都是无力下垂着,看起来,跟死人无异,但是还有气,有心跳。
终于我的视线移开了,看见了角落里面那满脸疤痕,黑气缭绕的女鬼。
别管是什么人,地位高或低,在心里总会有一处别人不能侵犯的地方,龙之逆鳞,触之即亡,赵叔赵婶他们在我心里的地位十分重,再加上赵帅没了,我更是要好好的替赵帅照顾他们两个,你说遇见了这种事情,我能忍吗?
我见到墙角边上的女鬼,气急反笑,女鬼掉斜眼,伤疤脸,下巴处黑乎乎的,仔细看,整个下巴壳子都没了,头发不像是正常女鬼那样,少的可怜,而且像是得了鬼剃头一般,这里秃一块,那里少了一块,看起来,很是别扭。
虽然我现在怒火中烧,差点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但是出于本能还是忌讳着这女鬼,因为这个女鬼身上发出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车臣家遇到那游离在阴阳两界的鬼娃娃一般,不安,十分的不安。
我将手里的血符拿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冲着墙角里的女鬼喊道:“这是你弄的?”女鬼瞪着眼珠子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的眼珠子没有眼白,纯黑的,诡异的让人难以直视。
见到女鬼没有说话,我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肯定听明白我的话了,再不说话,别怪我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了!”说着,我扬了扬手中的血符。
女鬼歪着脑袋,看着我,居然勾起了一个嘴角,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时候的感觉,反正当时的每个毛孔都往里钻寒气,仅仅是一个诡异的微笑,就差点让我胆战心惊,吓破了胆子!厉鬼,这绝对是厉鬼!说不定就是这阴宅多年孕育出来的怪物!
这种情况,我在不出手,恐怕就没有机会出手了,我总感觉自己会直接被这狗东西给秒杀掉,怪不得浅浅见到她会吓成这样,要是浅浅呆的时间长了,我估摸着,这个女鬼一定会将浅浅给整死了。
我劈手将手里的血符朝着女鬼打去,这玩意对浅浅有效,但是我估摸着对这个女鬼没有啥效果,所以我第一时间将胸口的镇尸钉给拔了下来,我必须在最好的状态迎战她。
血符上面沾着血,有些重量,飘飘的冲着女鬼身上打去,那个女鬼居然不躲,我心中一激动,这女鬼看来精神不太好,趁着她失神的片刻,我双手律动,皆阵列三字诀一同而出,嘴里道喝出九字真言。
我身上的尸毒已经和我身子契合的差不多了,而这三个口诀是我多少次生死大战来练习的,一同而出,就算是这女鬼厉害,我这三下过去,也会让她不死脱层皮。
三个手势打出的是一种气,催动着前面的血符先贴到了女鬼的脸上,然后九字的三股气先后打在女鬼身上,靠,结果有些让我接受不了,血符没用也就罢了,为什么我用尸力催发的三个九字决都像是石沉大海?
那女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是搞什么,****,究竟是不是鬼?这次我也有些慌了,人类往往对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有莫名的恐惧和抵制。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会八臂决,力气大过常人,普通的鬼物也不放在眼里,可是我忘了一件事,天下之大,奇人多,我只看见的是巴掌大小的天空,眼界小的可怜,今天这女鬼结结实实的用行动扇了我一巴掌,我,不行!
虽然心里失落气馁外加害怕,但是我输场不能输人,硬着头皮往前走,骂道:“你这****的,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祸害人,有什么不平的事?你有多大的冤屈?”
女鬼还是歪着头,看着我,我心里发麻,像是有蚂蚁在爬。
女鬼本来站在墙角上,她身子微动,朝着我走来过来,姿势诡异,呼的一下,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我当时以为自己激怒了她,然后她要发大招了,谁知道她居然如此行为。
我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趴在地上像是壁虎一般的女鬼开始动了,不过走路太个性了,手脚关节都是反方向的,逆着关节行动,整个骨盆都打开了,关节处的骨头茬漏在外面,白花花的。举个直观的例子,就像是你看咒怨的时候,那楼梯上爬下来的女鬼,就跟我现在看到的女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