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格外安心,加上之前搭车来东京路途疲劳,这一觉绫子睡得很好。
缓缓从美梦中醒来,睁开眼,窗外已是阳光明媚。身边已是空荡荡的,昨夜那个拥着自己入眠的人不知去向,床上凉凉的没有余温,只有睡过的痕迹。
茫然的下了床,推开门,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在书房里看到了他。
比照着绫子蓬松、凌乱的头发,宽松的睡衣,高野已经穿戴整齐。白色的上衣、咖啡色的裤子,半正式半休闲打扮的高野正倚在书桌旁和某人讲着电话。见绫子站在门口,他用眼神示意绫子进来。
“很好,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对方已经动摇了,急着把手里的烂摊子脱手,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跟他耗,把价格压到最低。”一面冷酷无情的吩咐着,高野一面搂住绫子的肩,亲吻她小巧的耳垂,引得绫子轻喘出声。
“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进展记得通知我。”挂掉电话,高野顺势将绫子搂入怀中。“昨晚睡得很好吗?”高野贴着绫子的耳边问。
“很好。”点点头,绫子乖乖的答道。
“今天想做什么?我今天都是你的,想做什么开口就好了。”
“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想今天还是呆在屋里温书好了。”不是不想要高野陪自己到处逛,可是为了明天的考试,绫子还是决定留在屋里看书。
“也好,那我就在家里陪你温书。”
“高野哥不用陪女朋友吗?”绫子迟疑的问。
“你比较重要。”笑着亲了一下绫子的脸颊,高野回答。
高野的确是说到做到,整整一天他都陪绫子呆在家里温书,连吃饭问题也都是打电话订外买解决。
趴在高野的书桌上,绫子的眼睛不时瞄向在一旁沙发上看书的高野,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温书。脑力里想的是他,眼睛里容下的也只是他,至于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好像外星文字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惨了,看来进入东大文学院的梦想就要破灭了,绫子在心里哀叹着。与其说进入东大文学院的梦想破灭了,不如说是成为高野学妹的梦想破灭了。她是真的很想成为他的学妹啊,可是此刻意中人就在眼前,要她怎么有心思温书呢。早知会这样,不如等考完试才和高野哥见面好了,绫子不如懊恼的想。
“怎么了,看不进去?”阖上手中的书籍,高野问。
“恩。”沮丧的点点头,绫子不好意思的将头垂下。
“拿来。”高野伸出手。
“啊?”绫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就是老师给的复习资料,据我所知老师一定会在考试前给学生一迭据说非常有可能出现的试题才对,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对于考大学的事高野了解得非常清楚。
“当然有了。”绫子连忙将厚厚的复习资料递上。这些资料全都是前几天佐藤老师给她的,来东京前老师还特地打电话让她一定要把数据好好看看。
“这样好了,我随便抽其中的一百道试题让你做,如果你能答对百分之九十以上,那么等你考完试我就陪你去北海道玩几天。”高野的话和他的微笑一样,那么的诱人,使得原本有些沮丧的绫子兴致高涨。
“真的吗?”绫子不确定的问。长这么大她都没出过远门,除了那次从一个搭乘新干线从孤儿院去往高野家,以及这次来东京应考之外。如果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去旅行,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真的,无论你是否能考上东大。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把这迭数据记熟。”高野抬手看看表,“现在是下午1点25分,好好把握你的时间,如果你想去旅行的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绫子以无比认真的态度温习那本复习资料。
一小时后,绫子战战兢兢的面对高野的提问。
再过了一小时,高野笑着对绫子说,记得跟祖父准备好外出旅行的借口。
“高野哥,我们真的要去北海道旅行吗?”沉浸在快乐情绪中的绫子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自己真的答对了百分之九十的题,还是不太能够相信自己可以和高野一起去北海道旅行。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不要,我很想去的,很想和高野哥一起去的。”靠在高野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绫子坚定的说。
北海道之旅啊,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考试结束的当天绫子就回去了,因为论文的答辩,高野没有去车站送她。
回到高野家的大宅子,听着窗外一声接一声的知了叫唤,绫子等待着放榜。走的前一天,高野跟她说,等到放榜之后就会带她去北海道旅行。
他还记得这样的约定吗?绫子没什么信心的问自己。透过祖父和千代阿姨的口中,绫子知道了高野目前正在家族企业里见习,为了将来能够接掌高野家的家产而忙碌着。这样的他有时间陪自己去北海道旅行吗,绫子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接掌家产当然比跟她去北海道旅行重要得多吧。
终于等到放榜的那天,偏偏一向晴朗的天空却忽然下起了雨。打着伞,站在拥挤的人群外,绫子无所适从。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强颜欢笑。那么多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她无所适从。
