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处理完公事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站在外面?母后呢?”
“额,”黄今扭头向他看去,顿时疑惑了,他怎么这么会赶时候来?她还没听够里面的问话呢。
“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澈走到门前,见黄今一脸诧异表情,直接问向洛武,“你说。”
洛武挠挠头,恭声说道,“爷,那个,刚才两位侧妃主子来了,现在都在里面……”
“胡闹!”宇文澈眉头紧皱,一掀帘子直接进去了。
跟在他后面的罗胜乖乖的站在了洛武旁边候着,他可不跟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黄今挑挑眉,想了想,后跟着进去了。一进去,没有厚重的帘子的遮挡,屋里回荡的哭声就更响亮了。她蹙眉看着地上跪着哭泣的二人,悄悄地走到了皇后旁边。
偷偷一瞥宇文澈,只见他坐在桌旁的椅凳上,眉头紧皱。忽然,大掌拍向圆桌,“你们俩整天无事生非就算了,现在居然闹到母后面前了,想什么样子!”
刘氏委屈地哭道:“爷,我们知错了,您别生气。”
“是啊,爷,下次再也不敢了!”佟氏也哆嗦着说道。
“还有下次?!”宇文澈黑着脸,埋怨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当初赐给这么俩活宝,可总算见识到她们说话做事有多离谱了吧。
皇后见儿子这样看着自己,也是悔不当初。继续揉向太阳穴,挥悔右手说道,“算了,让她们下去吧,本宫不愿意再听她们哭哭啼啼的了!”
“还不快走!”宇文澈怒声说道。
“谢皇后娘娘不罚之恩,谢谢爷不罚之恩。”俩人感激地磕完头,立马爬起来,点头哈腰的溜出去了。
宇文澈看向对面的两个女人,对皇后说道:“母后,你们该谈的谈完了没有?”
“嗯。”皇后应声答道,对他愠怒道,“澈儿,你竟然瞒着本宫,从未召她们俩任何一个人侍寝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跟本宫说一下可好?”
他愣了下,轻咳一声,“儿臣不喜风月之事,当务之无还是觉得处理朝政,帮父皇分忧解难比较重要。再说,西轩国一直都嚷着要扩大疆土,战事蓄势待发,一刻都不容舒缓的。”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本宫却也多多少少道听途说一些,近两年他西轩国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大动干戈,只是眼下总是言语挑衅罢了。”皇后略微停顿一下,继续对他说道,“等今今生日时行完及笄之礼,便为你们举办婚事。本宫回去后会与你父皇商议,让钦天监挑几个吉日出来,差人送到安亲王府由他们挑选,正式向黄将军家提亲。”
宇文澈闻言看向黄今,却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不是最排斥这件事情的吗,怎么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顿时心中倍感好奇,难道母后刚才就是跟她谈论的这样事情?
皇后见儿子愣神呢,就拍板定死了,“好,既然都没有异议,就这么说定了。本宫出来的时候也不早了,随着来的人也都在外面冻了多时了,你们有空时别忘了一起到皇宫内去看望本宫。”
说着,她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斗篷披上,带好帽子就准备走。
“额,母后,我好像还没有答话呢,您怎么就给定下了?”宇文澈回过神来,立即郁闷地说道。
皇后瞥他一眼,“母后说的话你听着就是,你骗本宫已经跟侧妃侍寝的事,本宫好没找你算账呢。你若再有什么异议,那改日再多给你送几个侍妾过来,看你还怎么敷衍本宫!”
“……”宇文澈无语了,俩女人就够他气闷的了。
二人起身都要送她,皇后阻拦道,“都不必出去送了,你们且在屋里说些话吧。”说完,独自出去了。
宇文澈走到门前,对洛武说道,“还不快跟着,送母后上车后再回来。”
“是。”洛武拱手答道,跟着走了。
黄今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好笑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你母后的呢。”
“哼。”他轻哼一声,坐回座位,“说吧,你得了什么好处,居然没吭声?”
“额,”黄今语塞。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不耐烦地哼道,“关你屁事。”
宇文澈没理会她的没礼貌,悠闲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拿起桌子上修剪的器具打磨了起来,啧啧叹道,“嗨——我还想说带某人去什么酒楼参加开业庆典呢,如此看来是不需要……”
“哎呀,澈哥哥,你瞧你,怎么亲自动手呢。”黄今闻言飞快的跑到他跟前,抻过他的手,修剪了起来,“啧啧,瞅瞅这指甲长得,那真是漂亮,一看就知道这副美手的主人多么玉树临风。”
“……”宇文澈眼角一抽,她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真是越来越见长了。
淡定地看着她一点一点为自己修剪完,像模像样的一一检查了起来。黄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真想拿把大剪子把他的头颅咔嚓了得了。她都这样哈巴狗似的伺候了,他还不紧不慢的。
她忍,忍无可忍就重新再忍。
宇文澈时而撇撇嘴,时而摇摇头,然后弯下身去脱鞋,“我这脚指甲也有一阵没修剪了……”
黄今冲他后背使劲一拍,气愤地说道,“宇文澈,你有完没完啊!别得寸进尺!”
