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慕容紫扫了一眼身旁陆凌,那一身淡蓝色的锦袍和自己身上的衣裳是同一款颜色,嘴角隐隐的就有些抽搐。这厮到底是有骚包的特质!
居然还能想到穿情侣装!
余光瞟到下手方一侧,慕容紫随即转过头朝容秋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容秋身旁的女人身上。
只见鲁雨菲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的脚还是在发呆。难得看到她居然能安静得不说话,慕容紫还真有些意外。顿时又将视线放到容秋身上,对上容秋略带柔和的目光,慕容紫不消多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家大哥对鲁雨菲说了或者做了些什么。
见陆凌落了坐,该看的人也看到了,众人回过神来都不约而同的起身行拜。
除了容秋和鲁雨菲,大厅里顿时整齐的跪了一大片,慕容紫突然被陆凌捏了一下手,就见陆凌站起了身,并将她也拉了起来。两人并肩看着下方的一切,大厅里安静异常,很明显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某人发话。
只听陆凌清冽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今日各大长老都在场,我正好有几件事要宣布,诸位都请回座吧。”
要宣布什么,其实众人心中已经有了数。
众人静静的落座后,视线重新放在高台上的一男一女身上,伸长着脖子准备听后文。
“庄中的各大长老都是剿龙庄资深的长辈,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当年容仕海将军有一子一女,且女儿不知下落。如今容将军的女儿已经被我们找到……”
在场的四名长老听闻,顿时都震惊不已,一双双锐利的双眼更是盯着慕容紫转也不转。
“我身边的女子不光是容仕海的女儿,更是我陆凌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剿龙庄今后的庄主夫人。”
陆凌顿了顿,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紫,那双潋滟的凤眸带着浓浓的温柔和深情,几乎能将人溺进去。
众人看着心里吁惊,隐隐猜到还有下文,果然,片刻后,只见高台上的男人转过头来一身冷肃之气乍现,连声音都带着沉冷和严肃。
“但凡剿龙庄的人都知道,剿龙庄最注重的就是‘仁义’两字。我做为一庄之主,更应该遵守。特此,当着诸位的面,我今日立下誓言,为了不负容仕海将军的在天英魂和容夏姑娘对我的情意,我陆凌此生只有一妻!永无二妇!”
最后两句话一落,不光在场的众人不敢置信,就连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容秋都有些震惊。
这厮……居然当着所有的人说这话?
不过震惊过后,他突然朝高位上的两人勾起一抹温暖的笑。
在座的有不少人想打庄主夫人位置的主意,陆凌这一招,无疑不是掐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为自家妹妹扫清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厮看来没让他失望!
坐在容秋对面的李凡回过神来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身后不远处的女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的为女儿感到叹息。
大当家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想必早已经看透他们这些人的心思,如今这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岚儿断了那份念想,不要再耽误自己的青春,痴等下去了。
再看李香岚,一瞬不瞬的盯着高台上的身影,那双美目随着陆凌郑重果决的话语早已盈满了泪,有心痛、有不甘……
她这么多年的等待为的是什么?庄主夫人的位置是其次,她最最想的不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生一世吗?
如今却听到这样让她撕心裂肺的话……
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今生只有一个女人?
这让她怎么甘心!怎么能够甘心!
慕容紫也没想到陆凌会选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其实她觉得类似于表白的话两人关着门说就是了,没必要让外人知道。可此刻听到她耳朵里,那种满满的感动比他在耳边说千百句情话还来得震撼。
眼眶不由得就有些湿润,她刚转过身面对着身旁男人,突然一阵眩晕感升起,让她身子不由的站不稳就往后仰。
“紫儿?”
手臂抱着柔软无力的身子,陆凌眸孔紧缩,要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接不住她。
看着眼前合上双眼的人儿,一股莫名的暴躁和心慌顿时升上心头。
“紫儿!”
大厅里顿时就骚动起来,都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就晕了。
容秋黑眸一冷,赶紧上前将慕容紫人中掐住,两指探了探慕容紫的手腕。看了一眼慕容紫有些苍白的小脸,他朝某个充满抓狂气息的男人冷硬的说道:“先把紫儿抱回去!”
容秋想直接去抢人,可看着下面众多的人都看着,还有陆凌毫不掩饰的狂躁之气,他顿时打消了抢人的念头。
“紫儿……你醒醒……紫儿……”陆凌几乎是一路抱着人飞回他们所住的卧房的,容秋跟在他身后听着他不停的低唤,感觉到那份由担心引发的慌乱感,心中又叹气又想笑。
都不知道他平日是怎么照看自家妹妹的,这点常识都不懂……
将人放到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人儿,陆凌转过身一把将容秋衣襟拉住狠狠的床边推,双目透着猩红,宛如发狂的狮子般暴吼:“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看看紫儿怎么了?”
容秋冷着脸将他的手拉开,“你给我让开,别在这里发疯!”
他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还朝他发火!
推开陆凌,容秋坐到床边的绣墩上,为慕容紫细细的把起脉。
容秋心里已经有数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把脉的过程中,他突然皱深了浓眉,清冷的黑眸中顿时有惊讶也有一丝喜悦。
他这种反应看在陆凌眼中,差点抓狂的上去挥上一掌。
“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心烦意乱的抓开容秋的手,陆凌坐到床边,将慕容紫抱在怀中,摸着那张白皙的小脸的手都有些颤抖。
容秋本来想说什么,可看着他那摸样,心中突然就觉得好气又好笑,干脆什么话都不说,唤了人将纸墨笔砚送了进来,就坐在桌边在纸上写起了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