绫子,忽然有人冲她招手,原来是佐藤老师。
“老师。”踩着滴滴答答的雨声,绫子走了过去。
“绫子,你考上东大文学院了,恭喜哦。以后要继续努力啊。”佐藤老师笑着同她道喜。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没有惊喜的表情,只是端端正正的鞠了个躬,绫子离开了圣安雅女子中学。
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原本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渐渐范起了笑意,她真的考上了呢,真的考上了东大文学院,从此以后她就是高野哥的学妹了。
心里正这样想着,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掏出电话,居然是高野打来的。
“绫子,想好旅行的借口了吗?明天我在东京车站等你。还有,以后记得叫我学长哦。”不待绫子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握着电话,绫子还在奇怪他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居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已经考入东大文学院,要知道她还没有回家啊。
他……还是挂念着她的吧,所以才会这么快得到她考入东大的消息。嘴角上翘,绫子忍不住这样想着。于是开心得扔了雨伞,穿着凉鞋在雨中奔跑着。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裹住了她的裙子,雨水顺着她单薄的身体一直向下流淌,仿佛把她所有的快乐都带了出来。
在那个下午,快乐是那样简单,那样纯粹。
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可是那一次,她的谎言编得有模有样。她说学校组织毕业旅行,她想跟大家填充高中时代最后的回忆。
没有人怀疑她的说辞,当然也懒得怀疑。养父和千代阿姨都只是无所谓的点了个头,祖父简单的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她的远行就变得顺理成章。
只带了简单的行李,绫子就这样出现在东京车站。
一下车,绫子一眼就看到了高野。
从绫子手里接过行李袋,高野拖着绫子的手朝停车场走去。飞机中午十二点起飞,到达北海道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不知为何,这一幕让绫子想起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高野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也是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袋,然后带走进一个充满幻象和欺骗的世界,带她陷进无法自拔的爱里。
恍惚中时光交错,绫子好像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一样的面对将要到来的未知,一样的软弱无力,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忐忑不安,因为他在她的身边,因为她心中有他。
飞机起飞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搭乘飞机的绫子不免有些紧张,于是抓紧高野的手。
“害怕吗,如果运气不好飞机失事,我们会没命哦。”
“不怕,就算飞机失事也不怕,有高野哥在的话,我就什么都不怕。”绫子摇着头。
“什么都不怕?那有一天会怕我吗?”高野半真半假的看进绫子的眼睛,窥视她的内心。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绫子无比肯定的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那一天的。”
被绫子握住的手加重力道反握着绫子,“记住你说过的话”,高野别有深意的说。
“绫子永远都不会怕高野哥的。”虽然手被握得有些发疼,绫子还是微笑着响应着高野。
北海道事个很美的地方,真的很美。
没有选择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高野带着绫子住进了山上出租的木质小屋。虽然是小屋,却也设备齐全。厨房里有厨具可供使用,冰箱里也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房间的装修充满了原始、简朴的气息,推开窗,可以看到很好的景致。不远的山下有很多民宿、风吕,兴致来了可以去泡泡温泉。此外,高野还租了一辆车,方便两人到处游玩。
“高野哥,这里好美哦。”绫子睁大了眼睛赞叹着。微风拂过,窗外一阵沙沙声,反而衬得这里更加的安静。
“时间还早,你休息一会,呆会我们去山下的民宿吃饭、泡温泉。”
“哦。”绫子着。和高野哥一起去吃饭、泡温泉,好像两夫妻一起出来旅行啊……
山下的民宿经营着当地很有特色的小吃,旅途劳累的绫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因为这个时间段游客不算太多,所以绫子和高野这样的年轻游客就格外引人注意。隔着几张桌子,绫子都可以感受到旁人猜测的眼光。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和一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女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确会引起诸多猜测吧。尤其是当他们去风吕屋时,老板娘打量的眼光更让绫子尴尬。