“嗤——”宇文澈忍不住嗤笑出声,站起身来,不再逗她。瞥了她一眼,径自向屋外走去,“你也知道生气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让人生气。”
黄今郁闷地一跺脚,撅着嘴跟上了。
马车快速行至今悦酒楼,黄今快身下车并将高领向上提,尽量蒙住唇瓣,只见到场祝贺的人已经很多了。宇文洲见到黄今到来,开心地走了过来,粗犷的吼道,“今今,你怎么这早晚才来?仲元还说你不来了呢。”
黄今捂着耳朵听他讲完,没好气的一拍他肩膀,“哎呀,我说洲哥哥,你这嗓门咋还这么大呢?我这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地响呢。”
宇文洲狂笑着揽着她的胳膊走向酒楼门口,“这叫率性,你看我这贵公子身行头怎么样?帅不帅?今今哇,要是没什么特别情况,等你及笄就嫁给我吧,咋样?”
“额……”黄今头疼地看向他,又向身后一瞥,只见宇文澈沉着脸走了过来。推开他嘿嘿笑道,“洲哥哥可真会开玩笑呢,咱们是铁哥们,咋还谈婚论嫁了呢?”
宇文泽从里面走出来,见黄今来了,笑着走过来跟她拥抱一下,摇头晃脑地打招呼,“今今,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刚才往里面都帮你列好菜单了,你瞧你泽哥我像个做生意的不?”
“五哥,你这就不对了,凭啥跟今今还抱上了?她又不喜欢你!”宇文洲不悦地吼道。
“得了吧你,难道她喜欢你?大老粗一个,还是我品质优良些,是吧今今?”宇文泽鄙夷地看着他,一点都不把他当作情敌看。
宇文澈黑着脸看着他们的动作,不置以否。重哼一声,没看他在这里吗?
一听见他的哼声,俩人才到他。都嘿嘿笑道,“四哥,你也来啦。”
“嗯。”宇文澈淡淡地答道,走向他们,一把拉过黄今走向酒楼。
宇文泽纳闷了,他看向宇文洲,“嘿——我说老七,你看四哥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他怎么跟今今拉拉扯扯的了?”
宇文洲木讷地点了点头,“嗯,我看也是,吃的药还挺多。”
“啪”地一声,宇文泽拍上他脑瓜,“你敢说堂堂太子吃错药了,是个七皇子就了不起吗?”
宇文洲气愤地看向他,“宇文泽,你凭啥打人?明明是你先说的!”
“我那是疑问句,你那是肯定句!笨死了!”宇文泽痞痞地说完,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他看着宇文泽的背影,肺都快气炸了,知道他脑子笨还总欺负他,算哪门子哥哥。宇文洲摸摸脑瓜,气闷地进去了。
黄慕皓正亲自登在梯子上挂着牌匾,慕容双正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抚着圆滚滚的腹部,在下面指挥着他上下左右的挪动。黄慕皓边擦着汗便悲催的想,自己可真是够憋屈的,为什么逞能要亲自挂上他们送给今今的牌匾那?
虽说经常抱怨自己咋命苦,可他耕耘后代的能力也是超强的。话说他们俩在结婚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大胖闺女,黄今给她取名为黄朵,预示着桃花朵朵开,将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人见人爱。是黄帅这一辈的长小姐了,一家人都稀罕的不得了。现在又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黄慕皓就更苦逼了,整天跟小媳妇似的伺候着她。
黄今进来后,先奔到慕容双那里,抚摸着她的腹部,娇笑道,“三嫂,我看挂的挺正的了,你仔细累着我三哥,叫他晚上不能伺候你了。”
慕容双闻言掩嘴轻笑,没好气地嗔她一眼。也不整黄三少了,说道,“好了好了,挺正的了,弄好了就下来吧。”
“诶,好嘞~!”黄慕皓在上面欢快的答道。
“三嫂,这回给我生个小侄子吗?”黄今乐呵呵地弯起眼睛,“这样三哥也就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