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刚到那熟悉的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使欣加快了步伐,走到外婆身边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宝贝,这就是妈咪经常给你们讲的婆老太,快叫人。”“婆老太好。”两个稚嫩的声音惊住了一屋子的人,大家的脚步都停留在大门以内。欣搀扶着年老的外婆朝家走去,小宝贝们乖巧地跟在后面。欣看着门口的人僵硬的笑了笑,谁都没敢吱声,朝屋内努了努嘴。欣奇怪地往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站的离欣最近的也是面部表情最正常的表妹瑜儿,悄悄地附在欣的耳边说:“姐,你完了。”四周又陷入了无声。“好了,别站着了,先进屋吧。”身为一家之主的舅舅首先发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欣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搀扶着外婆进了家门。餐厅内两个身影令她停下了脚步。
“爸~,妈~”欣的声音已略发颤抖。“先解释清楚再吃饭。”乔妈(没出国之前,欣一直叫乔杨欣子,不知道为什么,乔爸坚持将欣改名为陌羽欣)的声音一听不出来是愤怒还是失望。“那个,姐,我先带他两回房间休息一下。”在得到允许后瑜儿拉着两个侄儿飞也是的逃离。“怎么回事?”一家人在客厅坐下,唯独欣一人站着。“对不起。”欣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自己还能说什么。“还记得出国前我对你说的话吗?”“是,出门在外,女孩子要注意安全,要懂得自爱。安全第一,学业第二。不得私自决定自己的未来,不能放纵自己……”“原来你还记得啊,那现在这事你又怎么解释。”看着女儿原本圆嘟嘟的娃娃脸已经完全变为瓜子脸了,哪还看得出五年前离家的孩子气,乔母在怎么生气终究敌不过一颗慈母心,也就不忍心说太重的话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算了,先吃饭,吃完了再说吧。”一向温顺的舅妈出来打圆场。“不行。”决绝的语气,一直没有发话的乔父开口了。舅舅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都退出了客厅。硕大的客厅只剩下欣和阴郁着脸的父亲。“有什么话说吧。”“爸,我……”“事都这样了,说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的人,能让我的女儿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爸,我,我不知道。”良久,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当事人口中发出。“不知道?”“爸,我甘愿受罚,只要您能原谅我,我什么要求都答应。”“那就先按家规处置,剩下的,回去再说。吃饭吧。”一顿本该热热闹闹的团圆饭最后只能在稀稀疏疏的碗筷碰撞声中结束。刚吃完饭,欣立刻拉着孩子们跟在爸妈身后,对于外婆的挽留,欣只能愧疚地保证过几天再来。人老了,也就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了,外婆也知道欣这次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会被邻里指指点点,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孩子们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所以再三嘱咐自家女儿要控制住女婿的脾气,责备几句也就罢了,便让他们回去了。
“宝贝们,你们先和外婆去妈咪房间洗澡,然后乖乖上床睡觉,妈咪和外公还有些话要说,过会儿就去陪你们,好吗?”两个孩子乖乖地跟着乔母上了楼。欣随着乔父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