高野哥,你不觉得老板娘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吗?终于泡在温暖的温泉中,只用面对高野一个人,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大概以为我们是私奔的情侣吧,或者是骗子和被拐带的未成年少女。”额头上搭着毛巾,高野闭着眼享受难得的安逸。
“不会吧。”此地民风纯朴,搞不好真这么以为也是有可能的,一想到这绫子就觉得很丢人。来旅行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呢,只是觉得能够跟喜欢的人去旅行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丝毫没想到可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
“绫子,你真的很奇怪啊。”睁开闭着的眼,高野笑看躲在角落里苦恼的绫子。
“你不担心我们这样一起泡温泉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你,却去操心无关紧要的事。”来到绫子的身边,高野咬了一口绫子肩头泛红的肌肤。
“啊!”被高野的话惊住的绫子这才想起要害羞脸红。她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从高野哥跟老板娘说他们要一个单独的风吕开始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很自然的她换了传统的衣服,很自然的她一丝不挂的泡进了风吕。完全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害羞、矜持,所有的一切好像理所当然,难道是因为自己已有了这样的认知,这次的旅行她将会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这个男人?一男一女单独旅行,朝夕相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才很奇怪吧。从高野一开始提出要和她来北海道旅行,绫子就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一切都理所当然,现在想到她和高野哥之间会发生那样的事,她才浑身不自在。
“现在才脸红好像来不及了。”看着绫子红得犹如苹果般的脸蛋,高野忍不住一口一口轻咬,好像享受美味的饭后水果。
“高野哥,好痒。”绫子笑着想要躲闪的,可是被高野牢牢的困在池边的她实在是无法躲闪,脚下也滑滑的、站立不稳,只能紧紧的攀附着身边唯一的依靠。
原本啃咬着绫子脸蛋的嘴慢慢的移向绫子的唇,不急不徐的轻咬着,灵巧的舌头仔细的探索着属于自己的每一寸领地,一双手在绫子脆弱的身体上弹奏着最美丽的乐章。
“我看我们还是回木屋好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风吕屋我也没有意见。”
高野哥!高野露骨的话让绫子原本就因激情而发红的脸更加赤红,将害羞的脸埋进高野的肩,绫子借机轻咬高野肩头结实的肌肉当作是报复。
“很好,绫子,你开始有脾气了。”起身将绫子抱起,高野对绫子的举动不以为意。
走出风吕屋的时候绫子几乎是将脸埋在胸前的,为着脖子上那些让人一目了然的吻痕。眼睛直盯着脚尖,绫子一言不发的跟着高野走出了风吕屋,坐上了租来的汽车。
“害怕吗?”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与绫子的手指纠缠着。
“不害怕。”坚定的摇摇头,绫子肯定的回答。把自己献给自己心爱的人虽然很紧张、忐忑,可是绝对不会害怕。她千真万确的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心爱的,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是何等的幸福,就算不能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她也不会担心害怕。
很快的回到了山上的木质小屋,很快的被高野轻放到床上,很快的一丝不挂。洁白的床单,披散开的头发,纯真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高野有一种正在亵渎天使的罪恶感,可是另一方面,绫子的纯真无邪却又让高野有一种想要摧毁、亵渎的欲望。
于是温柔的,不可抗拒的将无辜的羔羊困在自己的欲望陷阱里,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响应自己,脆弱如同瓷器的洁白身体在欲望中缓缓绽放,高野知道一朵纯洁无瑕的花朵已经被自己玷污,再也回不去过去的天真无邪。看她原本无邪的眼睛为自己变得迷离,听她因为欲望不能自已的低泣出声,高野也忍不住放任自己沉溺在绫子甜美的身体里。
在成为女人、身体被占有的那一刻,绫子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身体的疼痛是必然的,还有心理上的蜕变。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过去的纯洁,回不去过去的天真,从此她就与少女时代毫无瓜葛。然而,这样的结果却是她的选择,决不后悔。
脸上的眼泪被人吻去,隔着朦胧的泪光她看到那个男人怜惜的表情,这样就够了,揽住男人肩膀的手收得更紧。
高野哥,我爱你,决不后悔。无声的说出这句话,绫子知道此生都无法割断和这个男人的牵连。
成为女人的第一个早晨,绫子在酸疼中醒来。或许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总觉得哪里与过去不同了,事实上不过是少了一层薄膜而已。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到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眼神慵懒的女人。这是我吗?绫子问自己。这是木讷、沉默、无趣的菅野绫子吗?真的无法相信。
穿着白色睡衣的高野推门进来,在一个亲密的吻后跟她道了声早安。
“要帮我刮胡子吗?”
