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让我来的缘由吗?怕我破坏了你和她的情人节?”明明都看见了,非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不关她的事,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他着急的解释,看着他那番着急的样子,她的心彻底的凉了。
“你无须惊慌,我不会破坏你们。”
“以颜,你真的让我觉得好累好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他无可奈何的垂下双手。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的,是我自己太天真,我一直在想,一直想,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爱情一开始注定了爱不上就是爱不上,不要企图让对方感动,因为我一开始就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变成你爱的那个人。”她撇过头去,不让她看见自己无可抑制的眼泪。
“以颜,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总是这样,让别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面对以颜他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不管是那样,我都明白,我让你太累,我的爱对你来说是一种负荷,为什么骗我,难道我很好骗吗?是我自己太不过清醒,其实在西安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极为激烈的哭泣,让她喘不上气来。
“颜颜,你不要这样子,我们好好谈谈,心平气和的坐下谈好吗?”看着她的样子,他还是有些担心。
“不必了,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推开他扶住自己的手臂,那双手,曾经牵着她抱着她,如进呢,却给了别人。
“以颜,我先帮你找个地方,你歇息一下,冷静下来我们再说好吗?”他极力的安抚她的情绪。
“不用了,谢谢你!你的话无论说的多么温和,我知道的,我们分手吧!”她忽然平静下来。
“就算要分手也不是今天。”他拉住她。
“分手吧!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已经乏力了继续拉扯,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好累,好累,就当我求你了。”她哀求他,抹干的眼泪又泛出眼眶。
“以颜,我们真的不适合,面对你,我很自卑。”他低下头去,说出埋在心底的感觉。
“你终于说出来了,她一定很听你的话,在她的面前你一定很骄傲。”她的脑海里倒带着刚刚那女生的神情。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他不知道怎么跟以颜说清楚,她总是扯开话题。
“是的,与任何人无关,我放过你,也请你放过我。”她感到无比的绝望,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绝望。
他沉默了许久,以颜就像一个受审的犯人,在等待着他的宣判。
“以颜,我答应你,分手吧!”他很无力的说出这句话。
“好,分手。”她冷笑起来。“就到这里,请你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就当我求你。”她曾经想过,倘如有一天和袁诺分手,自己要很勇敢的很潇洒的向他祝福,然后头也不回的说再见。
只是没想到,到真的分手的时候,却如此狼狈,如此的不顾形象,如此的潦草。
“你放心,我不会。谢谢你爱过我。”他伸出手去想把以颜拥入怀中。她避开,这是她第一次有勇气抗拒他的怀抱。
“我也谢谢你从未爱过我,以后,我永不再爱你,永不。”她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唇上渗出血丝,口腔里一股血腥的味道。
“给你。”她把那双鞋递给了他,满是欢喜的来,却要这样的归。他的手机响起来了,铃声在此时格外的刺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走吧!她催你了。”以颜听着那个电话,冷冷的丢出这句话。
“我送你。”他有一些不放心。
“不用了,我很好。”说完,她招了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摇上车窗,眼睛漠视着前方,不愿再看袁诺一眼。他看着她坐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了,抽出一支烟,点燃,狠吸了几口,他已经很久没吸烟了,一年多的样子,为了以颜他已经戒掉了烟,如今又重拾起来,人生还真是一个讽刺。
车缓缓的开向机场,在计程车里,她哭得像个泪人。
“给你,女孩子家不应该哭得如此难看。”司机递给她一包手帕纸。
她接过来,依然沉默不语的流泪。
“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年轻的时候吵架是很正常的事,过几天就好了。”他很有经验的劝说以颜。看着她不发一言的看着窗外,他不再说话。
在2009年2月14号这一天,在Y市机场的咖啡厅里,一个漂亮的女子哭得泣不成声她写到:“最好的爱是成全,成全你去寻找你的幸福。”她把纸条折成方形,夹在桌子反面的缝隙里。
整整一个星期里,以颜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寝室里的人都很担心,以颜像掉了魂一样,她们对她说话,她不见得有什么反应,就算有也是‘恩,啊,哦’之类的感叹词。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疯狂的往门外走,张晓和周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架回寝室。
“颜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好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好害怕。”
以颜好像醒悟了一样,看着张晓流泪的脸庞平静的说“我没事,只是失神了。”这样的正常才让她们送了一口气。
“晓晓,明天忙吗?”以颜躺在床上对着对面的张晓问。
“不忙,怎么了?颜颜。”她关心的问着。
“明天我要去袁诺那边拿东西,你帮我去搬好吗?”她小声的乞求。
“搬东西?你说什么?”张晓的睡意全无,立马坐起来了。
“颜颜,什么意思啊!”周游和李文燕也坐起来了。
“没事,只是,我和他分手了,东西再放在他那里就不好意思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分手?你说什么胡话啊!”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是真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晓儿你明天陪我去吗?”她拉上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