“可以吗?”看着从来没有碰过的刮胡工具,绫子跃跃欲试。
“试试看好了,不过不要让我毁容就是了。”
坐在理流台上,小心翼翼的握着刮胡刀,沿着高野下巴的线条,绫子笨拙的打理着高野新生的胡渣。
清晨的阳光淡淡的投影在浴室里,穿着纯白睡衣的两个人沐浴在温暖中,让绫子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如此亲昵的举止,好像一对幸福的小夫妻,这样的想法让绫子的心飞扬着。
早餐是简单的咖啡和三明治,甚少下厨的绫子尴尬的看着自己忙碌的成果,幸好,高野连眉头也没皱就开动了。
“午餐还是我来做好了,我可不想一趟旅行下来自己瘦了整整一圈,还有你,已经瘦得像排骨了,不能再瘦了,我可不想晚上抱着一具骷髅。”捏着绫子纤弱的腰,高野半开玩笑的说。
认识高野快两年了,绫子这才知道高野居然还会做饭。
“不然你以为我在东京读书的时候都去哪里解决吃饭问题?”脸贴着绫子的脸,抱着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高野好笑的问。
“可是你有很多女朋友啊,她们应该很乐意为你下厨才对。”嘴里含着一口咖啡,绫子口齿模糊的说。
绫子,我可是很挑剔的,不会随便吃哪个女人煮的东西。吞下味道马虎的三明治,高野说。
绫子的心随着高野的话一颤,他说他不会随便是女人煮的东西,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自己的那些女朋友是不同的吧,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望着高野近在咫尺的脸,绫子的疑问已经到了嘴巴却又咽了回去。想好了不去追寻这样的问题了,不是吗?不管是或不是,她都会爱他,既然这样又何必去寻找答案呢。也许他只是哄她开心而已,也许他的话发自内心,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爱他。所以,就算只是敷衍她、哄她而已,她也会开心不已。
“呆会想去哪里玩?”高野侧着头问绫子。
“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和高野哥在一起就行。”大概是真的与过去不同了,发生关系之后这样的话她也可以毫不脸红的说了出来。要是过去,这样的话她恐怕只会放在心底而无法说出口来吧。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身体,两个人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所以的羞耻心和矜持也都通通的不见了,她彻底的抛弃了所有的顾及,全心全意的爱着身边这个男人。
“那我们去山下逛逛好了,昨天太匆忙都没有好好陪你逛过。”
整整一天,高野都陪着绫子在山下的小镇游荡。牵着彼此的手,穿着传统的和服,踩着木屐,绫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昨晚还很介意的旁人的眼光在今天看来已经完全无关紧要了,拉着高野的手一家店接一家的串着,生平没有旅行经验的绫子放开怀抱享受着和爱人旅行的乐趣。
“高野哥,谢谢你。”傍晚的时刻,两人坐在山边看夕阳时,绫子忽然说道。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旅行,我真的好幸福。”头轻轻靠在高野的肩上,闭上眼,整个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高野和自己。
“就算以后高野哥你不要我了也没有关系,有这样的回忆绫子就不会寂寞了。”
“绫子,你还真容易满足。”或许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吧,女人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太大的野心,有些女人,比如绫子,对于爱情都没有什么野心。可是男人不同,男人要的不只是爱情,金钱、地位、权利……有太多的目标需要实现,就连女人也很难满足至始至终都忠于一个女人。
“容易满足不好吗?”绫子傻傻的问。对于她来说,爱情真的很简单,就是一直呆在他身边就够了;对于她来说,生活也很简单,只要一直有他陪伴,她就是幸福的了。
“没什么不好。”见过很多的女人,交往过很多的女人,她是最单纯、最笨的一个。这个世界女人已越来越聪明,越来越难以满足。有了肉体关系便想得到男人的心,有了稳定的交往便想要婚姻,有了美满幸福的家庭还想要体贴多情的情人……。或许,他不该怪责女人,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欲望,纠结得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让人沦陷,难以幸免。高野家的人们,比如祖父,比如母亲,比如叔父,比如他,不都为了金钱、欲望而机关算尽,不都六亲不认,只有她,即使在知道高野家高贵表像下的肮脏,还可以简单如斯。这样简单的女孩,让他忍不住想呵护,可是高野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伤害到她。
不愿去想单纯的绫子被自己伤害时会时怎样的让人心疼的模样,高野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做你咖喱饭给你吃。”
“好啊。”没有感觉到高野内心的想法,绫子开心的站起身,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